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男子忽然朗声大笑，“姑娘无需自谦，姑娘当之无愧。”

风飞离心头简直是千万头神兽奔腾而过，到底能不能直接说啊！不能说我就走了啊，不知道我们家的黑衣人还在外面等我吗！不知道青姨那里我还要去交差的吗！所以快点说啊！

眼见着对面端坐的女子脸上已经慢慢露出了不虞的神色，男子也收了自己的笑意，正色道：“在下知道姑娘想要知道的线索，但是作为交换，在下希望姑娘能够用自己的计划讲给在下听一听。”

风飞离挑眉，“大人真会说笑。且先不说小女子的计划是不是多么的不可告人，就先说一说，大人你的线索是不是真的值得。”

“姑娘何不再相信在下一次，”男子低声道，“虽说不上多么的难以触及，但是说给姑娘听也无妨，在下手中的线索，若是常人想要知晓也算不得什么易事。相信姑娘已经有所体会了，也知晓并非是在下自卖自夸。”

风飞离微微皱眉，她当然知道要想接近那些核心的线索和信息有多么的困难，自己已经进了尚书府这么长一段实际时间了，别说接近了，甚至连方法都是未曾摸清。

可是自己的计划若说是什么天大的秘密，那自然是算不上的，之前自己也不是没有跟别的人说过，至少大管事和绿裳是知晓一些的，可那都是因为自己知道她们的想法，也知道自己能够将她们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不用但心计划的流出。

说白一点，自己在和大管事和绿裳的关系里，应该算是一种绝对的控制地位，可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是不同。自己一是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二是根本就不能轻易揣测出他的用意，这样的谜一样的合作对象，风飞离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真的可以信任吗？

要是自己将计划告诉他了，可他却并不是自己这一边的，一个转身就将自己全盘出卖了去，那自己到时候就只能哭了。

于是自然地，风飞离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给一个完全还算不上熟悉的人的。“大人还请见谅，这个要求恕小女子眼下不能答应。大人何不换一个角度来看，若是小女子与大人才不过是见了一面的人，也是眼下这样的情况，小女子要大人拿自己的计划来作为交换，大人你会同意吗？”

男子若有所思，微微低垂着眉眼，似乎在想什么。

风飞离也不打扰，毕竟这样的要求自己是真的没办法答应的，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就真的只能前功尽弃了，甚至还会因此给澜渊招致祸患，没有经过长久的接触，她是不可能这么答应的。

说她不肯轻易交付信任也好，说她只顾及自己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利益也好，说她眼界不开阔也罢，只要是涉及到了澜渊的事情，她都不可能轻易就答应什么的。

这是她自己的坚守，她也不需要别人来认可。她只要问心无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