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邵近几日一直在洛芙蕖的仙鹤阁,就连元邵也不知为何自己如今被洛芙蕖所迷惑,洛芙蕖的言谈举止,为人处事,都是自己所喜欢的,而且她的穿衣打扮也最合自己心意。
这日天还未亮,柔婉仪宫中画眉前来禀报,说是媛小仪与柔婉仪今日恐怕要生产,两个肚子一直在痛。
元邵立刻命人去请太医产产婆,洛芙蕖服侍元邵更衣,随后二人便去了弦乐阁,媛小仪与柔婉仪生产颇为顺利,不久便双双延下阿哥,媛小仪出生要早一个时辰,是二阿哥,三阿哥也很快出世,皇上高兴不已,一月便得三子,这乃是大夏朝之荣幸。
元邵开心不已,将柔婉仪晋升为柔贵嫔,媛小仪晋升为媛婉仪,这一切洛芙蕖全部看在眼里,就算洛菡萏只为皇上生个公主,也是有如此荣誉,看来为皇上延下龙嗣至关重要,不仅今后有了依靠,而且还会受到皇上恩宠。
洛芙蕖恨不得马上有孕,只是自己吃药只有十日,定然不能操之过急,这日皇上在弦乐阁守了一日,洛芙蕖便先回仙鹤阁。
正巧遇到向太后请安的昭妃,虽然这几日洛芙蕖与昭妃走的远些,但昭妃对洛芙蕖依然如从前,还是满脸欢喜。
“洛芙蕖见过昭妃娘娘,娘娘万福凶金安。”洛芙蕖立刻行大礼,毕竟昭妃是后宫嫔妃最高的,该有的礼节还是要行的。
昭妃亲自扶起洛芙蕖,她观察甚微,她见洛芙蕖脸色有些不好看,便知道她定然是在皇上面前吃了闭门羹,“妹妹不必这般,都是自家姐妹?这一大早,妹妹为何在弦乐阁走来?”
“今日柔贵嫔与媛婉仪同日为皇上产下皇子,方才妹妹与皇上一同前去,这会皇上正陪着媛婉仪呢。”洛芙蕖的话刚说完,昭妃却脸色大变,方才还一脸开心,这会便阴暗无比。
“什么?柔贵嫔,媛婉仪皇上居然连升她们两品,她们也配。”昭妃本来就对她们姐妹二人有孕之事,怀恨在心,此时她们又为皇上产下龙子,自然嫉妒不已,再看看自己干瘪的肚子,更是生气。
洛芙蕖心中其实也是各种滋味,见皇上开心,自己心中也开心,只是看到别人为皇上生子,而自己却只能着,心中的苦楚岂是别人能体会。
若上一胎能顺利产下,此时孩子已经半岁,可天不随人愿,最让人恨的却是洛芙蕖根本不知道,害自己的究竟是何人。
“姐姐莫要这样讲,她们为皇上生下皇子,理应这般的,如今皇上不仅给他们封了嫔位,而且就连家人也嘉奖了,她们的父亲也连升两品,不曾想在后宫中的女人也能让家族耀武扬威,这可谓是光宗耀祖了。”洛芙蕖说的颇有无奈,自己与洛菡萏进宫中时日已久,可洛府却没有沾到一点光,自己的父亲也没有因为自己而升官进爵。
昭妃听后整个人几乎要疯了,相当初,媛婉仪出言侮辱自己,皇上已经将其贬为庶人,可洛菡萏却从中作梗,若当时不是因为洛菡萏,媛婉仪哪有今日这般风光。
昭妃心中充满了恨,无论是对媛婉仪姐妹还是对洛菡萏,后宫中争夺皇上宠爱的嫔妃她全部都恨,尤其是与自己连手的洛芙蕖,如今却得到皇上独宠,而自己却遭皇上冷落。
后宫就是如此,女人在嫉妒中生存,在弑杀中存活。
洛菡萏抱着永安公主来到弦乐阁,看望刚出生的二阿哥和三阿哥,不过柔贵嫔与媛婉仪身子甚是虚弱,尤其是媛婉仪,在生产中流血过多,此时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而且刚出生的二阿哥甚少,像不足月的婴儿,就边二阿哥哭的时候,隔着一仗远也听不到。
