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诧异地盯着尽离的手,哆哆哆嗦地又扑通一声跪下,“老爷!老爷!小的知错知错!求求您别杀我啊!”
那管事竟然以为尽离是要对他下杀手,寂静的夜里充斥着管事的磕头声和求饶声。
尽离皱着眉,烦躁地瞪着跪在地上发抖的管事,“滚回去!”
管事吓得不敢起身,忙连滚带爬地向船舱跑去。
潋滟心下五味杂陈,一边可怜管事一边担心若樱,“若樱现在还没消息,你怎么不让那管事召集人下水找找若樱?”
“找什么!”尽离郁闷地收回手里的剑,“若樱既然敢跳下去那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的。不过······那蛇是怎么回事?”
现下虽是晚春,但夏日还未来,冬眠的蛇按理说还未醒才是。为何潋滟的房里会有蛇?那蛇为何又如此怪异地扭动?就像······就像是潋滟脚下有东西阻碍她前行。
潋滟脸色发青,心有余悸地平复了一下才说道:“我怎么知道,我进屋去就看见了那条蛇!”
尽离不得其解,便重新提了一盏宫灯走到船舷边照照水面,目光在水面上搜索着,不敢放过一丝动静。
潋滟经过那条蛇的事情后,再也不敢独自回船舱去,只好拉着尽离的腰带,跟在他身边。
尽离只觉腰上一紧,他低头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于是又回过头去看潋滟,却见她一只小手正拉着他的腰带,“你干什么?”
“我······我怕还有蛇。”潋滟顿了顿,理直气壮地看着尽离。
尽离无奈便仍由潋滟拉着,自己则带着潋滟在船上来回踱步,注视着水面上的动静。
若樱跟着黑衣人跳进河水里后,冰凉的河水瞬间包住了她的全身。
若樱颦眉,这河水里竟然是一点声响都没有,静得只有河水流动的动静。她放缓了呼吸,用心感受着周围的气息流动,她就不信那黑衣人能一直在水里停着不动!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水流平缓,没有一丝水纹波动。
若樱捏紧拳头,胸腔越来越闷,心跳越来越快,已是支撑不住。
“哗——”一声,若樱忽地蹿出水面,全身湿透,手里的寻寞琴漂浮在身前,支撑着她的身体。
尽离闻声便跑了过去,见到船尾的若樱,大声喊道:“这里!往前面游!管事!拿条绳子出来!”
若樱吐了吐嘴里的河水,又抹了抹脸上的水,才辨识着尽离的声音,往船的位置游去。
管事拿了麻绳出来,毕恭毕敬地哈着腰递给了尽离。
尽离把宫灯往潋滟手里一塞,自己抓住麻绳一头,另一头朝若樱的位置扔了出去,“抓住绳子!”
若樱觉察到周身的气息变化,伸出手准确地抓住了麻绳。
“怎么样了?”潋滟关切地问到全身湿透的若樱。那管事识趣地递给潋滟一床毛绒毯子。
“逃了。”若樱尽管裹着毛绒毯子,可是微风吹来依旧有些凉意,“我先回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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