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小女并未准备什么才艺。”
“这样啊,那你就临场发挥一下吧。想当年你娘冰凝水也是个极为有才的女子,她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一句话似勾起了在场人的记忆,他们似乎隐约想起了当年那个女子的绝代风华,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竟是她的女儿吗?也难怪,生的如此动人。
叶落此刻真的想撕烂老皇帝那张虚伪的笑脸,都将她娘的名声压上来了,她能不答应吗:“是,小女遵命,但请皇上容小女半柱香的时间准备。”
叶落只得去换一身舞衣,显然她还是选了最喜欢的白色。随即取下了碧水珠,看来这股力量还能派上些用场。叶落很庆幸这个女子的原身是个琴棋书画舞蹈音律样样精通的女子,那么她是不是有义务好好的替她展现一下,命运对她太不公。
不一会儿,人们只见一张白纱飘过,随即天空飘洒着白色的花瓣,一瞬间,人们在空中看到了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从天而降,裙摆丝带随风而动,加之那绝美的容颜,摄人心魄,他们似乎看到了九天仙女下凡尘的景象。
当然,叶落不会轻功,她不过是以银针接力,才浮在空中。
叶落从半空中徐徐下降,手持利刃,演绎着动人的舞蹈,柔中带刚,刚中有柔,剑之所指,丝带随之,一个个漂亮的剑花使一些擅剑之人都自愧不如,又有乐师在一旁助阵,轻灵婉转,激荡昂扬,恍惚梦境一般美丽。
一舞结束,众人只觉在之前的梦境中没有醒过来,直到有人高呼了一声:“好。”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三皇子眼中闪过一抹惊异的神情,但很快便消失不见,这女子果然不简单。
钟离逸显然没见过如此的叶落,她竟可以如此美丽动人,此时此刻,更加坚定了他向皇上请婚的决定。
而轩辕墨显然很满意,落儿啊,你果然随时能给本王惊喜。
叶老将军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儿,甚为骄傲,只是他也开始了隐隐的担忧,这以后,她怕是都不能像以前一样活的潇洒了。
云语嫣只是淡淡的笑着,在众人开口之前率先说了话:“叶三小姐果然有当年冰的风范,而且舞姿不亚于语嫣,圣灵第一才女,乃是皇上御赐,自古以来,能者居之,今日语嫣自知不才,愿意让给三小姐。”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但是叶落仿佛读出了她暗含的意思,这个名号是我让给你的,她若是真接了,才是可怕:“云小姐言重了,落儿怎么及的上云小姐……”
圣灵这两个女子,果真都是最为出色的,就这么一支舞的时间,叶落在圣灵国的地位显然已经与云语嫣齐肩而立了,只是很少有人意识到。而那些之前中伤叶落的人,此刻十分明智的加入了恭维的队伍。
“好了,语嫣就不要谦让了。落儿果然有你母亲当年的风范,此舞极为动人。朕有赏,不知你想要什么。”云语嫣没说什么退下了,可是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小女居于将军府多年,什么都不想要。”
“当真什么都不想要,落儿,你可知多少人想要朕的一个承诺。”
“如若皇上要赏,小女想要自由。”
一语惊呆了众人,谁不想要当今皇上的一句允诺,可是这位三小姐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刚刚在圣灵的圈子里站住脚,却偏偏向皇上要自由,这就是不想皇上定夺婚事的意思呗!
