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兄,你可以走了!”
燕十郎听完之后,大致明白了此次拍卖会的内容,出于感谢便不在抢掠对方,准备让对方离开。
“什么?”
黑衣男子怒极而笑,在他眼中蝼蚁般的燕十郎,竟然敢大放厥词,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一个不知死伙的家伙。
“你竟敢耍老子,我要扒光你的衣服,再将你扔到坊市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看你以后怎么做人!”
黑衣男子狞笑地走向燕十郎,口中恶狠狠地说道。
“能不能给留一件啊?”
燕十郎带着似笑非笑地神情,开口商量道。
“想得美,老子就是要你好看!”
“血手印!”
黑衣男子说完之后,厉喝一声,释放出强横的气息扑面朝其压下。
同时伸出一只血红胀大如蒲扇般的右手,朝着丈许外的燕十郎狠狠地抓去。
对于这种低自己太多修为的少年,他懒得拿出法器对敌,觉得一只手就能摆平对方,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但是在下一息,他的血手却只是破开了一道残留在原地的影子,原本的少年蓦然不见。
黑衣男子不由地神情一怔,刚想放出神识查找对方身影时,突然间身后风声骤起。
紧接着后脑遭到了重重一击,顿时身体不稳,有些天旋地转之感。
炼气修士经常吸纳天地灵气,会不断地淬炼肉体,修为越高,在抗击打上就会越强一些。
燕十郎这一拳下去,对方并没有晕倒,只是身体晃悠了一下,可是他的拳头,却如同断裂一般红肿起来,并发出阵阵地剧痛。
“好硬的脑壳!”
他深吸一口凉气,见对方转过身来又抓向自己时,身形一晃,神出鬼没般消失在原地,让黑衣男子又扑了空。
黑衣男子两次扑空下,暗道一声不妙。
让一个弱者如此戏耍自己,他心中的怒火渐渐膨胀起来,但并未丧失理智。
他知道少年有着巧妙、快速的躲避身法,便紧接着后退一步,放下了纠缠的方式。
转而拉开双方距离,看着数丈外缓缓出现的燕十郎身影,他全身戒备之下,伸手往储物袋一拍。
一柄寸许长的三股叉,赫然出现在掌心之中。
此叉通体碧绿,上面流光闪烁,显得灵性十足。
“这是......上品法器?”
远处的燕十郎见之,神色微变的脱口而出。
黑衣男子仿佛有了此法器在手,顿时变得信心倍增起来,他好似又有些不放心,转手又是一拍储物袋,又拿出来一件纱型的防御法器。
此纱轻薄透明,在阳光下却是散发着五色光彩,看起来夺目熠熠,很是不凡,最差也是件中品法器。
他将此纱往身上一罩,虽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此纱却是将他的躯体护住,任对方身法在如何诡异,也无法第一时间伤到自己。
燕十郎看到对方接连不断地拿出宝物,脸色更加诧异,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炼气八层家伙,身价会如此不菲。
黑衣男子这才安心地,开始往绿叉内飞快地灌入灵力,嗡地一声轻响下,绿叉彻底被激活起来。
瞬间变得活力四射,在掌心内跳跃不已,同时阵阵锋利的气息开始弥漫而出,此物威力看似强大异常。
他将叉子对准燕十郎,手中捏出一个法决,狞笑地开口说道:
“虽然无法杀了你,但是断你一腿还是没问题的,任你身法再快,也无法逃出我宝叉的攻击。”
说话间,他就要释放出法器攻向燕十郎。
谁知燕十郎却不慌不忙朝其一指,紧接吐口而出一字:“定!”
黑衣男子刹那间如同雕像般僵立当场,不但动作停留在上一息,此刻就连表情和思维都被紧锢住在当初。
这是燕十郎第一次使用定身术,没想到效果如此惊人,他刚才移动到对方身旁,却感觉到身形一晃,脚步不稳,仿若酒醉一般。
他这才赫然发现,定身术一出,自己的魂力竟然少了三分之一,魂力不比修仙者的灵力。
消耗过度还可以打坐修炼或服用丹药,很快就能恢复,魂力却是一切万物生灵的根基,用一次少一次,想恢复极为困难。
一旦消耗过度,神魂萎靡甚至干枯之下,就形同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燕十郎想到这里,顾不得僵立当场的黑衣男子,连忙元神凝体,瞬间来到识海内。
接连吸取了十几滴魂液,魂力重新变得充盈后,这才松缓口气,放心下来。
可是凝神一看,薄薄的湖水本就稀少,加上崔府君疗伤所用和自己吸收外,早就缩小了很多。
“看来这定神术,在自己没有炼成蚁力锻体决之前,决不能随便滥用,否则这湖水很快就可能见底。”
他看了一眼正在岛中打坐修炼崔老等人,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紧接着元神归体,连忙朝黑衣男子挪移了过去。
毕竟第一次使用定身术在炼气修士身上,能定住对方神魂多久,他只是脑海中有一个粗步的预估,并不见得准确。
此时前后已经过去十息左右的时间,万一此时定身术失效,那可就赔大发了!
燕十郎瞬息间来到对方身边,见其护体的宝纱和绿叉在失去灵力的支持下,又恢复到了原状,变得灵性全无起来。
便伸手将其一一取下放入到自己的储物袋内,又将其身上五六个储物袋毫不客气地摘下来,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这时燕十郎并没有罢手,他是一个非常讲究原则的人,之前双方可是谈好了,要将其身上衣服脱下来,并且一件不留。
他岂能失信于人!
在对方僵硬的身体下,燕十郎上前东扯西拽,很让黑衣男子变得一丝不挂,此时又过了十息左右,对方仍然还处于定身状态。
他二话不说,抗起对方的光洁溜溜的身子,神识快速延伸到坊市内最热闹的一处街道上,紧接着身形一晃,整个人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
在坊市的另一街头,清元门少宗秦寿,正悠然地走在街道上,一身中年儒生打扮的严少海陪伴左右。
他此刻目光冰冷,正不停地审视着周围,附近但凡有风吹草动,能够危及到少主的因素,都会让他果断地出手除理掉。
街道早无往日人来人往热闹详和的场景,到时都是身形纵横飞射,法器寒光掠动,阵阵的厮杀和呐喊声,不绝于耳。
这些人有的三五成群,成伙结队,有的单对单狠命相搏,下手起来颇为狠辣,丝毫没有留情之意。
不断有修士倒地不起,或口吐鲜血,脸色苍白之下,再无一战之力。
胜利者则洋洋得意地走上前去,心安理得的拿走对方储物袋,又将目光扫向路边的他人,开始寻找着新的目标。
除了数家宗门的产业外,里面正有修士购买物品,并无产生争斗外,其它私人的店铺,此刻也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