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关待定?”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直接懵逼。
甚至就连人王和帝后姐妹都直接傻眼,看向白衣老人的眼神就似是看向了一个白痴。
是谁口口声声的如期举行第四场试练,绝无更改日期之可能,是谁信誓旦旦的一意孤行,一口咬定要在战火波及人族大地之间举行第四场试练?甚至因为白衣老人这个决定,已经让无数生灵都满心无语。
可是现在究竟又算是什么情况,难道就因为你是大佬,所以你说就可以不算话?就因为你是当世有数的绝巅强者,就可以出尔反尔?
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拼死恶战一场,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准备进入战场再战乾坤。
但现在你突然说要改期,这又是要闹那样?
难道,所有人在你的眼中,就是你随意糊弄的玩物不成?那怕是杨文君等人对白衣老人极为尊重,此时眼神之中也满是无语。
白衣老人面色一红,一张老脸抽动之间,直恨不得给自已一巴掌:这你麻究竟干的什么事儿,老子这么多年的威信,经过这一次神武会盟只怕早已将自已苦心孤诣维持的仁德之名丧尽,在所有生灵的眼中,威德尽散。
偏偏,自已一次次的将自已的脸抽肿,却不得不抽,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战端已起,此次已经不只是北幽一地。人族,妖族,魔族,皆已受到重创。妖族因为老疯子的驰援及时,损失并不是很大。但人族和魔族被战火波及之外,生灵继绝,万物难续,尽成死地。而曾经被称为世间第一杀手组织的暗夜,亦死灰复燃。”白衣老人的目光之中满是凝重之色:“以凌至尊和老疯子的意思,希望第四关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这世界的残酷无情,或许对于他们这些小辈来说,未必便不是一个难得的良机。”
“让他们现在这点修为直接上战场?”帝后脸色不由一黑:“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虽然在同阶之中,入选的十位天骄每一个都算是出类拔萃的强者。可你知不知道,以他们现在的这点微未修为,只怕连炮灰都算不上。这可不是战场之上,还有规则限制,甚至只需要那些暗中的老怪物一巴掌,他们这些小辈,很有可能都会直接变成飞灰,神魂惧灭。这和让他们去送死,有什么分别?”
白衣老人脸色青白不定,却终是没有说话。
“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吗?”人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色:“难不成遇到了连你都无法左右的大事?”
“此次元清带着女娲图入京,本意是想将女娲图交付老夫。”白衣老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老夫本是受之有愧,只待暂伐保管。可是近几日间,女娲图日夜震颤,这可是上古圣器,先天灵宝,岂能无因?”
帝后姐妹,清音仙官,又或是人王,此时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这等先天灵宝,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异动。
以白衣老人的身份,也绝不会仅仅因为凌无期和老疯子一言便改变立场?如果不是某种无法拒绝的理由,又岂会轻易做出这等出尔反尔的事来?
“那么,具体还要等多长时间?”卓君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本来一开始所说的三天,卓君临原本也以为神武会盟很快就会尘埃落定,根本无需浪费太多的时间。
可是现在都足足过去了两月有余,虽然现在竟争者越来越少,可仍是让卓君临感觉到遥遥无期,根本不知道自已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应当不会太久,也应当不会太近。”白衣老人的眼神之中,不由闪过一丝无奈之色:“现在战争虽起,但以老夫的直觉,无论是北幽,还是紫阳帝国,又或是妖族魔族,很有可能都只是障眼法。这些地方未必便是那些鱼儿真正的目标,而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恶战。”
人王脸色不由一变:“难道死了那么多的生灵,还不是对方的目标?现在整个世间,几乎各族生灵都陷了进来。北幽已乱成一锅粥,每日都会有数百万上千万的生灵亡命,人族,妖族,魔族都损失严重,难不成那些鱼儿,竟是要将五族生灵一网打尽不成?”
“想要将五族生灵一网打尽,对方未必敢有如此大的手笔。”白衣老人的心中闪过一丝凝重:“但要将五族都卷进来,将各族的布署都打乱,却未必没有可能。”
“以道友的意思,莫不是鱼儿已知道了此次神武会盟的真正目地?”帝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如果这样,岂不是我们以前的所有布署都毫无用处?”
