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芊抿唇,“太子殿下说笑了,母妃的死,我相信太子殿下早就知道吧,若我知道皇后娘娘是这么一个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当初也不该救她。”
“哦,不对,哪怕我不救,她也是提前扶好了解药的,死不了。”
她轻描淡写,又带了点阴阳怪气的味道。洛棋气的猛一拍桌子,“大胆!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太子殿下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对了,听说皇后这几日身子犯痒,不知道l
这奇痒症治好了没有??”苏文芊结果冬乐端来的茶水,风轻云淡的喝了一口。
洛棋突然站起来,指着苏文芊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这个毒是你放的?!是不是??”
“太子殿下是不是高估我了,皇后娘娘身边那么多太子殿下的手下守着,我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又哪儿来的机会下毒?”苏文芊抿唇,丝毫不畏惧洛棋的怒气。
洛棋许久以后才察觉自己过激了,苏文芊
的的确对,他的手下十二个时辰都在皇后身边守着,苏文芊又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毒?
“二位今儿个来府上是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那么我也就不奉陪了,明崖还等着我给它清理毛发。”
苏文芊摸了摸蹲在身边的明崖的头,动作十分温柔。南一勒看了一眼明崖,而敏锐的明崖似乎也察觉到了,吐着舌头看了一眼南一勒,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汪汪汪!!!”
“明崖,乖,不能吵。”苏文芊安抚的摸了摸明崖的头,然后又对南一勒赔罪:“我家明崖对苏家的那些味道有些敏感,西域君主是刚见过家姐吧?”
“明崖不太喜欢家姐,所以还请南君主不要介意。”苏文芊细心解释,可实际上就能听出,她是故意的。
她故意把苏清菡提出来,苏清菡最喜欢用檀香熏自己的衣物,而且还会加一点荷花磨成的粉做成的香粉。南一勒身上便有这种味道,所以苏文芊刻意摸了摸明崖,明崖才会叫起来。
南一勒的脸色果真暗了下来,因为婚期定下来以后,苏清菡那个女人便时常来找他,当真以为自己多么尊贵一般。
刚刚来这里之前,苏清菡还曾找过他,说什么可以帮助他将苏文芊弄到手,简直是大言不惭。
他南一勒何时需要一个女人来帮忙了?更何况还是这种说来简直是侮辱的一个提议,让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今日苏清菡脸上留下的那个巴掌印,就是他怒气的最好见证。
如今苏文芊突然提起,他只能浅笑,“不碍事,不过是个畜生而已,本王怎么会跟一个畜生质疑这么多?”
他明明是笑着的,说话却那么的难听。苏文芊抿唇一笑,不甘示弱的回道:“明崖跟我也算有四年的感情了,我把它当家人并没有觉得它是畜生。”
“更何况有的时候,有的人相比畜生,只怕是不如畜生。”
“你!……”南一勒大概是被气急了,突然拍桌站起来。他这样一拍,明崖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刺激到,猛的立起来,朝着南一勒不停地狂吠。
“二位今日来的突然,府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招待,明崖也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二位要是想要离开,那么我也就不劝着二位留下来了。”
苏文芊是这样说着的,可是却没有让明崖停下来,就这么看着明崖对着南一勒和太子二人狂吠。
或许是明崖的声音让洛棋有些烦躁,他盯着明崖吼道:“你这个畜生竟然也敢对着本太子叫!信不信我立马砍了你!”
本来他心情不好,听着明崖狂吠,所以这么生气,苏文芊也是理解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洛棋对着明崖狂吼的时候,她竟然十分想笑。
她只觉得现在面前这个画面好笑的很,明崖越叫声音越大,丝毫不畏惧洛棋的怒气,颇有一种苏文芊与洛郁的脾气。
洛棋当真举起了剑要动手,苏文芊眼神一斜,突然唤了明崖一声,明崖便像是脱了僵一般,猛的朝洛棋奔去,将他扑倒在地,手中的剑也随之飞远。
“汪汪汪!”明崖露出自己尖锐的獠牙,猛的朝洛棋的手臂咬去,洛棋疼的叫了出来,空出另一只手就要去打明崖,结果明崖却松开了口,咬住了洛棋这只手。
大致是因为那只手被咬的疼了,洛棋此刻根本抬不起自己的手,偏偏南一勒在一旁又像是在看戏一般,根本没有要出手救他的打算。
眼看着明崖将这边这只手的血都咬出来,洛棋抬不起这只手,又拉不下面子让苏文芊把明崖喊回去。关键时刻,只见南一勒突然抽出了腰间的短刀。
苏文芊突然吹了声口哨,明崖又像是撒泼一样,立马松开口,像一阵风一般跑到了苏文芊身边,南一勒眉毛微皱,只能将短刀重新放回去。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苏文芊假意上前看了一眼洛棋的手,又转身对着初烟吩咐道:“初烟,快去把太医请来。”
“太子殿下,明崖是我家王爷从崖边带回来的狼犬,未经驯化过,野性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