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城。
天泽离京城最近的一城,自然商业等比其它的城池更加的发达,也就更加的热闹。
不言而喻,这里更是有着明月山庄的迎客楼,且更加的华贵更加的庞大。
一座迎客楼就占用了原城的一整条主街道,那可不单单只是住宿了。除了住宿,吃穿喝用几乎全都包括在内。
自然,如此华贵的客栈,那庄主的专用房就更加的华丽辉煌。
不说摆件可以用金玉满堂来形容,就单单是坐椅,那就全是金丝楠木的。
坐在这样一个平时连想像都无法想像的椅子上,刀疤脸感觉自己的屁/股一下子都尊贵了起来。
手都不知道该往哪了,连椅边的茶几桌上的青玉茶杯,他都不敢去碰一下,虽然他现在已经渴得不行了,但那样一瞧就是贵人用的东西,他要是碰坏了可怎么得了?
“喝水。”浅笑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完全感觉手不是自己的拿起玉杯,木着脸喝水,连那到底是水还是什么他完全都没喝出来,猛的灌了一口,他再次小心翼翼的放下杯子,然后双手放于膝盖,规矩的坐好,动也不敢动一下。
轻饮了口水,浅笑放下杯子,尽量放软了声音,“不用如此拘谨,身子可有好些?”
“回南宫大庄主,路上您就留了人等我们,还让我们有马车坐,又配了药给我们用,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大好了,能吃能睡的。”刀疤脸直立着上身,像背书一样的回答道,其实他自己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浅笑低笑了声,“能吃能睡就好,叫你来是有事情要问你,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拘束,随意一些便可。”
就连坐在刀疤脸身边的李大胆都看不下去了,将头微微靠近他一些低声道:“别这样娘们唧唧的,我们主子不喜欢,你自然些,主子有话问你你就好好回答。”
刀疤脸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愿好吗,可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啊。
其实不说他了,就是李大胆,人家都叫他大胆了,可一在主子面前,他自己都犯悚。
也不愿为难他,浅笑问道:“可还记得那个被襄王嫡小姐叫卫叔叔的人长何样?”
“记得,是卫平王,我已前跑镖时有见过他,我记得他的长相。”
“你能确定?”
“能。”
“襄王嫡小姐是跟着卫平王走了?”
“应该是,当时我卫平王带兵堵在路中间,我的手下除了跑了的书生几人,其它都被杀了,我也被卫平王打了一掌晕死了过去,并没有看到庆王嫡小姐跟着卫平王走了,不过等我醒来时,书生说当时只有重伤昏迷的我与手下的尸体在那,襄王嫡小姐已经不在了。”
浅笑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路上襄王嫡小姐除了刁钻些,可有其它的你认为不对的地方?”
刀疤脸认真的想了想,“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算不算不正常。”
“说说。”
“襄王嫡小姐刚开始的确一直在催我们快些赶路,可突然有一天,她的丫环不旦我们尽量将速度放慢,且偷偷的丢了件带血的底裤,是被书生看到的。那底裤上的血迹可不像是女子正常来溧水,我母亲曾经劳累过头,失了肚中的孩子。我看着那底裤上的血迹倒是很像我母亲当时失的孩子时的样子。而且后来几天,那丫环也是不断的要我们速度放慢,并且还天天为她的小姐准备的都是补血的汤药,所以我怀疑。。。”
毕竟一个大男人,他还没娶媳妇,一说这个话题,整张脸都涨红得快能滴出血来。
不说他了,就连他身边的李大胆也是囧得低头抠桌子,而另一边的司徒琸泱与项致远二人几乎是同步的拿起身边的杯子喝着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水。
唯有浅笑与她身后的白隐二人完全一丝反应也无,白隐大家无话可说,他一向就是个面瘫,可浅笑这里除了刀疤脸,那是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
女人啊!
竟然也能面不改色。
——高人就是高人,非凡人可比!
“你能确定?”浅笑好奇的是这个。
刀疤脸那红透的脸都快垂到胸口了,这让他怎么回答,他连庆王嫡小姐坐的马车都没有靠近过,哪能确定这个啊!
也就只不过是见过那件底裤,和书生一样的猜测罢了。
也知道为难他了,浅笑不再围着这个话题,“你再想想,还有其它吗?”
刀疤脸正想摇头,突然猛的一个抬头,“还真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感觉哪里怪怪的。”
“嗯~~~”浅笑放下手中的杯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激动的事情,刀疤脸正了正自己的身体,“就在襄王府嫡小姐来托镖的头一天夜里,我路过城外时好像有听到打斗的声音。家中只是老母亲一人,天色已黑,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人在家,所以急着赶路,虽然有听到声音,但我没有前去查看。”
“第二天就有个中年男人来镖局托镖,当时只说是护送一个贵家小姐进京。我也没多想,就接了这趟镖了。可是出了杨城没多久,那个丫环就说出了她家小姐的身份,并且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她家小姐在进杨城时被人袭击了,只有她们两人给跑了出来。
所以我一直猜测我在城外听到的打斗声音就是她们被袭,可是我一直不解的是,保护她们的人都死了,她们两个弱女子是如何跑进扬城的,那地点离扬城可是还有不老远。
并且她们两人一丝伤也无,还一点儿被惊着的样子都没有,更能在一路不断的挑着我们护镖镖师的毛病?”
这完全不像是被袭击,且被杀光了护卫的闺阁女子该有的反应。
浅笑点头桌面的手一停,看向了刀疤脸的目光带着深沉,“你能肯定你当时听到的城外打斗的声音是她们吗?”
“这点基本可以肯定,当时她的丫环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而且我也有意无意的特意去套过那个丫环,时间与地点都很吻合。”
他当时就是有些感觉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