白衣老人脸色阴沉,终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衣老人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也许不仅仅是我们各族,就算是那幕后黑手也未必还能收得住手。不只是我们的目地有可能已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底下,但对方的某些底牌,也已全部被挖了出来。就算是对方现在收手,也将会有无数的心血付之东流。现在彼此之间,就是在看谁能损失的起,谁能沉得住气。”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苍白。
按照白衣老人的说法,只怕现在这样的情况,恐怕还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或许,即将到来暴风雨,必将带着无尽的腥风血雨和漫天杀戮,,,,,
“前辈。”卓君临苦丧着脸色:“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事情,但你们所说的这些事儿肯定是大事。我们这些小辈,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我们能不能不去?”
“可以。”白衣老人难得一笑。
“真的?”
“当然是真的。”白衣老人轻叹:“即然不愿意去,强求也无意义。其他人都可以不去,但你总得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卓君临不由脸色一黑。
“其他生灵都可以在京都继续参与第四关的试练。老夫也可以给你一个特权,只要你能活着回来,老夫将允许你直接与最后的得胜者一决胜负,无需与其他生灵多次争夺,便有直接夺魁的机会。”
“不好吧!”卓君临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此时,卓君临只恨不得落荒而逃。
怎么这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这老货竟是如此区别对待?
早知如此,老子当日怎么也不应当来设局坑这老东西,不仅自已没有捞到任何的好处,甚至连被硬塞给自已一个厄运之灵,将自已坑的死去活来。现在无论遇到了什么难以搞定的事情,这老东西都要给自已先穿小鞋。
这些自远古便活到了现在的老怪物,的确没有任何一个是省油的灯。
甚至很多时候自已本以为占尽便宜的时候,往往就掉进了对方一个更大的坑里,,,,,,
凌霄宝殿。
天帝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不仅仅是天帝,甚至连东华帝君和天庭诸神,此时也都个个脸色难看至极。凌霄殿中的诸神,每一个都是天庭之中位高权重的至强者,可是现在的诸神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
“陛下。”水月神王打破了平静:“天宫内外,已经与外面断了联糸。老臣曾以秘法手段,联糸过暗网外围的成员,毫无进展。”
天帝脸色凝重:“其他爱卿可有什么发现,都禀上来吧!”
“自八千万天兵天将赶赴不周山之后,老臣身为司战之神,多与各统兵神将联糸。”皓月神王脸色凝重:“三日之前,不周山众将再无联糸。老臣派出过数十位暗探,皆尽有去无回,今晨老臣以推衍之术推算,却发现有生灵以无上法力干扰老臣的推算。”
“老臣司统天地运行,于昨日发觉天象有异,老臣曾以神念联糸不周山诸将,却也没有任何回应。”古月神王摇头轻叹:“老臣怀疑,是否有幕后黑手暗中行事。”
苍月神王脸色阴沉:“三十万禁卫军,老臣曾派出其中最精锐的探哨前去不周山,结果七十八位暗探,无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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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之中,诸神一个个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甚至在场的诸神,都曾以自已的某些手段联糸过不周山的天兵。
可是,现在所有的种各迹象表明,天庭虽然仍是以前的天庭,可是却已被某种不知道手段直接与外界隔绝。
这,那怕是诸神都知道了情况,然而诸神一个个都觉得如同天方夜谭一般。
神族天庭,居然被隔绝了。
无论这话说给谁听,都绝不会有任何生灵相信。
这可是神族天庭,几乎聚集了神族一大半的高端战力,更有三界六道第一强者天帝坐镇。现在居然有生灵敢围了天庭,断了天庭与外界的联糸,这等手笔又是何其张狂?
东华帝君的脸色凝重,却并未开口。
八千万天兵天将的调动,皆出自于东华帝君之言。
天庭空虚,皆是由这八千万天兵天将调动而引起。
现在这种情况,那怕是诸神未曾提起,但谁都清楚,东华帝君的无意之中的布局,已然让天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困境。
若然八千万天兵天将仍在天庭镇守,试问谁能瞒天过海?
