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罄答应过女人,要照顾好秦岭的,只可惜后来命运捉弄人的事情发生了。
秦岭认识了柳如云,才子认识了佳人,这原本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然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也对柳如云一见钟情。
赵玉笙胎里带病,缠绵病榻,从喝奶开始便喝药,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成年了,却养出了一副孤僻的性子,这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那认准了谁就是谁,甚至还直接放了话,宁愿死,也要将人娶回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赵玉罄就生出了一种念头,那便是自己去求亲,倘若柳如云因为秦岭拒绝了自己,那便彻彻底底的放手,助这两人终成眷侣。
可倘若柳如云没有拒绝,辜负了秦岭,那么也成全了自己弟弟。
赵玉罄代替自己的弟弟前去提亲,柳家无不同意,门后有爱慕的目光,这一切和自己预想当中的好像并无差别。
只有一点,就只有这一个差别,自己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就是低估了柳家的狠毒,为了不让秦岭成为绊脚石甚至下了杀手。那个全身上下都是光明的味道,都是温柔的味道的人,就只是冰冰冷冷的躺在水中,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那一刻伤心愤怒席卷而来,赵玉罄几乎丧失理智,不动声色的继续帮自己弟弟娶那个名唤柳如云的女子,然后买通了柳如云身边的侍女下致幻药。
只可惜赵玉笙没能熬到成亲,带着遗憾便去世了。在人临死前赵玉罄轻口许诺,一定会帮人娶回来,永远都是他的妻子。
他说服父母,由自己代为迎娶,紧接着,下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看上去是被吓疯,但实际上却是蕴藏了良久的药起到了作用。
柳如云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每一日都会饮下一碗致幻药,在绝情和深情当中交织,在真相和幻觉里面回荡。
永远都无法解脱。
烛火在不停地跳动着,柳如云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这人哭得极其的厉害:“妹妹,你替姐姐受苦了。”
“姐姐,姐姐,你是姐姐,那我呢?”柳如云呢喃着,“我又是谁?”
“妹妹你莫不是傻了?你是柳如霜啊。”
柳如霜这个名字在脑海里猛地炸开,头越发地疼了,疼得她想撞墙。
红袖听到动静,走过来一看。
柳如云缩在墙角,痛苦的抱着头,不住的朝墙上撞去,口中喃喃自语:“我是柳如霜,我是柳如霜,不是柳如云,我不是,不是……”
她磕得额角渗出血迹,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她浑身颤抖着,声音也越发尖锐起来。
红袖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她急忙冲过去,止住柳如云近乎自残般的行为,带着哭腔说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呀?不要再磕了,没事的,没事的。”
红袖抱住柳如云的身子,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想要唤回柳如云的一点神智。
可是,柳如云双眼呆滞,像是根本听不到她说话一样。
柳如云缩在墙角,痛苦的抱着头,不住的朝墙上撞去,口中喃喃自语:“我是柳如霜,我是柳如霜,不是柳如云,我不是,不是……”
她磕得额角渗出血迹,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她浑身颤抖着,声音也越发尖锐起来。
红袖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她急忙冲过去,止住柳如云近乎自残般的行为,带着哭腔说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呀?不要再磕了,没事的,没事的。”
红袖抱住柳如云的身子,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想要唤回柳如云的一点神智。
可是,柳如云双眼呆滞,像是根本听不到她说话一样。
屋内的大红喜烛“啪”的掉下一滴烛泪,血红血红的。
烛光微微的摇晃着,再加上屋里像是笼罩着一层死气的红绸,明明暗暗间,更显得鬼魅异常。
红袖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柳如云安置到床榻上躺下来,打来一盆热水,用干净的毛巾细细的擦拭着柳如云额头上的伤口。
“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像是夹杂着冰渣,要把所有东西都冻住一般。
红袖打了个冷战,连忙站起身,跪在地下,也不敢抬头看赵玉罄,带着颤音回答道:“奴婢一时不查,小姐受不住,撞墙受伤了,奴婢……”
“呵。”赵玉罄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低低的轻笑了一声,“受不住,好一个受不住,这点儿疼痛算得了什么?”
赵玉罄想起秦岭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全身浮肿,面目不辨。真无法想象那样的一个瘦弱书生,是怎么在冰冷的河水里挣扎着,绝望着。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去想想,他又是怎么受得了。
只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子,那群阴毒的人竟然无情的扼杀了他的生命。他本应该享受着光明,现如今只能躺在冰冷棺材里,慢慢的腐朽,最终变了一坯黄土。
赵玉罄闭了闭眼,压下了心中不可抑制的悲伤和心疼。
他抬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柳如云。这才短短几天,本一个风华绝代的俏丽佳人就形容枯槁,满脸苍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行将就木的颓败。
他盯着她紧闭的双眼,心中生起了一股报复般的快感。
秦岭兄,你看见了吗?我会让伤害过你的人都不得好过,我会让柳家上下都给你陪葬。
柳如云,你以为这就是尽头了吗,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会让你活下去,一直活在痛苦中。
“去给你家小姐请个大夫,好好的,调养调养。”赵玉罄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红袖一直跪拜在地,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她已经是怕极了赵玉罄。
老大夫很快就赶到了,刚踏进满目红色的婚房,心中也是感慨:“经历这般的大起大落,便是一个男子,也会受不住,更别提一个娇弱的闺阁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