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慕容承景爽朗而愉悦的笑声涤荡在四周,却半点不夹杂阴森恐怖。
苏云婳暂时松口气,皱眉从水底站起身,“说罢,你掳我来到底想怎么样?戏耍人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慕容承景开门见山地问,“你跟苏二小姐是什么关系?”目光紧紧凝着她,探究意味十足。
苏云婳心中一咯,不找边际地撒着谎,“我跟她只是萍水相逢,她有话带给你。”
“噢?说说看。”慕容承景忽然来了不小的兴致,朝着女子游过去。他身形极其挺拔,堪称完美,再加上那种熟悉的错觉,不禁让苏云婳心湖微微荡漾起来。
苏云婳屏住呼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说,如果三爷真的想要解除婚姻,不必大费周章,她会好好配合,还会出谋划策。”
“她不愿意嫁给本王?她真是这样说的?”不知为何,慕容承景眉头渐渐深锁,似是极为恼怒。
“世人传言的鬼王,想必任何女子都不愿下嫁吧?”苏云婳直白地反驳。
慕容承景闻言,眸底闪过一丝无可奈何,自嘲说道,“她要是敢嫁给本王,那才是稀奇呢,但你回去告诉她,她这个人,本王娶定了,还由不得她肯不肯。”
“你不可理喻!”苏云婳听这口气,顿时气得面红耳赤。
“你似乎比她还要着急我们的婚事,告诉本王,你真是冷红鸾这么简单吗?”慕容承景不知何时,凑到了她的跟前,暧昧的气息油然而生。
“莫非你堂堂王爷,查不出一个女人的身份?”苏云婳挑衅的语气道。
“女人,在这里,你只能做瓮中之鳖。”慕容承景单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的意味十足。
“慕容承景,我跟你好像不太熟,所以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苏云婳倔强地扬起小脸,不肯屈服,衣袖中暗潮涌动。
“噢?不熟?那么本王现在就将你给办了!米已成炊,如此还熟不熟?”慕容承景邪魅一笑,眼中尽显玩味儿,寓意撕开她的薄衫。
“你敢?”苏云婳被彻底激怒,20年来,哪里受过此等侮辱。
“这天下还没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情!冷红鸾,说出来,你来昭国的真正目的!”慕容承景一再强调地追问道,似乎早已洞悉了一切。
“抱歉,你怕是一辈子都无法知道了。”苏云婳恼怒地一推,跟着转身迅速往岸上游走。
“该死的女人!给本王站住。”慕容承景始料未及,被突如其来的香粉搅得七晕八素,身子几次险些没入水中。
苏云婳离开了这个充满晦气的山东,原本低落的心情越发难受,这场婚姻真是越来越棘手了,而她又该何去何从?听奶娘的话,乖乖嫁人吗?她才不会相信,慕容承景会是她命里注定的丈夫,强迫的命运,她从来不屑于妥协。
女子走后,徒留慕容承景一人孤独寂寥的身形,他目光幽深,神色怅然地看着那远去的女子。
一个黑衣暗卫从溶洞中走出,不解地问,“三爷,冷红鸾如此嚣张、目中无人,您为何要一再忍让,还让她安然无恙的走了?”
但见慕容承景微微敛目,笑的讳莫如深,“若是强行留下,这场棋局就不能由本王亲自掌控了。”
侍卫逸风听得似懂非懂,末了连忙掏出一个药瓶子,“三爷,这是皇后娘娘连夜派人送过来的解药,您快服下吧。”
“解药?哼。”慕容承景冷哼,伸手顷刻将白瓷药瓶捏的粉碎。今夜十五,他毒发的时辰早已过了,这慈眉善目的母亲才姗姗送来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