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比你们聪明点,“看我的。”
说着便叫暗卫去寻常人家寻点谷类的事物,暗卫一头雾水,但还是挠了挠头就去了。
“对了,还有网,捕鸟的网,捕鱼的网都可以。”我及时叫着暗卫。
等他们回来我便拿着网在林子地上铺开,在网上洒了许多五谷。示意月和暗卫和我一起蹲在树上静待。
练了这么久我的轻功也不是盖的,一个飞身便在树上了,我蹲在树枝上示意他们都上来,那些暗卫一个个身姿矫健,在坐在树枝上的,有蹲在树枝上的,而月,一个飞身上来,白衣飘飘,发丝随风舞动,眼神也坚定清澈,棱角分明,让我看呆了,月没有坐着也没有蹲着,就是站在那里,站在树枝上,像一只仙鹤,不染尘世。
我示意他们不要出声,在树上静待着,我盘坐在树上,等的时间有些长,不一会儿脚也麻了,动了一下身差点掉了下去,幸亏月伸手即使拉住我,也还好没有发出太大声音惊吓到翠鸟。
等了有那么长时间,翠鸟便一只接一只来了,暗卫们脸上掩不住的喜悦之情,等到翠鸟越来越多时我便暗示暗卫把网拉起。
一下子我们便抓住了许多翠鸟,暗卫们不禁拍手叫好,而月则笑而不语,用赞叹的眼神看着我,我舒心一笑。
“明玉姑娘是如何想到这法子的?”其中一个较为活跃的暗卫问我。
“如今是春季,而且前几日下了场大雨,陆地上,树上也没有什么果子,虫子,那翠鸟吃什么?”我歪头一笑反问了一句。
“怪不得姑娘让我去寻些谷类来,目的是诱惑这些翠鸟,姑娘真是聪慧过人。”暗卫拱手赞叹。
“不敢当不敢当!”我嘻嘻哈哈的笑道。
抓到了翠鸟接下来就该回去帮那个少年去蛊了。
回到莫名楼,我看着那少年,他强忍着蛊虫的啃噬之苦,额头的已有细细的汗珠,也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就惹上了魔教。
“怎么现在不施行去蛊?”月问道。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刚才我们拿了些谷类给它们吃,现如今也不怎么饿,怎么吃的下蛊虫?又怎么讲蛊虫除尽?”我瞟了他一眼,关心则乱啊,不过看的出月挺重视这个毒人的,想必是急于想知道一些事吧。
月捏了捏我的鼻子:“你照顾他一下,我去处理一点事。”
“嗯,去吧。”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
待到第二日,翠鸟都饿的叽叽喳喳的叫,我先前让暗卫不要给翠鸟喂食,现在也达到了我想要的效果。
“害怕吗?鸟啄身上可是很疼的,常人难以忍受。”我问道。
“不怕……”他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怕是深受蛊虫折磨。
“好!”我答应下来。
“你们都出去。”我对着暗卫说。
随后我便把窗户关紧,把那个少年身上的衣物脱下,便和月一起出去了,把大门紧闭。
我和月守在门外,只听见翠鸟叽叽喳喳的声音,以及那个少年强忍痛楚发出的闷哼声。
“月,他真的好能忍,意志力这么坚强,也怪不得能忍住这般多的毒和蛊虫。若是常人便会成无意识的毒人。”我忍不住靠在月的肩膀上。
“是啊。”月简洁的回答了我,并用一把手搂住我的肩。给我温暖。
“啊!”一声足以震破苍穹的惨叫声,我和月互相对视了一眼。
唉!这般的苦楚,任谁也受不了。
我和月推门进去,只见那个毒人身上被啄的满身是血,他也晕倒在地,而那些翠鸟则叽叽咋咋的在叫,似乎在说‘我吃饱了’,我拉开窗户让翠鸟一律都飞走了。
走到少年的身边,把了把脉,庆幸,脉搏稳定。
我叫暗卫过来清理他全身的伤口,我嘱咐好他们后便出去了,毕竟这么大个裸男我可不忍直视。被人看到也不好说,贞洁都不保了。
我无聊的在房内拨弄这头发,心想着等他清醒了或许有些疑问就解开了。
我随手拨弄了一些草药,突然想起有一种药对伤口的愈合能力很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弄药。
想着便出门去寻那种草药,想要伤口愈合的好,草药也得是嫩芽最精粹的部分。不过幸好这是初春,应该挺好寻。
我也没有想着走远,就在刚才捕鸟的那片小树林,一路寻觅,不一会儿便采到许多草药。接下来就是回去好好熬制了。
为了能够更好的涂抹,我把草药制成药膏状,交给暗卫去给那个少年涂上。
第二日,少年便醒了,这恢复速度,也是没谁了,我还以为至少要多后几天,没想到就好了,他睁开眼看着我们,吃鸡蛋的想坐起来,我赶忙过去摁住他。
“你现在还是很虚弱,身上的伤口不可触碰,这几****还是好好躺在床上吧,不然容易撕扯到伤口。”
“多谢姑娘相救。”那少年意识也清醒了,只是还有些吃力。口齿也还清晰,看来是可以盘问一些东西。