这种情况之下,若非东华帝君身份特殊地位尊崇,只怕诸神都要向东华帝君发难了,,,,,
“帝君。”天帝淡淡的开口,面上无喜无怒:“其是帝君不必多心,就算是世间任何人都不相信帝君,但朕相信,帝君自是不会与天庭不利。因为在神族天庭之中,没有任何一位重臣,能比得上东华帝君的功劳?整个天庭,就算是谁都有可能背弃神族,但东华帝君也绝不会背叛神族。”
东华帝君脸色不由微变:“陛下,,,,,”
“帝君是什么人,朕很清楚。”天帝面无表情,冷冷的扫过站在殿中的诸神:“帝君当年征战四方之时,又是何等功劳。先天帝的天帝之位,又何尝不是帝君有意促成,自甘让位?诸神或许不记得帝君曾为神族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但朕永远记得。东华帝君,不仅是神族天庭的第一功臣,于朕而言,更是如父如兄,恩德义行,朕永远铭记于心。”
东华帝君脸色再次一变,却终是一声长叹,目光之中多出了一丝无奈。
此次天庭被神不知鬼不觉的隔绝,诸神一个个空负一身无敌神通,却都只是派出了一些从属打探消息。qqxnew
若是对方真有这足以瞒天过海的手段,单凭那些修为一般的天庭禁卫,是绝不可能打探到任何可用的消息。
现在,天帝虽然表面上对自已仍是客气有加,亦只不过是对诸神的失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奈。眼前这些足以堪称天庭底牌的诸神,到了此时仍旧还是不肯真正出力,阳奉阴违。若然这时候再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必定会让天庭的处境越发危险,,,,,,
所以,天帝最后的希望,仍是在自已身上,才有了天帝在诸神面前的声情并貌的一幕,才有了天帝对诸神的警示。
这中间的分别,或许别人不清楚,但东华帝君又是何等样的生灵,岂会不明白其中的一些弯弯绕
“陛下,这未必便不是一件坏事。”东华帝君慢慢站起,眼神之中却是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无奈:“这些年以来,四海升平,马放南山,虽偶有战事,也不过是零星叛匪作乱,当不得真的。这么多年以来,自大劫之后,诸神就再也没有经历真正的大战爆发。世间生灵,或许早已忘了神族昔日横扫天地的霸气,也忘了我们神族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神。无知狂徒意欲围攻天庭,那么我们便让世间所有生灵知道,神族依然是曾那无敌于天下的神族,神灵仍旧是高高在上,凌驾于众生之上。也正好让世间生灵知道,曾经那些杀得九天十地都要震颤的神族,威名依旧,,,,,,”
“帝君。”古月神王脸色不由一变:“可是我们现在内部空虚,只怕,,,,,,”
“神族的真正底蕴,从来都不是那些普通的天兵天将,也不是那些后起之秀。”东华帝君眸中满是绝决:“现在八千万天兵天将调离,后生小辈尽数下界,可以说是后顾之忧尽去。现在留在天庭的神族,皆是精锐之中的精锐,难道我们这些天庭的真正底蕴,还有什么可顾及的不成?有我们这么多的老怪物在此,还能让那些霄小有可乘之机不成?这,不仅仅是我们神族向天下万灵立威的机会,亦是考验诸神是否德不配位最直接的方法,这等情形,是百万年难遇。”
天帝脸色微微一沉,眸中之中却是不由一亮。
诸神却是都不由暗暗叫苦不跌:诸神自大劫之后,那里还曾真正的亲自动手?身居高位的诸神,无论想要做什么事情,立马便会有无数的追随者去做的滴水不漏。现在纵然是诸神果位仍在,可是究竟是立威还是送死,谁也不敢肯定。偏偏这个时候东华帝君将话说死,谁敢退缩便是德不配位,这里面的意思就值的好好推敲推敲,,,,,,,
此时,诸神竟是被天帝和东华帝君一唱一喝之间,被逼到了死角。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但这种时候,诸神谁若是人再敢不出力,那么后果便要自已承担。至于究竟怎么样才算出力,怎么才算得上尽力,诸神此时心中却是早已怨声栽道,,,,,,
真要是天帝直接下旨,规限任务,也不至于让诸神头痛不已。
最怕的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不尽力就是德不配位,甚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是模棱两可,其结果也可以是可大可小,可轻可重,真要被当了典型给拉下水,乐子可真就大了。甚至在其后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更是难以估量。
“陛下,虽然诸神和陛下没有开口,但本帝心中亦是难安。”东华帝君轻叹:“大家不说,并不代表本帝心里也没有数,巨愿意让独自一人走一趟不周山,以探虚实。”
“那就有劳帝君,,,,,,,”天帝面色不由一喜,,,,,,
然而不等天帝话说完,古月神王却不是大急:“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之处?”
