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冷哼一声,向郭怀安一拱手:“大人,这个苏三禾,可是苏小鱼的三叔,如果不是当真看见苏小鱼偷我们红袖添香的秘方,他又怎么可能会诬陷自己的亲侄女?
试问,这对他们苏家有什么好处?”
苏三禾连忙表态:“大人,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说实在话,小鱼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丢我们苏家人的脸面。”
他说着,瞪向苏小鱼:“小鱼啊,你真是不该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三叔我,真是都跟着你没脸见人。”
“大人,民女与苏家,之前有些矛盾。”苏小鱼不卑不亢的说:“这苏三禾,想来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诬陷我,他背地里到底收了某些人什么好处,民女也不得而知。
不过,民女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自证清白。”
“哦?”郭怀安疑惑的眼神投射过来:“说说看。”
苏小鱼淡淡扫了秦景一眼:“既然秦老板口口声声说我的香品秘方是你丢失的,那么,请秦老板,用这个秘方练出这种香来。秦老板若能练出我的‘蝶舞倾城’香品来,那我苏小鱼甘愿领罚。
但若炼不出来,还请大人替民女做主。”
苏小鱼提出这个方案,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她的香品,除了采摘百花谷里面的如意佛兰以外,还用到了紫依河里面的河水。
这样一来,就算这秦景,知道如意佛兰,他也炼不出这种香来。
而且,她的这个方案,简直可以说是十足的退步,因为所有的香品,不过是从各种花草里面提炼出来。
秦景作为红袖添香的掌门人,对香品应该是极为了解的,他极有可能通过香味,识别出炼制原料的种类来。
一旦这种配方被他破解,苏小鱼就要背负盗窃秘方的罪名。
所以,在苏小鱼提出这个方案之后,郭怀安立刻看向秦景:“秦景,既然你说这个香品的秘方是你们红袖添香的,那你就炼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品出来。”
坐在左侧下首的魏元庆立刻说:“炼香也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作为嫌犯的苏小鱼,应该收押大牢,以待结果。”
崔宝儿一听,立刻就要站起反驳,却被旁边的花隐笑按了按胳膊。
这时,花隐笑在旁边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现在秦景告苏小鱼盗窃秘方,但同时,苏小鱼也状告秦景是诬陷,这是一对矛盾关系,如果说苏小鱼是嫌犯,那么秦景就也是嫌犯。”
他冷冷瞥了魏元庆一眼,然后看向郭怀安:“魏公公在宫里是掌管内务府的,而这起案子,往小的说,是民间邻里纠纷案件,往大了说,属于刑事案件,这无论是民间纠纷,还是刑事案件,似乎都不归内务府管吧。”
花隐笑的一番话,不止是提醒魏元庆注意自己的身份,同时,也是告诉郭怀安,他是镇令大人,只有他才有权审理案子,同时,也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告诉他,魏元庆掌管的不过是内务府,他的手伸得再长,也伸不到他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