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脚猫的功夫你也会几手？招数，套路却很奇怪？你以前练过武？”

司空灏猛然的问题，让林夏脑海一时空白，那些个遥不可及的事儿？她该怎么解释呢？她知道司空灏说的是她身为丫鬟时，为了维护白月灵，用跆拳道对司空灏动的手？

“是练过几招！不过那些是作为女孩子家的防身术，算不上武艺吧？”林夏说话的模样，表情纳纳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防身术？”司空灏相信这说辞，林夏那几招莫测的招数，确实和防身更接近？现在想起他大婚后带着白月灵和林婉玉进宫给皇后请安，在府门口林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招给他胳膊给卸腕的事情，他的脸立刻一片灼热。

他自问习武以来，还没人能做到，能够轻而易举的伤到他？虽然卸腕对他来说并不算伤害？却严重伤的他的尊严，威严。

“你家乡到底是哪儿的？为什么我查无结果？”司空灏又抛出了一个类似于炸弹的问题，让林夏手足无措。

“家乡？”林夏如同黑葡萄般的明亮双眸盯着脸色自若的司空灏，嘴里呢喃了这两个字，却难以继续起唇。

脑子一时如麻，有千万般的思绪一根根的扭在一起，难以隔开。我该对他解释？如果对他实话实说？他可会接受？还是会因此与我产生隔阂？更或者是觉得我信口雌黄？故意骗他？不想告诉他实情？

毕竟，穿越？这两个字眼对这个保守封建的古代来说，太过诡异，不切实际？

但是？如果不实话实说？她又该怎么去回答司空灏？凭着司空灏的能力，权力，她若真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又怎会查不出来呢？除非，她是灵都的人？只有灵都这个地方，是司空灏无法查出的隐秘的国都？

但她并不想欺骗他说自己是灵都的？如果可以，她不想对他有任何隐瞒保留？

就像他对她没有任何的欺骗，隐瞒一样。夫妻二人本就该相互信任，理解不是吗？

“怎么了？”司空灏见林夏走神，眉宇越皱越紧，下意识的伸手将她的小手紧握其中。

手心手背传来的温度，像是一贴暖心的汤药慢慢流入她的心头，她的筋脉，她的四肢百骸，将她拧在心尖和脑子的迷茫，逐一驱散赶走。

郁闷的呼了一口气，心中已然下了决定；“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

小心翼翼的盯着他脸上的神色，一丝一缕林夏都不想错过。

司空灏起先是莫名的目光在林夏脸上扫了一圈，后又清如夏风般笑道；“你的模样告诉我，你没有说谎？”

林夏本是拽紧的心头因为司空灏这一句简单的话语，不由自主的松懈，紧皱的眉宇也不收控制的瞬间平复原有的自然，眼角更是情不自禁的扬起一丝名叫笑意的东西；“你不觉我说的话，很天方夜谭吗？”

“觉得！我细细回想，你身上有太多千奇百怪的气息？还有你很多与之另类的，举止言辞思维？都在印证着你的奇异。”司空灏紧握着林夏的手不曾松开！

他想，不管她来自哪里又有什么关系？他与她现在过的很好，不是吗？他此生都不想放开她的手就这样与她静淡相守，直至一夕白首，那该多好啊。

他方才的询问不过是无心之举？他从未真正将林夏的背景，身世，国土看做是一个问题。

噗，林夏闻言却是开心的失笑，看着司空灏的双目中，竟然有些氤氲湿气；“所以，在我刚进王府惹怒了你之后？你才会怒气冲冲你的质问我？混入王府到底有何目的？”

司空灏问之也是轻轻一笑；“也算是，也不全是！这几年，林国与恒国对大武一直蠢蠢欲动，不乏将奸细混入宫中，或是我身边？”

“那你也太笨了吧？哪有奸细像我这么张狂的不怕死的？”林夏好笑道！想想自个刚入府的举动，若是没有白月灵力挺相护，她早就被司空灏一掌夺命了。

“不可否认，你的种种行为都有让我注目的意思？合格的奸细自有妙招能站在我身边？目的是为了得到更好的，更有价值的情报！”

若谈昔日种种过往？林夏做的每一件啥事儿，都能成功吸引司空灏的目光，当然，更能轻易的挑起他安奈不住的火气？他勾唇自嘲一笑，天地底下，恐怕真的没有这么愚蠢的奸细吧？

看来，当时真的是他太过多疑？以至于疑心太重，自己的智商也跟着降低了水准？

不，应该说他的智商没有问题，因为再让云辰暗地里仔细调差了一番林夏的资料后，结果是无所查询，她只是白月灵外出时意外救回丞相府的一名婢女。

他虽想过很多种林夏故意扮演，出现在白月灵眼前利用她的善心料定白月灵会救她？然后好顺理成章的跟着白月灵进入王府？

但他也有派自个的亲卫暗中监视林夏的一举一动，从他自个的亲卫口中得出的消息，让司空灏对林夏做出了一个明确的评估，她当真就是一个，傻，蠢，胆大妄为到可以连命都不要的，护住婢女！仅此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而后，他没不在将林夏的举动当回事儿，因为她的举动根本不值得他当回事儿，他每天要忙的事儿很多，实在没闲心去关注了解她的反常。

却不知道为何，明明说好的不关注却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的想要了解的更加清楚。

这种感觉是司空灏活这20几年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过？而林夏，却打乱了他的生活规律，用她的倔强，执着，深情，将他成功的捕获。

她死皮赖脸的纠缠，虽会让他时不时的觉得无聊气愤，不可否认的是，他心底深处尽然还跳动出几缕有趣之感？

他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感觉让他对她几次三番的忤逆，和循规蹈矩做出了无与伦比的包容？

直到现在他才肯承认，虽说那时他是因着林夏是白月灵婢女的身份才缕缕对她犯下的罪行网开一面！

其实，是他心底里无法对林夏做出很绝的惩罚罢了。

或许正是因为她那一腔傻到没边的护主心切，和她那双从不会掩藏心事儿的澄澈双眸，才让他在面对林婉玉屡次设计构陷后，让他对她的心更加相信几分。至少，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鲜活的丝毫不会遮掩。

幕的想到林婉玉这个名字，司空灏那双浓眉忍不住微微轻蹙一下，自从林婉玉被关到现在，他没有去天牢看望过她一次。

林婉玉的种种恶行，让司空灏将她恶毒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尽管冬猎会一事儿，林夏有别出心计设陷过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