晚上八点多,苏笑安拖着疲惫的步履回到谢宅,手机响了。
卢海娟的电话。
“姓马的跑了!我表哥分析,你前脚刚走,可能后面就有人盯上你了,那些人通知姓马的及时更换了住处。”
“啊?!当时有人尾随我?”
“有这可能。”
“好家伙!我竟然一点儿察觉也没有,那……姓马的跟常五匠之间是哪种关系?”
“常主管也算是小有身份的人,不可能跟这号人搅和在一起,那房子是常主管老父亲的,老人家过逝也有几年了,那房子样式太老,还是个五层,既不能洗浴,还没安装电梯,这二年,没谁愿意租住那种房子,常五匠早就将其挂牌出售了,这都好几年了,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买主。”
“原来如此……姓马的自己开锁进去的?”
“好象不是,听我表哥那意思,应该是姓马的认识房屋中介公司跑街的职员,通过他们他才确信那套房子他能住段时间,你知道吗?那家伙挺贼的,自己整了一套户外旅游的行囊,晚上在那儿住一宿,白天收拾得利利索索,中介公司的人带人看房子也瞧不出什么,所以,警方一直没能察到他的行踪。”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家伙是够鸡贼的,算他运气好,下一回再见着他,我直接报警。”
“呵呵……咋可能总让你撞上呢!你跟他又不是前世的对头,今世的冤家!”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这次还是没能帮上您表哥的忙。”
“我都说了,事情出在其他人那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嘛!最近生意还行?”
“马马虎虎吧!对了,常主管最近有没有升职啊?”
“他?不降职就够他偷笑的了,你是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常主管最近总是出错,手头已经接二连三地丢了好几单项目了,要不是魏副总在背后一直护着,他早就被发配下组了。”
“是吗?据我所知,常主管在业务上不是一直都挺强的嘛!”
“切!就他?!贪他人之功为己所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成天除了拉帮结伙,就是吃吃喝喝,我看啊,‘奇晶石’迟早得败坏在这号人手上。”
“那倒不至于,萧老爷子明察秋毫,之所以还继续留着他,或许另有深意呢!”电话里,苏笑安说出另外一番道理来。
“我们头儿也这么说过,有些事儿,只有公司高层才会清楚,咱们这种小虾米也就背后泄泄私愤而已。”
“谁说不是呢!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改天再聊!”
“好的,再会!”说罢,卢海娟那边挂断了电话。
……
美美地睡了一觉,凌晨三点多,苏笑安醒了。
孤坐在床头,苏笑安拿起“烛鉴”神器,将常五匠的所有社会关系里三层外三层地查了个遍……
自己被常五匠陷害失业一事一直萦绕在苏笑安的心头,他不是不想报复,而是无力回击而已,现如今,自己的经济状况逐渐向好,不过,跟常五匠比起来,自己还是一只小蚂蚁。
别看常五匠正经做投资业务没多大本事,动点歪脑筋害害人他还是有相当能量的,另外,那家伙心理素质极好,脸皮比城墙还厚,再难听的话,就算当着他的面骂到他脸上,这家伙都能做到神态自若,脸不红、心不跳,不急不躁。
甭管苏笑安想啥法子,要想彻底扳倒常五匠,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后,苏笑安选择了暂时隐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一次街头偶遇,因那个姓马的混混头,常五匠再次进入苏笑安的视线,苏笑安觉着,以一已之力扳倒常五匠的话,事先可得好好做些准备的,钱财只是其中一方面,自己既然有“烛鉴”神器在手,为什么不发挥其特性未雨绸缪呢。
打这一天晚上起,苏笑安开始将惩治常五匠一事提上议事日程,暗中筹划起复仇相关事宜。
“魏西画看着慈眉善目的,居然是常五匠的后台,看来,要么促使常五匠失去魏西画的信任;要么先扳倒魏西画,他一倒,常五匠的小圈子自然也就土崩瓦解了,不过……魏西画我只远远地见过几面而已,他到底是好是坏咱是一无所知啊!不为因为一已之私愤再伤及无辜呐!常五匠不是东西,咱不能为了惩治他再把自己演绎成王八蛋吧。”想到这里,苏笑安打算先查查魏西画的人品再说。
……
苏笑安后来又上东郭后村去了几趟,一直没能再收到合适的旧家具,其它铜器、古玩什么的也是一无所获。
谢欣毓所托付的事好歹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于是,苏笑安专程上东郭前村转了一圈,结果,那边也就一个村医在值守,五十多岁一女的,人倒是看得挺利落,医术却是平平,完全不是谢欣毓所找的什么名家高手。
无奈之下,苏笑安给谢欣毓打了个电话,将自己的调查结果简单汇报了一下。
谢欣毓倒是没说什么,另外托付苏笑安帮她留意一下,说是要是在旧货市场见到玩具小锡兵的话,不论价格高低,请他务必收购在手。
谢欣毓反复强调,玩具小锡兵还得是舶来品,国内仿制的不要。
一听这话,苏笑安心下不由地疑窦顿起:“诶?!这还真是一件怪事呢!戚越薇、金奶奶一直在追查小锡兵的下落,现在又冒出一个谢欣毓,而且,这三位女士可都不是寻常人呐!看来,她们寻找的应该是同一套东西,里面怕是有些玄机呢!”
借助“烛鉴”神器查找了几次,可惜,运气不好,也可能是查找方法过于简单,其余小锡兵的下落一直无从查起。
……
这一天下午,斜阳西下,眼看着快要打烊了,“笑岳”新店门外进来一位三十出头的高个子男子。
“苏老板吧?我这儿有本书,麻烦给看看?”说着话,那男的打怀里取出一个蓝布套子,就手放在玻璃栏柜上。
关临岳告诫过苏笑安,刚开门、快打烊的时候尽量不要收东西,那两个时刻,再厉害的高手也容易打眼。
“不好意思!本店不经营旧书类东西,您这边瞧,对面不远处,对,就那家,他们家专收旧书,您不如上对面问问?”
“呵呵……我可是慕名而来啊!苏老板就这么把我打发走,不大合适吧?”来人有点儿不大高兴了。
一听这话,苏笑安也不好直接将人家礼送出门,略微犹豫了一下,只得客气了几句:“您既然这么瞧得起我,那就麻烦您亲手打开让我瞧上几眼,这种时候,我不能过手的。”
“明白,明白!行规嘛!”说着话,那人就手将蓝布套子轻轻打开。
哦!里面是本《试邪七经》,看残旧的封皮,眼前这本好象是第三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