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的辞官来的太过突然,而且毫无道理,就连高高在上掌握这生杀大权的君上在听到安阳侯的话后都是久久的沉默,也不知道过了所救,那个人缓缓的问道,“你要辞官?”
“是,此次一战,微臣深感力不从心,这一次又重伤在身,今后若是上战场恐怕是不行了,”安阳侯看着面前的人,缓缓的说道,若是他真的明白,就会顺水推舟,同意自己的决定,这是保留他们之间情谊的最后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你真的决定了?”君上看着安阳侯,眼中带着几分沉思,他知道安阳侯此举是对他这一次对于安阳侯府的事情决定的反击,他挂冠而去,是在变相的告诉他他并不会成为他的威胁,这一次的事情,是他看低了他。
“是的,还望君上恩准,”安阳侯认真的说道,跪在君上的面前,神情无比的坚决。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情谊已经碎裂成渣,“我允许你辞去军中的职位,不过你还是我大夏的安阳侯,这一个爵位,世代相袭。”
“君上?”安阳侯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他这是变相的再给他补偿吗?侯位世袭,应该算是一种殊荣吧。
“你不用多说,我已经决定了,”君上看着安阳侯,既然不能完全的信任他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在将他放在自己的面前,让他离开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还记得年少的时候,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一个英勇好战的将军,而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在他的心中,可能更加喜欢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吧。
“多谢君上,”安阳侯谢恩,从今往后,安阳侯府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勋贵,想来也不会有人将不该有的主意打到他们身上。
明明是庆功宴,这一场宴会却让在坐的每一个大臣郁闷不已,安阳侯这突如期来的辞官之举,然在做的每个人心中就如同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闷闷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排解。
安阳侯可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大臣的心中是如何想的,只要想到之后他只需要陪着夫人和孩子,生活自在而又清闲,他的心情就又一种说不出的开心,不知不觉之中,一壶酒进了肚子,不过他却没有停下手中的酒杯。
最后的最后,安阳侯是被人驾着送回侯府之中的,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剧烈,睁开眼,安阳侯的脑海之中有片刻的茫然,知道看到那一张熟悉的容颜落入眼帘,他才知道自己深处何处,几乎没有半分犹豫的伸出双臂,将尽在眼前的女子揽入怀中,“夫人,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安阳侯夫人本来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安阳侯,肚子之中憋了满满一肚子的火气,看他醒来正要发作,猝不及防的被他揽入怀中,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那几个字,瞬间泪流满面。
自从知道他失踪了,她的整颗心就如同水中漂浮的芦苇一般,无依无靠,有一段时间她整夜难眠,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还好,他回来了,他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还知道我受苦了,一回来就喝成那个样子,醉的连人都认不清,”安阳侯夫人趴在安阳侯的胸膛上,忍不住抱怨到。
“是我不对,害的夫人担心了,”安阳侯听了连忙道歉,至于什么作为男人的面子,对不起,他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事情解决了吗?”安阳侯夫人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问道。
“嗯,已经结束了,今后我们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安阳侯点点头,“昨天送我回来的人可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不过昨天君上赏赐了不少的宝贝给你,”安阳侯夫人想了想,那些东西看起来质地都不错,从金到玉,几乎什么都有。
“嗯,既然他给了,那你就好好收着吧,等到以后若是没钱花了咱们就把这些东西变卖了,说不定还能卖不少银子呢。”安阳侯开玩笑的说道,想一想,自己交出兵权、辞去官职还是有好处的,以后既不用那么辛苦的上阵杀敌又可以得到这么多的补偿。
“嗯,过两天我就把它们卖了,”安阳侯夫人想到之前那个人居然连问都不问就定了侯府的罪,心里就觉得不平,她相公拼死拼活的给他守卫国土,他不念着点好就算了,居然还想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除掉相公,还只能是可恶。
“额,好吧,夫人开心就好,”安阳侯一愣,他真的这是开个玩笑,夫人如此当真真的好吗?
“行了,既然醒了就快点起来吧,”安阳侯夫人挣脱身上的束缚,“现在守在侯府外面的那些人已经散了,我也又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槿儿了,你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去把槿儿和曦瑶接回来,虽然那么是曦瑶的地方,可是哪有侯府住这舒服。”
“好,为夫这就起来,陪夫人去接儿子和女儿回来,”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曦瑶她们了,他也有些想念这两个孩子,不过这些话不应该由他说出来更好吗。
一辆马车,低调而又奢华的驶出安阳侯府,向着上京周边的一座院落缓缓驶去。不过安阳侯昨日归京,又做出了那样一个惊人举动,自然有很多的眼睛盯着安阳侯府,这辆马车刚刚驶出,就已经有人将安阳侯的举动汇报给了自己的主人。
这些安阳侯并不知道,也许就算知道了也会一笑而过。
来到季光的宅院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安阳侯一身深紫色的长袍,上面的花纹精致而又细腻,腰间带着一个白玉雕琢的葫芦的玉坠,面容俊朗而线条分明,再加上安阳侯常年征战沙场,身上自然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刚硬之气。
安阳侯夫人一身淡紫色的纱裙,头上插着一枚白玉发簪,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是顶着那样细腻白嫩的皮肤很难让人看出她的真实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