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不要挣扎了。这种迷药药性很强,不解决的话,会伤到你的身体。不过和我及时行乐而已,并没那么难,不是么?”
萧怜儿深知自己为了这份爱犯浑到了极点,只是,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如开弓之箭没有回头路了。
只要能得到池慕寒,只要能令他和沈眉妩分开,她真的已是无所不用其极,
若说池慕寒中了沈眉妩的毒,那么她就是着了池慕寒的魔。
萧怜儿咬了下牙,一横心,就将身上病服除去,赤白着身子站在他面前。
男人深拧着眉,垂在裤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强行压制着体内要喷薄而出的欲望,但意识又在逐渐涣散,眼前女人的脸也变得模糊,与另一张妩媚的脸孔重叠起来。
“眉妩?”
他半眯着眸,望着她。
这种药里面不止让荷尔蒙膨胀的药性,还有迷幻的成分。
她和沈眉妩本就神似,他把她当成是那个女人再正常不过。
可她心中还是狠狠抽痛了一下,此刻,她居然成了那个女人的替身?
池慕寒紧紧盯着她胸前,眼前女人的模样越发模糊,像眉妩,又不像眉妩,例如眉妩的尺寸似乎更大一些,肚子也更软一些……
他正犹豫着,眉心紧锁,但还是克制着,捡起地上的衣服,轻轻披在她的肩头,“这冬寒料峭,你着凉我会心疼。”
曾几何时,池慕寒待她也如同此刻这般温柔,不过是短短三年而已,这人的温柔倾其所有给了别的女人,即使是被她下了药,仍为那个女人着想。
“池公子,要我。”
她又学着眉妩那般唤他,直接地催促。
“眉妩?这段时间,你不是一直不同意么?”
“可我想要你,迫不及待。”
她说着最露骨的言语,挥落肩头的病服,再次贴上他炽热的胸膛。
池慕寒身子一抖,女人知道他早已按捺不住,欠缺的只是一团燃烧草原的小火苗而已,她又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次,片刻迟疑过后,男人没再愤怒推开她,抱住她纤细的腰肢,用力回吻住她。
任池慕寒定力再强,始终败给了药物,不是么?
早知如此轻易能把池慕寒推倒,又何必煞费苦心要用感情来征服他?
由肉体到心灵,不是更快捷的途径么?
萧怜儿趁势,将****焚身的男人推倒在病床之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男人身上外套、衬衫被她一件件剥下,抚摸过男人结实的肌理,萧怜儿心中欢喜,更放大了胆子,跨坐在男人身上,替他抽解皮带……
所有束缚已除去,男人呼吸声越变越重,一个翻身就把女人压在了身下。
吻着她的唇,低低沙沙地喊着她的名字,“宝贝儿……”
就当萧怜儿要得逞之时,一阵铃声在安静的房间突兀的响起……
萧怜儿眉头一皱,欲起身,要去把池慕寒的手机关掉,但肩膀被男人双手攫住。
男人骨子里冒出浓烈的寒意与杀伐,让萧怜儿浑身一震。
男人知道这人已恢复些许神智,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碰触上他的臂肌,而他不似刚才吻她时那般温柔,丝毫没有考虑她的感受,就用力挥开。
刺眼的灯光下,男人死死盯着她。
“是你?”
他绷紧了身子,冷冷喝斥道。
萧怜儿的手被拂开,重重撞到金属床沿上,指骨发痛,揪起她一颗心。
夜风从未关紧的窗户中吹进来,吹起素雅的窗帘,凉风刺骨,又再次教萧怜儿抖了抖,再抬目时,只见他黑眸之中迸出的怒意如杀,恨不得真将她杀了才解恨呢。
然而,这一切都是拜这男人所赐!
“慕寒,你给不了我爱和婚姻,难道连性也给不了吗?”
她紧紧咬着唇,声音已是残破的嘶哑。
他起身,捡起一地的衣服,匆匆穿起,那件西服落在了里床,他强压着体内奔腾的欲流,冷瞥了一眼,便快步向门口走去。
剩下萧怜儿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冷冷笑开,这人明明最重体面,如今为了避免与她碰触,竟舍了西服。
他就真的这么讨厌她吗?
突的,她起身,不顾赤身裸体,亦不顾所有颜面,赤脚跑下了床。
萧怜儿从身后紧紧拥住了他,所有强忍的怨恨与苦楚在男人坚实的背上汇成了河。
“我不过是希望怀上我们的孩子而已,慕寒,请你不要这么残忍。只要今夜过后,我就不会再缠着你!”
