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法是好的。但是，架不住司空寒一直纠缠不休啊。

这一点，落九现在已经体会到了。但是，她还是希望，司空寒能理智一点儿。

“说真的，司空寒，你能理智一点儿吗？”落九看着司空寒问着。

“我哪里不理智了？”司空寒冷静的问。他不明白，在落九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不理智的人吗？

“我说过，世事无常，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刻我们的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不希望你这么执着于我。”落九认真的说着，“但是，我说了以后，你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你是坚持你自己的看法。”

“没错，我坚持我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这个大陆上，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包括你。”司空寒一脸冷静。

从小到大，司空寒都清楚的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东西。所以，他想要的，从来都不会放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是真正的落九。”司空寒突然冷静的说着。

落九：“……”她沉默了，她看着司空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按照司空寒的话来说，她不是真正的落九。那么，在司空寒眼里，她到底是谁？

司空寒看着落九，继续说着：“我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你的变化太大了。我查过你的资料。你是月潋菁的女儿，月潋菁很宠爱你，对你很好。但是，她去世以后，先是妖蛇诅咒，你变得痴傻。但是，自从你被昏迷后清醒过来，你就变了。你的变化太突然，没有任何遮掩。你觉得，这样的你，不会让人怀疑吗？”

落九继续沉默，司空寒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而司空寒说的，似乎也是事实。

但是，司空寒可能不知道，正是因为妖蛇的诅咒，才让她的灵魂缺失了。等到她重生的时候，她的灵魂才真正圆满了。既然圆满了，她又怎么可能会傻？

“你说的很有道理，似乎也比较接近事实。而你说的，会让人怀疑我也相信。但是，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是真正的落九？”落九淡然的问。

“因为直觉。”司空寒平静的说着。

落九扯了扯唇，真的是见鬼的直觉。要知道，直觉什么的，她是从来都不相信的。但是，司空寒这么说，她似乎也不能说什么。

不过，对于她不是真正的落九这一点，她是一点儿都不认同的。在落九看来，她就是真正的落九，她只是重生了而已。不能因为她重生了，司空寒就不认为她是真正的落九。

落九笑了笑，“你说的似乎真的很有道理，我也不想反驳什么。但是，我很想说，你有一点说的不对。那就是，我就是真正的落九。你认为的，我不是落九，那是错的。”

司空寒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落九，听着落九的话，他怎么那么不相信呢？要知道，落九说的话里面，十句话都不一定有一句是真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话不可信？没关系，你会相信的。”落九平静的说着，“既然你那么想了解我，想探究我的真实身份。那么，我就索性都告诉你好了。免得你猜测的这么费劲。”

听到落九的话，司空寒不说话，他不相信落九，他不认为落九真的会告诉他。

就是落九会告诉他，那落九说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是，我能说的是，接下来想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落九认真的说着。

看着落九这罕见的认真态度，司空寒是有些相信的。毕竟，落九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而他见过的落九，一直都是态度淡然，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他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落九这么认真过。

“你说吧，我听着。”司空寒终于开口了。

落九也是淡然一笑，说着：“我是落九，这一点不需要质疑。可以说，人是有转世轮回这一说的，对于这一世的我来说，我现在可以算是前世。”

司空寒沉默的看着落九，一句话也不说。

但是，奇怪的是，听到落九这么说，本来是应该很惊讶的他，心里居然没有一点儿惊讶，反而十分平静。就好像，不管落九说什么，都应该是真的一样。

落九也不管司空寒是什么想法，只是冷静的说着，“当然了，在你看来，我可能说的是假话。但是，我说的是真的。在前世的时候，我是被人称之为魔女的人。而今生，我连自己都保全不了。一直被人欺负，活的是挺窝囊的。”

“活的这么窝囊也不是我愿意的。我不可能事先知道我今生是这个样子的。我也不可能事先知道，我今生居然这么弱。”说到弱的时候，落九的心里是有些嫌弃的。

毕竟，这一世的她，是真的太弱了。

就是现在，她都打不过司空寒好吗？

司空寒沉默的看着落九，也不说什么。就默默的听着，他知道，现在不是他应该说话的时候。

现在，他只要认真的听落九说就好了。

抱着这样的态度，司空寒默默的听，一句话也不说。

“不过，好在我重生了，我自然是要改变我自己的命运的。没错，我是有些随心所欲。但是，那是因为，在我眼里，我认为，这个大陆上，没有什么人是值得我正眼相看的。”

“毕竟，在千年之前，我生活的那个年代，不管是丹药还是修炼之术，都比现在的层次高。怎么说呢，这个年代的传承，已经断绝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断绝的。但是，就是断绝了。”

“这个年代的最高等级是武帝。似乎和千年之前的最高等级是一样的。但是，那也只是似乎一样。毕竟，这个年代的等级相比于以前，已经是简化了好几个阶段。所以，最高等级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听到落九这么说，司空寒也不知道，他现在应该说什么。他只能说，他觉得，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或者说，他压根没想到过，在落九看来，这个年代的传承是断绝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司空寒忍不住问了一句。

落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语气清淡，“我认为，我真的没必要骗你什么。骗你也没有好处。”

“怎么没有好处了？至少可以把我唬的一惊一乍的。”司空寒盯着她，漫不经心的说着。

落九沉默，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她只能说，司空寒的心，可能真的有点大。

“好吧，你怎么说就是怎么好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落九只能这么说了。

“嗯，那么，你继续说吧。”司空寒淡淡道。

“你让我说什么？”落九自认为她已经把她的来历说的很清楚了。而且，她就是真正的落九，不是别人假扮的，也不是外来的灵魂。

“自然是说说你们的年代，那些修炼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司空寒淡淡的说着。

落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有什么好说的。在落九看来，那些人都是软骨头，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那些人似乎都是屈服在她的魔威之下。

落九的记忆里面，只要是见到她的正道之人，都是低着头面对她的，根本不敢直视她。

所以，她并不认为，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司空寒都提出来了。她要是不说一下的话，似乎也不太好。

于是，落九就认真的说着：“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能说，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是正不胜邪的年代。”

司空寒饶有兴致的看着落九，“这话是怎么说的？能仔细讲讲吗？”

落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着：“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魔女，而正道人在面对我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你觉得，这样的年代，是什么年代？”

司空寒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着：“就是他们在面对你的时候，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你也不能认为他们是害怕你啊。”

“他们不是害怕我还能是什么？”落九不满了。

司空寒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也许是因为你长的太好看了，他们害怕被你给引诱了。”

落九：“……”她有一句骂人的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她只知道，她现在真的很郁闷，她当年叱咤风云的魔女名头，被司空寒这么三言两语的一说，就变成了正道人士害怕被她引诱了。

她现在真的很想打人好吗？

要知道，她前世修为高深莫测，正道人打不过她，也斗不过她。只能在看到她的时候，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好吗？

但是，为什么落在司空寒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落九表示，她是真的很不服气。

所以，她很冷漠的瞥了司空寒一眼，冷冷的说着：“我前世修为高深，只有别人怕我饿份儿，哪有我引诱别人的份儿？而且，我前世修为高深，面对任何人都是冷冷的，这样还能引诱别人？你是不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