古月神王面色不由微微一变,终是咬牙轻叹:“帝君是何等身份,乃是我们神族天庭的中流砥柱,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岂可轻动?天庭虽然此时空虚,但诸神也都是自战场之上杀出来的战功,岂能有让帝君犯险的道理,臣建议,由诸神之中推出了合选人选。纵然此时情况特殊,杀鸡焉用牛刀,还不必劳烦帝君大架。”
“是吗?”东华帝君的眼神闪过一丝玩味,轻笑着看向古月神王。
古月神王面色不由微红:“帝君面前,老臣皆敢言不由心?”
然而就在这时,苍月神王一道神念传音,几乎让古月神王直接破功:古月神王,即然帝君有意要去,何故阻拦?
古月神王回头看了一眼苍月神王,差点直接暴走,,,,,
亏得还是在天庭混了这么久的老怪物,居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老子难道能直接告诉你,如果天庭真遇到了危机,东华帝君还会回来?
这可是战力排在最顶端金字塔的东华帝君,论玩心眼和计谋的手段也是绝对排得上号的。此时天庭之中诸神皆在,然而东华帝君也是数一数二的绝巅强者。真要让东华帝君独自一人出去打探消息,最大的可能并不是消息会不会传回天庭,就算是东华帝君会不会一去不复返也在未知之间。更何况东华帝君的根基本就在东极天,不像天庭诸神一个个一家老小尽在天庭,真要遇到麻烦,却是不拼命不行,,,,,,,
让东华帝君独自去当探哨,老夫看你们是真的疯了吧!
单不说东华帝君会不会真心与天庭同心同德,真要敢让东华帝君独自探哨,只怕直接就会让诸神成为东华帝君的眼中钉,会不会步神威将军的后尘还在其次。
更何况现在谁也清楚,天帝究竟是站在那一边,东华帝君和天帝之间究竟有没有暗地里联糸
诸神,还真是没看清现在的形势啊!
“神王的意思本帝很明白。”东华帝君咧嘴一笑:“神王是不是怕本帝自已跑了?”
古月神王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
那怕是古月神王早已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是却也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直接不留半分情面的质问。
就算是天帝,也从来没有这么直接过。
古月神王面色阴沉不定,一张脸直接涨成了猪肝色。
这他麻也太欺负人了吧,老子就算是真的这么想的,怎么着也不能当着诸神的面直接承认啊!这话一但传出,就算老子身为天庭八大神王之首,其后也绝对无法承担。这等同于直接在怀疑一位神族大帝:现在天庭遇到了危险,你可不能跑。
老子已经尽量很委婉了,,,,,,
看着周边诸神的眼神,古月神王只觉一口气差点没转过来。
这些个狗日的那里是不明白东华帝君去做探暗的各种可能,平日里一个个喊着忠心的诸神,却他麻全都哑了火,直接装成了白痴傻蛋,就是不肯开口。就因为老子耿直了些,竟然成了背锅的存在?
“想必不只是古月神王有这种担心吧!”东华帝君的眸光扫过诸神:“只怕诸神心里也很担心,本帝会一去不回,远离这天庭是非吧!”
诸神一个个脸色古怪,目光却是望向了古月神王。
古月神王一时之间差点直接当场暴走:你们望着老子做什么?难道你们的内心里就没有这么想过吗?
虽然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却真不是这么当着人家面说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