“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在下离殇。”他很简约的说了自己的名字。没办法,我就只能接着问了。
“你父母作甚?家住何处?”我一口气问道。感觉这样要查户口的节奏,但是只能这样咯。
“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便说。
“既然有难言之隐那就算了吧,不逼你回答了。”我摆了摆手。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在何处,只知道自己从小是被奶娘抚养长大的。”离殇思索过后迅速回答。
这就有点尴尬了,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家世,是从小被父母抛弃了吗?这样也够可怜的。
“那你是怎么被魔教抓走了呢?”我急切的问道。
“我和奶娘住在一个小村,那个小村显为人知,都是很淳朴的村民,却没想到有一日魔教的人来掳走所有身强力壮的村民,而妇女小孩们则……”离殇说到激动处忍不住用拳敲打床沿。
“嘶~”他轻微叫了一声,怕是扯开了伤口。
“你别激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也无济于事了。”我安慰道,但好像有点安慰错了,于是我立刻改口。
“我是说,你先把身子养好,日后自有机会报仇,不必急于一时。”我热切的看着他。
结果我发现他居然脸红了。
天呐,是他误会我的意思了吗?还是刚才我的眼神太过热切?他看起来他只是个小少年吧,应该不足十八岁。
我怪不好意思的看着旁边一声未出的月。
“咳咳~你现在还有什么不适吗?”我尴尬的问他。
“已经好多了,多谢姑娘的帮助。”他拱手答谢。
“不必,是你自己意志坚强,换作常人必定忍受不了。”我夸了他一句,没想到他又脸红了。
“那个……你先好好养伤,过几日再来看你,切记不要触碰伤口,不然容易感染。”我叮嘱他,再不出去恐怕这房里的气氛要变了。
说完我便赶紧出去了。
由于这是在莫名楼,就没有戴着面纱了,估计我的模样,再加上说话的语气有点让那个小少年误会了。
也不知道月会不会生气,我看月还没出来便在门外等他。
等他出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就……就这样走了?不会吧?真生气啊?
我上前去追月,扯着月的袖子撒娇道:“月~怎么啦?”
月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我故意这样问道,看他会不会理我。
“哎呀,我只是看他好不容易伤好了急切想知道有关毒人的事。”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还故意眨巴这双眼。
“你那是问了有关毒人的事吗?我看你问的只是那个人。”月赌气说这句话。
哈哈,我突然发现吃醋的月好可爱,真的好可爱,脸微红,气微喘。
我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并且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便像只兔子一样跑走了。
可以想象的月此时此刻的脸色,一定是由青色便成绿色再变成红色。我再了解不过他了,虽然他在别人眼里不一样,但是在我眼里,永远是最温柔的月。
这几日也闲着没什么事,便闲着在莫名楼四处走走,赏赏桃花,看看满园春色。
忽然我听见有优美的笛子声,是谁在吹笛?我印象当中莫名楼好像没人会吹笛吧?
我顺着笛声走进后院,看见一摸青色站在桃树下,粉红的桃花映衬的那抹青色格外的好看,我静静的站着欣赏这笛子优美的旋律。
待笛声悠扬婉转后消失了我才回过神来。
是谁能吹出这么优美的笛声呢?我走近一看,那人带着面具,看不清容颜。
我拔剑相向。
“你是谁?”我严声伶俐的问他。
“姑娘,是我,离殇。”那少年拱手回答。
“哦,原来是你啊,戴着面具真有点认不出来。你怎么就下床了?身上可好?”我把剑放回剑鞘,歪头问他。
“嗯,离殇容颜被毁,着实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生怕吓到你们。”离殇的语气的带着失望和伤心。
“这个……没事的,以后我会想办法帮你恢复容颜的。”我拍了拍他的背说着。
“在床上躺久了也觉得身子有点僵硬难受,便下床来走走,还望姑娘不要怪罪。”离殇又是很有礼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