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笑容满面地走上去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膀：“曹爷的嘴可真会哄人，我听着心里跟吃了蜜糖似，听说曹爷最的城南码头扩建成了上海最大的码头，，我还想着给你道喜呢，你却都没有邀请我过去观礼，难为我这么天天盼着你来。”

曹公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臂，说：“这些事都是下面的人在做，疏忽了你，给你道歉。”又说“前阵子我听说，就在这饭店里，财政局长家的公子还给你长期包了房间，怎么样？住的可还习惯？”

九姑娘小嘴一噘，一顿脚，嗔道：“都以前的事了，提他做什么？如今他包了你东华舞厅的头牌春上春，哪里还记得我。”说着又是媚眼如丝地斜乜着曹公“春上春可是全上海男人心尖上的人，输给她我也服气。”

曹公见她没有离开的打算，便有打发离开之意，说：“难得见你说这样丧气的话，她有她的好，你有你的妙，各有千秋。”

九姑娘咯咯地笑起来，说：“没错‘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反正我已经把石少给忘了，他另有新欢就随他去吧。对了，今天抚台大人和财政局长在那边的包房用餐，我刚刚从窗口看着你的车停下，便跟抚台大人说，抚台大人听了挺高兴地说今儿真是巧了，让我过来请你。”

曹公原是不想见的，听她这么一说，伸手拍了怕她的脑袋，说：“小东西，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九姑娘一嗔，身子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说：“又欠就有还，我等着来日曹爷还我个金镶玉。”

曹公无奈地点点头说：“好”又对沈佩珊说：“佩珊，你先看看菜单，我过去跟抚台大人打个招呼一会就回来。”

沈佩珊说：“曹爷自便。”

曹公起身随九姑娘进了包厢之后，沈佩珊拿着菜单翻来覆去地看着菜单，她不懂西餐，只见那菜名非常有意思，看的倒也津津有味、九姑娘带着曹爷进了包厢，抚台大人见曹公和石曌一起站了起来寒暄客套，无非都是场面上的话。九姑娘抽空插了句话说：“你们聊，我出去看看。”

她从包厢出来径直走了沈佩珊的旁边，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下来，从随身的小手包里拿出烟和一只打火机，那打火机小小的一只银白色的上面镶着碎钻，一闪一闪的十分耀眼，纤纤手指从烟盒里抽了只烟啪地打着了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悠悠吐出烟圈，眼睛打量沈佩珊，用手里的烟点了点她，问：“怎么称呼？”

沈佩珊听她说话这般无理，自顾盯着菜单，头也不抬地道：“沈佩珊。”

九姑娘“哦”了一声，说：“沈小姐好运气啊，除了曹太太，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曹爷带着其他的姑娘来这里用餐呢。”

沈佩珊扯了扯嘴角，九姑娘见她衣着朴素便不放在眼里，说：“沈小姐，是曹爷的新相好？”

沈佩珊料到她过来便是问的这个，她向来性子倔，这会子竟倔了起来任由她猜测，故意抿着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