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秋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眼见娜依公主已经满脸通红了快没气息了。身边的管事抓紧提点子秋。
子秋这才松手,想到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如果这个胡荻公主出了事情,那么他这个皇子就更没用了,没准儿还会让皇上厌弃,连个女人都伺候不好。自己要忍耐,都筹划这么久了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导致满盘皆输。
娜依公主刚刚真的被吓怕了,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刚刚是真的想杀了自己的,不由瘫坐在地上,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目前只能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合作,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在伺机与父王联系。
子秋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女人,嫌弃的走了出去。
娜依看着子秋的背影想到,这个男人心机太深了,外表羸弱,却是最大的劲敌。自己怎么才能从这个包围的像铁桶般的王府把消息传递出去呢,这个男人太谨慎了,谨慎到连自己的贴身侍女都换成了他的人,自己完全被人控制着。
小秋跟司马容这么久了,自然知道这个主子是不睡到日晒三竿是不会起床的。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也曾想过,哪有公主是被这么懒散的养着的,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不说,反而对治病疗伤感兴趣。
要是往日小秋绝对不会打扰的,可是昨天被救的那位公子已经在楼下等主子一早上了,虽然没有派人来催,可是李玮来来回回已经跑了四五次了,每次都以主子未起身回答,自己也觉得臊得慌了。
“主子,您该起床了,奴婢进来伺候您洗漱更衣可好?”
床上的司马容迷迷糊糊的伸个懒腰,问小秋:“现在几点了,我还要在睡会嘛。”
“主子,您不能再睡了,您在睡下去午饭都没得吃了,而且您昨天救下的那位少爷都等了你一个早上了,您在不出去见见是不是不太好啊。”
司马容懵了问道:“什么少爷,等我干嘛,叫他不要等了,姑奶奶我睡醒再说。”说完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好像是救了这么个人,嘴里嘟囔着真是麻烦,但还是磨磨唧唧的起身了,小秋进来伺候司马容洗漱后就说,那个少爷真有耐心,一直在喝茶等着主子。
司马容撇了撇嘴不这么觉得,这么有耐心的等我这等懒人,不是有所求就是有有所图,无利不起早么,谁那么无聊喝一上去的茶啊。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允信,也只有他会这么无聊,可以跟自己干坐着喝一天的茶,摇了摇头,怎么就忘不掉他呢。
司马容这边带着小秋终于从楼上走了下来,李玮看见便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位爷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让我们少爷苦等一上午终于肯现身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上呢,这么难等...”
“李玮,休得对恩人无理,还不快退下!”旁边的少年开口说道。
“是,属下逾矩了,还请这位公子息怒。”
司马容淡笑不语,寻了位子坐下之后看向小秋,小秋了然,便去喊掌柜的张罗饭菜去了。
“在下上官瑞,昨日多谢公子仗义出手相救,不然在下这条命早就归西了,这是我的伴读也是贴身侍卫李玮,多有冒犯,还请公子见谅。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他日我好登门拜谢”上官瑞缓缓说道。
“上官公子无需多礼,在下只是江湖一介无名氏罢了,昨天那样的情况是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而且公子这病怕是从娘胎带来的吧,应该随时都准备药物以备不时之需啊,如果在遇到昨天那样的情况,恐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咯。”司马容好心说道。
上官瑞听司马容这么一说,便知此人医术不浅,回答说:“家母一直都给我带药在身,只是前段时日家母突发顽疾,之前配的药也早已用完,此次下山时想寻个大夫给家母治病的,可能是赶路赶的急了,就突然发作了。”
司马容心想,医者不能自医,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没办法解决的难题啊,心下不由升起几分同情。如果自己是自由身就好了,还能去帮忙看看什么病症,可是现在,身边有小秋跟着,不知道她是否能让自己去呢。
上官瑞看向司马容说,我见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了得的医术,不知能否前去为家母医治,如若医治好了,我定当重谢。说罢就要起身鞠躬,司马容忙按住他,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都是同行,理应互帮互助的,只是我,说完便看向小秋。
上官瑞刚刚不小心碰到了司马容的手,发觉这并不是一个男人的手,如此白嫩柔若无骨,便细细打量着司马容,仔细看下去不难发现,这位恩公竟然是位女子。而自己刚刚所求之事,眼前的女子是想应下的,却看向小秋,不由对小秋多看了几眼。
李玮见状便知道少爷有心让自己试探一下小秋,便说道:“刚刚我冒犯了公子,这杯我敬你。”说完状似不小心一般将水杯洒向司马容,小秋见了稳稳的接住杯子,酒水未撒分毫,上官瑞心道,真人不露相啊,越发对司马容的身份产生好奇。
司马容不经意的说道:“上官,应该是齐国的皇姓了吧?不知道我眼前的这位上官公子是皇室中的何人呢?”
上官瑞听完也不隐瞒,家母是当今圣上的妹妹,不过因为当年任性下嫁一江湖中人,皇上不肯让有皇室血脉的子孙姓别的姓氏,便赐予母姓,由于从小体弱多病就随着母亲在外休养,皇上也特意赐名‘瑞’字,望他能平平安安,万事祥瑞。
司马容不禁想起之前允信跟自己提过,齐国的皇上有个一母同胞的妹妹,深得皇上喜爱,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送出宫去养病了,如今看来,不过又是一桩皇室丑闻罢了。
不过他能为自己的妹妹如此打算也是极好的了,毕竟长在皇家的公主,无非就是联姻或者笼络朝臣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