“自由。难不成府里有人限制你的行动。”皇上却明显没有挑明的意思。
“并不是,但是皇上是千古明君,想必明白落儿指的自由是什么。”
老皇帝显然没想到叶落会问的如此明白,看着那双固执的眼睛,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她:“落儿你可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是落儿也知道只要皇上您发话,没什么办不成的。”
老皇帝突然笑了:“好一个聪明的女子,朕今日有些乏了,到此为止吧。”明显是在给叶落台阶下,而且不准备答应她的要求……
叶落知道,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便不能再逼下去了。否则老皇帝发怒,遭罪的还是自己啊。曲终人散,只是明日,这京城里又不知多了多少话题。
仍是轩辕墨送叶落回去:“皇上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想试一试,因为我不想身份成为我的牵绊,尤其是今日之后,我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落儿,我永远是你最后的退路,只要你愿意,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帮你。”
叶落看着如此认真的轩辕墨,突然很感动很感动,她开始认真考虑和轩辕墨之间的关系,而不是再一次回避,他和她本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边境见了一面,回来之后便与他发生了纠葛,还有母亲之间的事情,她总是会被他一句话气的无语,却又无从反驳,他的怀抱那样温暖,那样安全,她不自觉的留恋,不知什么时候,轩辕墨已经悄悄走进她的生活,可是她天性不喜欢明争暗斗,只想快活人生。
还有,他也是喜欢她的,这一点她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喜欢,依照他的个性,又怎么会纠缠不清。可是这份喜欢又能维持多久呢?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她不能保证这样一份感情的保质期,所以她不敢轻易去爱。
宴会结束后的一天,圣灵百姓的谈资焦点果真就是叶落了。
“将军府的三小姐,惊为天人,似仙女下凡,一曲剑舞轰动京城。”
“这三小姐是蒙了尘的珍珠,只怕才华说不定比圣灵第一才女还要高呢。”
“对啊对啊,这个三小姐,之前都不在京城达官贵人的视线,只怕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免得为自己招来灾祸。”
“是啊,一个孤女,在将军府生活也不容易……”
不过一夜之间,叶落在京城就从无人知晓的侯门小姐变成了家喻户晓的圣灵才女。
叶倾昨晚并没有参加那场宴会,因为他也不喜欢。但是听了传言,便立刻跑到叶落的陶然居去了:“落儿,落儿,你快告诉我,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叶落看着这个一惊一乍的哥哥:“什么真的假的?”
“一天没见,你的名声就传变了京城啊,现在到处都有人在谈论你。”
“有那么夸张吗?”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跳的那支舞已经惊艳了整个京城啊,身为你的哥哥,我还没看过你跳舞呢?”
“好哥哥,谁让你不知所踪的,把我一个人扔在宴会上。”
“我不是想着有王爷在嘛,你肯定不会吃亏。再说了,真有事。”
“有什么事啊,难不成是追喜欢的人去了?”
而叶倾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是叶落说对了。
“不是吧,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是哪家的姑娘,先说好,必须先让我看看啊,没有我把关,绝对不能进叶家啊。”
“放心,你们俩都那么爱玩,你们肯定能好好相处的,至于是谁吗?现在先不告诉你。”
“还装神秘,不说算了……”叶落是相信哥哥的眼光的。
她突然想问哥哥会不会只娶嫂子一个人,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落儿,你知道母亲从小就教育我们对待感情要一心一意,无论发展到什么情况,一辈子都只能爱一个人。”
叶落看着这样的哥哥,觉得真是可爱:“哥哥,你真可爱……”
叶倾离开之后,叶落还在想着昨天的问题,想不通,就被大夫人叫去了,叶雪和叶莲那两个人也在。叶落不知她们什么意思,就不动声色的站着。
大夫人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落儿,你也不小了,母亲想着帮你找个好亲事。”
叶落听到这儿就听明白了,想必一定是流言听多了,开始打她婚事的主意:“这不,就有人来提亲了,是李大人的大儿子,说是昨天一见你就喜欢你了……”
叶落打断她的话:“大夫人不必说这些了……”叶落现在可不是任她们宰割的。
叶雪突然站出来,指着叶落说到:“你怎么能这么跟母亲说话。”
叶落不卑不亢道:“这件事大夫人谋划已久了吧,第一,我不同意。第二,我警告过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第三,我想说的是……”叶落凑到大夫人耳边,“凌王殿下不会同意。”
凌王对叶落特别的事,大夫人也有所耳闻,她不敢惹那尊佛,只想着偷偷把她嫁出去,也不会怎么样,况且有那么丰厚的聘礼。
大夫人的行动,隐部的人早就汇报给叶落了,这李大人虽是一品官级,可是他的那个儿子,家里有不少小妾,而且经常混迹于青楼,这大夫人可真是给她找了一个“好亲事”
叶雪突然站出来:“三妹妹,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哪里有你说了算的。”
“两位姐姐难道没有听到我昨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