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听完了公孙先生讲的诗歌朗诵,萧长吟啃着笔杆痴痴的看着窗外,品香书院自打给了公孙先生门外便常年泡着清茶,那茶烟袅袅看得萧长吟反倒有些醉了。
贺兰辞扭头看向萧长吟,萧长吟虽然还未成年,但眉眼间的神韵却煞是好看,这倒是像当年的安王妃。
萧长吟一回头,贺兰辞便底下了头,贺兰辞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行字:“一缕茶烟透碧纱,一曲佳音佳人笑。”
公孙先生讲得有些累了看着下面的三个孩子已经没有了听的欲望便说:“也罢,今日就到这儿吧,你们且都回去吧,长吟让你背的诗歌这会可不许忘了。”
萧长吟听见先生叫自己,连忙应下。
回去路上,萧逸兮伸了个懒腰:“啊,真是有够累的。”
贺兰辞看了看一直低头不语的萧长吟:“公主,臣看见公主今日一直看向窗外,可是对那清茶感兴趣,臣不才,送一首诗给公主,望公主笑纳。”
萧长吟接过贺兰辞写的诗:“佳人笑,这个佳人是……”
萧逸兮看着扭扭捏捏的两个人:“你们真是够了!说个情话还如此吞吞吐吐的,让我这个外人夹在中间好生难堪。”
萧长吟一听脸颊微微一红:“皇弟莫要胡说。”说罢萧长吟便捏着诗歌同杏儿姑姑离开了。
贺兰辞看着萧长吟离开的背影,眼底闪现一丝柔情:“她既然是高贵的公主却为何要困于此。”
萧逸兮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就因为是皇室,我不还是太子吗?从头到尾都是有名无实。若不是母后临死前拼死护住我,我恐怕就连宫里的太监都不如了。”
贺兰辞望了望远方的天:“不知道父母是否安好,他们拼死守护江山到头来一场空,我决不会再走他们的老路。”
萧逸兮听得云里雾里地:“辞哥哥什么意思?哥哥的父母虽然流放但起码吃穿不愁,哥哥不必太过伤感。”
贺兰辞不理会萧逸兮自顾自的走了。
静心台。
萧长吟看着这首诗痴痴地笑着:“真没想到,贺兰公子不但长得俊俏还有一手好字。”
杏儿姑姑听了淡淡一笑:“这贺兰家当初可是文武双全的世家,只可惜功高盖主,若非如此公主与他倒是般配。”
萧长吟一听脸刷红:“姑姑胡说什么浑话,我与他才见了几面呀,更何况我与他又没什么交情,只是……只是欣赏他的才气罢了。”
杏儿姑姑摇了摇头:“公主既然如此以后与他还是少来往,安王殿下本就受到皇上猜忌,贺兰家如今又是落寞之时,公主莫忘了王妃娘娘的话,要求自保。”
萧长吟嘟起嘴不理睬杏儿姑姑将诗歌放入盒子中说:“去取我的书来,我要好好背书了,明天先生考我我可不能再出丑了。”
杏儿姑姑扭身去寻书。
安王府。
安王妃端着茶水进入书房:“王爷休息一下吧,喝口水。”
安王按了按眉心:“这几日西秦屡屡犯我北凉边境,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安王妃皱了皱眉:“不是说互送质子便永世交好吗?”
安王叹了口气:“说的容易做起来难,皇上膝下只有太子和四皇子,那四皇子是郑妃的孩子,郑妃得宠陛下自然不肯。”
安王妃听罢抿嘴不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