“这辈子我只会和一个女人生孩子,那个机会我给过你,只是你不懂珍惜。”
他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可萧怜儿不顾一切地紧缠着他,“慕寒,你便真忍心弃了我们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
池慕寒心头一扯,音色沉哑得骇人,“萧怜儿,我想曾经我爱你就跟爱你我这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一样。”
池慕寒只觉身体要爆炸,无论他说什么,萧怜儿都不肯放手,不依不挠地纠缠着。
女人的手又一次朝他身下探去,刚刚转明的意识又开始消沉下去。
萧怜儿勾唇一笑,“我不管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情,但,今晚我绝不会让你走。”
“是么?”
他阴冷扯唇,用仅存的一丝意识,将她用力推开,而他自己重重跌撞在墙角,疼痛让他感觉更清晰了一分。
眸光一扫,就看到电视柜上果盘边的水果刀。
一伸手,水果刀便在了掌心中。
萧怜儿见他拔了刀鞘,有些慌骇,难不成他会杀了她?
下一秒,就见他将利刃狠狠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血一下子便染红了男子昂贵的白衬衫,可见他下手是多狠。
萧怜儿僵白了一张俏脸,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池慕寒手背伤口之处,他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再碰她……
池慕寒便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人,他对自己都能如此残忍,更何况对其他人呢?
“哐当”一声接踵而至,是他将手中染血的利刃用力摔在地上的声音。
猛地,她惊回过神,看他吃痛冒着冷汗要离去。
她慌乱之下,跌跌撞撞跑过去,第三次不顾廉耻地从身后环住了他,贪恋的,也是用力的,而他的身体依旧在药效下发烫,但他周身的气息却是骤凉,凉到她抱着她的手指泛白发颤。
“慕寒,求你……别如此对待我……”
她鼻子一酸,便如此呜呜咽咽地道来,还希冀能挽留住他。
但她却忽略了一点,男女之间,若需要一方来低声下气的挽留,那么这份感情到底还剩下些什么?
“怜儿,任你冰雪聪明,你怎么不知即便留住了我的身体,也留不住我的心。”
池慕寒沉眉,口气平静如水。
年少之时便认识的两人,她陪着他经历了人生最惨痛的年华,在她的认知里,他会一辈子都宠她爱她呵护着她,她深知即便她做了让他背叛的事,他依旧不愿伤她的心,依然会给予她最大的呵护,可如今,这一句,竟比让她万劫不复都让她痛心。
她深深爱着的男子直白地告诉她,他的心不在她那里了。
萧怜儿浑身一撼,用力缠住他腰间的手亦是一抖微松。
趁间隙,他压制着怒意与药力,拂开她的手,毅然走出去,不带一丝眷恋。
她反反复复回想着他这句话,不妨身子一抖,跌坐在冰冷的地上,似有地面上冒出一根冰锥,一下一下戳着她的心窝。
……
荒芜的凉凉月色下,眉妩任由冷风吹着,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田澄双手拎满纸袋子,默默地跟在她后面,探脑瞧了瞧前方,“眉妩,这条路好像不是回池家的路呀。”
“谁说我要回池家了?”
“啊?你不回池家,那你这是要去哪啊?”田澄又问道。
一阵冷风吹来,眉妩打了个阿嚏,眼睛干干的,她朝高架桥下看了看,下面黑漆漆的一片,心情也像如同下面那片夜色中的江水,黑得不见底。
“我有自己的家,这条路可以回沈家。”
“不会吧?眉妩,你这是要步行回家啊?我下午陪你逛了一整个商场,又提着这么沉的袋子,我现在双腿发软,实在走不动了,不如,我们打个的吧。”
说着,田澄就要到路边去拦车,一想,现在这个时间,这座高架桥上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出租车啊?
于是,她放下购物袋,掏出了手机,“你等着啊,我叫个滴滴打车啊,这里地偏,估计都得加费才有车子肯过来。明天上班,这个车费我找你报销啊。”
眉妩手肘撑着石栏,瘪着小嘴儿,“可是我心情不好,就是想走走夜路,吹吹冷风。”
“很晚了,我的大小姐啊。前阵子听说这里发生了飞车党抢劫案,现在那个抢劫犯还没被抓起来呢,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眉妩失落地瞟了田澄一眼,“所以要带着你呀,你不是学过跆拳道嘛。”
“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的跆拳道在凶狠手辣的歹徒面前,简直就是花拳绣腿。”
田澄话音刚落,后头传来机动车油门拉响的声音。
当她们扭头朝后看去之时,一辆摩托车飞快驶来,不一会儿就在她们面前停下。
两个女人都是一慌,不会吧,真的遇到抢劫犯了?
紧接着,眉妩看到摩托车后面那个戴着红头盔的男人一下车,就亮出一把银晃晃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