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只顾喝茶，享受着熏香弥漫的感觉，既不问我来这里找他有什么事，也不再和我说话。

眼看着熏香一点点焚尽，心中焦急的情绪在滋生，可是萧然似乎一点也不顾我焦急的情绪。

终于，我忍不住了，开口道：“王上。”

萧然回头看着我：“怎么，是这茶不合你的味口？”

“不是。”

“是这熏香的气味你不喜欢。”

“也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是那里不满意了呢？

“王上怎不问民女来找你有何事。”

“今天不谈国事。”萧然放下杯子，看着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道：“只谈风月、诗词歌赋，可好？”

“这？”眼下我哪还有功夫跟他谈风月、诗词歌赋。

“怎么？跟真谈风雨，心儿不愿意吗？”

“王上学识渊博，能听王上谈风、雅颂，实属心儿的荣幸，只是，只是，…只是心儿有比这风、雅颂更重要的事要告诉给王上，希望王上能够听听心儿所言之事。”

萧然微微一笑转身看着我不语。

见他不语我也不敢再造次，眼下时说服，不然惹怒了他，就麻烦了。

“外面阳光甚好，心儿陪朕到御花园离走走可好？”

我虽不愿意，不过他既然开口了，我又怎能有拒绝的道理，况且，说不定到了外面，说事情更容易一些。我点头道：“心儿愿意。”

“唔。”萧然点头，就走出了中宫殿。我跟随其后。

一路走来，就我跟萧然两个人，其它的随从皆被萧然禀退了。

沿着御花园幽静的小路，我们来到了那片寂静的桃园，如今桃子已经被摘下了，只剩下一些挂着枝叶的树枝。

“花会开就会谢！”萧然背负双手站在桃树林前，感叹一句：“秃丫的树枝惹人寂呀。”

我看着那片桃树林，听着他的话，却无语回答。他说的出自然现象，花会开当然就会谢；古人曾为花开而欢笑，为落花而流泪；月，还有阴晴圆缺呢。这些都是自然现象，又何须悲哀呢？

“朕时常怀念冬天，怀念你在宫中的那些日子；那时候你中了毒，萧离不能靠近你，那个冬天，是你跟我在一起最快乐的日子，你总是喜欢在光秃秃的桃树林离嬉闹，可是每次你总是走不了几步路就累得气喘吁吁，是我抱你回锦绣宫的，那个时候你叫我‘相公’，我知道也许那不是叫我的，你心中的那个‘相公’并不是我，可是，听着依然心中很甜蜜。”

“我，…”我身子一顿，萧然为何说起这些，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