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鸣将楚韶薇带回了家,回到了楚家之后他立马叫了医生过来,医生很认真的给楚韶薇检查。
给她检查了一遍之后医生对楚天鸣说道:“您放心吧,楚总,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受到了惊吓,等高烧退了就没事了。”
“好,你先出去吧。”
医生走了之后,房间里面就剩下了他们父女两个,现在楚韶薇真的是害怕了,那种恐惧好像是面对了死亡的恐惧,现在虽然是在自己的家里,但是还有一种浓重的不安全感。
她也不敢看楚天鸣的眼睛,她知道她的父亲是很生气的,对于她跑到部队上的事楚天鸣并不知情,楚天鸣去国外的分公司之后正值新兵招募,楚韶薇就求顾老夫人帮忙让她进了部队。
她只是想找机会能跟顾雷霆多接触接触,要不然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完全是遥不可及,而且,他从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上部队找他的话根本就没有相处的机会。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部队的生活远比她想象的要苦,她真的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楚韶薇,你真的是翅膀硬了,背着我一个人跑到部队,好大的胆子。”楚天鸣也从来都没有对楚韶薇大发过脾气,但是这一次楚天鸣真的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楚韶薇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她真的怕了,也知道错了,她哭的泣不成声,连忙的认错:“爸爸,对不起,这次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不想的。”
“你偷着跑到部队上去就算了,还做出这样的蠢事,万一宣笑笑要是真出了人命,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知不知道?”楚天鸣真的是后悔让楚韶薇如此的不经世事,不知道天高地厚,任意妄为。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爸爸,我没有想过要她的命,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我看不惯她平时那么嚣张。
我没有想到顾雷霆会这么在意,他居然会让我去坐牢,爸爸你救救我,救救我,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有结婚呢,我不想去坐牢,我不要去坐牢,爸爸,你救救我……”
楚韶薇一听要把她送上军事法庭,她就怕的什么都想不到了,她不想去坐牢,如果她真的去坐牢那她就毁了。
而楚天鸣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顾雷霆是怎样的人你该清楚,现在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要爸爸怎么帮你?如果不是你高烧不退你现在都还在禁闭室,我连见你一面都见不着。”楚天鸣这两天也是要急疯了,到处打听她的消息,但是一点点都打听不到。
一听到这儿楚韶薇崩溃了,如果连她的爸爸都救不了她的话,那真的就没人能救得了她了,她双手忙去拽住了楚天鸣的衣服,哭着求道:
“可是爸爸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去坐牢啊,可以让伯母去跟顾雷霆说,她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上次伯母心脏病突发的时候顾雷霆不就言听计从吗?
不可能没有办法的,爸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让我去坐牢,我以后乖乖的都在家里,我绝对不会再去招惹他了,爸爸,爸爸……”
“行了!”楚天鸣很是气恼的甩开了她的手,“我就你这一个女儿,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坐牢,但是顾雷霆是怎样的人你这次也应该见识到了,谁要是惹了他天王老子说情都没有用,行了,我想办法,我再想想办法,你先在这里把身体给我养好,好好的给我反省。”
说完之后楚天鸣甩门走了出去,对这个女儿他也真是要气死了,胆大包天但是闯了祸就这点出息,差点就被自己给吓死。
楚天鸣离开了房间下楼到了客厅,正好看到顾老夫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她楚天鸣眉头紧锁,并没有说什么,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然后走到了茶几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佣人连忙给他泡好了茶,很小心的端在了他的手边。
楚天鸣愁眉不展,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很棘手,纵然是顾老夫人顾雷霆都不会给一点点面子,看样子他是非要把楚韶薇送上军事法庭。
顾老夫人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走到他的旁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先问道:“小薇现在好些了吧?”
楚天鸣喝了口茶,说道:“没什么事,就是被自己吓到了,就这点胆量还跑去部队,还招惹顾雷霆简直是自不量力。”
顾老夫人知道楚天鸣也是气她的,毕竟是她们两个瞒着他,顾老夫人也很抱歉:“我也很抱歉,我没有想那么多,小薇想借这个机会进部队跟他有机会接触,我也就出于私心的做了个顺水人情,没想到会是这样。”
楚天鸣还能说什么?还能对顾老夫人发脾气不成,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现在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去找律师,既然非要法庭上见那就法庭上见吧。”楚天鸣说到这里又喝了一口茶,然后茶杯放到了茶几上,目光凝聚,蒸腾出了一股怒气,“这么多年我对他的忍让也丝毫不能动摇他对我的认知,我还真是自作多情,居然会认为有一天我们可以父子相待。”
楚天鸣这么说好像打了顾老夫人一耳光似的,他们两个已经撕破脸了,而顾老夫人就是夹在中间的那个人,现在她真的很难受。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很累,便干脆问道:“天鸣,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因为雷霆你现在对我也有隔阂了?”
这个问题之前她从来都没有问过,换句话说,自从他们两个结婚以来,一直都是很恩爱的,顾老夫人体会到了之前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婚姻给她的幸福感,顾老夫人也一直都坚定的认为,他们的这段婚姻,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之上的,没有其他的杂质。
所以顾老夫人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楚天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你儿子好像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自从我们结婚的那天起我就成了他最大的仇人,不管我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这种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