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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九月的时候灵州战场传来捷报,称斛薛部首领卑耶律被擒,唐军大捷。
不久后由中书省起草,门下尚书以及天子审阅的诏书传到了灵州。大抵是参加这次战役的士兵全家免除徭役,赐良田二十亩,回去以后归于各地折冲府管辖,每年可有二两的俸禄可以领。有的杀敌多的士兵,封为队正,额外再赐予钱财十贯,当然这是还活着的人。
那些默默无闻死去的士兵在唐代还算好,虽也是就地活埋,但还是留有姓名,能将抚恤的钱财分发到家人手里,但家人免除徭役是不可能的。
十月的苏州城外占满了等待丈夫和孩子归家的人们,当然这次只是平定一个部落的叛乱死者并不多,所以绝大多数人能等来自己的家人。可是终归是有人在城外等了许久未等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等来的只是一纸文书和一比还算可以的抚恤金。
这之中有一个人名字叫李武,他很幸运,他们的五人先遣小队遇到了敌军的埋伏,只有他活了下来为后方部队刺探到了敌人的军情,后又杀敌数十人,本因封一个队正的。但他又很不幸,眼睁睁的看着袍泽死在敌人的手下,随后来杀敌数十人也为兄弟报了仇,可是断了一只手,瘸了一条腿,再也不能上阵杀敌,回来还发现自己的老婆和别家男子通奸。
一个糙汉子心再怎么大也忍受不了这种事情,差点想把那个男的和老婆给杀了,最终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找了个还算有文化的写了一封休书,休书上的文字大概是这样的。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蛾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日后整日在坊间的酒馆买醉,街坊间的孩子都叫他没人要的李跛子。
十月后的一天,风和日丽,可谓是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的天气。王药走在去往郡国公府的路上,旁边还跟着白凌这货。
“王药啊,你看看我这诗做的好不好。”
“不看。”
“那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有没有什么灵感来作诗一首?”
“没有。”
“你看............”
“你明年不去越州参加会试了么?这会试又不是只考诗词,你还不去温习。”
这一路上王药真的想把白凌这块狗屁膏药给弄走,可是奈何这货知道他家在哪,还不要脸的对王药的父母说要当王药的先生,和林进一起教王药而且分文不收。这白凌再差也是一名解元,他父母怎么会不同意,虽然白凌也是履行了职责,每日都会指点一下王药的学习,但是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王药讨论诗词,每日都缠着王药。
就在王药考虑着怎么从白凌身边溜走的时候,这坊间一酒馆里两个泼皮被踹了出来,还发出阵阵惨叫,没错那就是赵二和王六。
王药见了熟人饶有兴趣的想过去凑个热闹,而白凌则是抱着要为百姓惩奸除恶的想法去的。
谁能想到这白凌不仅爱诗,还有一颗侠义之心,他对王药说他的梦想是做一名剑客,仗剑走天涯,扫净时间一切邪恶。
王药当时听了尴尬癌都犯了,这家伙还是个热血青年,看来“天才”的想法都不是常人能懂的。
不过话说到这里了,其实唐代的文人雅士,大多都有侠客梦,唐朝文人的诗句中很多都有剑与大鹏的影子,李白就是个典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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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身材魁梧,浓眉方脸,相貌威武,脸上还带有一丝红晕的断手男子从店里一瘸一拐的走出,指着店小二说:“不是我没钱,是这两个人方才趁我不注意将钱偷了去!”
这小二却义正言辞的说到“李武我敬你是条汉子,为国家上阵杀敌过,可这几日你来酒馆天天赊账,你哪来的钱?还说自己的钱被偷了,可笑不可笑?”
“是啊,是啊大家来评评理啊,我这胳膊和腰都快断了。”说完之后两人继续发出“哎哟哎呦”的惨叫。
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赵二,王六两人平日里还是做尽,虽说这几个月这两人收敛了些,可是大家依旧没有“淡忘”这两个泼皮。
大家喊道:”一定赵儿和王六偷了钱,走乡亲们抓他们去县令那。“
”对,抓他去县令那!嗯?他们?“两人迷糊了,这受害者不是他们嘛怎么这些人反而要抓自己。
看来这两人该想想平日里做了多少坏事,为什么自己人缘这么差,没有一个人帮他们说话。
小二见势不妙急忙对相亲们说到:“是这李武不付钱,你们还想帮他不成?”
李武被人无端的冤枉,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的,身体颤抖着,紧握的双拳朝着小二的脸上打去。
“且慢,既然你说你的钱被偷了,那么钱就定在他们手上,搜他们身不就得了。”这是白凌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说到。
“白兄所言甚是,来相亲们搜身。”王药在一旁添油加醋,朝着两个泼皮挥了挥手。
这两泼皮见了王药,出于本能的想要站起来逃走,不过转念一想钱又不在他们身上,反而转,过头来质问众人:“乡亲们,你们别平白诬陷好人啊!若是我两身上没钱,那该和解?”
”那你们自己脱。“王药邪恶的看着两人。
两泼皮看着王药不怀好意的眼神,又想起了那夕阳下光着下半身奔跑的那天,不经打了个寒战。
”不成,那大唐律法里有哪一条平白无故让人脱衣服了?“
“不成?我可听说你们两上次就是因为裸奔被抓进牢房,别害羞了,脱吧。”
“你!还不是因为你那只猫!”两人被王药气得想打他了。
“不脱,就是你们心里有鬼呀,乡亲们说是不是。”王药高声说到,为了引起相亲们的共鸣。
“对,脱!脱!脱!”
在王药以及相亲们的淫威之下,两个泼皮脱得只剩下一条护档,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看着自己的胯下,弱弱的问到:“还需要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