三阿哥身子虽然要比二阿哥壮一些,只是与平常足月孩子比起来,也是小了一圈,洛菡萏看后心疼不已,尤其是看到元邵看着两个弱小孩子的眼神时,洛菡萏便有些心痛。
同样是作为母亲,洛菡萏非常理解媛婉仪姐妹的心情,她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两个子能平安成长。
此时皇上正陪着虚弱的媛婉仪,洛菡萏便直接去了主殿柔贵嫔宫内,柔贵嫔气色要好一些,也许是刚生完孩子的原因,说话还是有气无力。
柔贵嫔见洛菡萏前来,面带微笑,还是开心不已,自己与媛婉仪生完之后,只有皇上与洛芙蕖前来看过,而此时除了洛菡萏之外,后宫嫔妃没有一人前来看望。
柔贵嫔知道,自己与妹妹双双生下皇子,后宫一定有不少人嫉妒不已,她此时没有任何奢望,只希望两个孩子能平安长大。
“妹妹快来看看本宫的三阿哥。”柔贵嫔将怀中的三阿哥抱给洛菡萏看,虽然三阿哥个子虽然小了些,但是模样却十分清秀,眉毛和下巴像极了皇上。
洛菡萏接过三阿哥,襁褓中的三阿哥非常听话,一直在酣睡,“姐姐,方才你休息时,妹妹已经看过三阿哥了,姐姐真是有福气,为皇上延下如此俊俏的阿哥。”
“妹妹同样福气,不仅每日有公主陪伴,还有皇上宠爱,依姐姐看是老天太过偏心,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全部给了妹妹。”柔贵嫔对洛菡萏还是心有感激的,她知道在这后宫中只有洛菡萏没有心计,她不仅聪明而且善良,定然不会为了争宠加害于人。
此人在后宫自然难得,难怪皇上会如此宠爱于她。
“姐姐刚生产完,便就如此说笑,不怕教坏了我们三阿哥。”洛菡萏被柔贵嫔的话逗的开心,不知为何洛菡萏此时比任何人都想为皇上生皇子,虽然自己有大公主,但母凭子贵,若自己能生下皇子,皇上定会喜欢,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
“今日你若不来,本宫也会派人去你宫中请妹妹,在我们家乡有种习俗,刚出生的婴儿,若能被当过母亲的人抚摸三下额头,此婴儿便可平安生长,不知妹妹可否为三阿哥摸三下额头呢?”柔贵嫔想到的第一个人选便是洛菡萏,宫中除了洛菡萏便就是阳婕妤,自己向来不喜欢阳婕妤的作为,所以只好请洛菡萏帮忙了。
洛菡萏却是有些惊讶,不曾想还有这般习俗,但这只是举手之劳,定然会帮忙,“既然姐姐如此相信妹妹,那妹妹就为三阿哥抚摸,希望三阿哥今后能平安健康长大,作皇上这般有作为之人。”三下已经全部抚摸完毕,洛菡萏将三阿哥抱给乳母。
毕竟柔贵嫔刚刚生产完,不宜劳累,洛菡萏便退下了,在回去的路上,洛菡萏想了很多,自己的父亲还是仰仗洛芙蕖的母亲一家才有今日地位,自己来宫中已有三年,若再为皇上生个皇子,也许其父洛慎之便可升宫,或许那时在洛府地位便会高些,自己的母亲也会入洛家祠堂。
于是洛菡萏下定决心,回去定要好生修练,早日为皇上延下龙嗣,让洛府在当地也耀武扬威,自己也能为洛家作出自己的贡献,洛菡萏要让曾经所有看不起自己的人看到,洛菡萏并不是每日被人摆布的傻瓜,而是真正能改变洛府的人。
柔贵嫔与媛婉仪双双为皇上延下皇子,这乃是与国同庆的大事,可二阿哥与三阿哥却体质太弱。
尤其是二阿哥,自出生之后便是高热不退,此时众多太医在弦乐阁为二阿哥诊治,媛婉仪的身子本来就没有恢复,此时再加上为二阿哥的事而伤神,整个人看起来没了精神,特别可怜,皇上也日夜守候在此,生怕本就体弱的二阿哥会夭折。
二阿哥还是挺过来了,只是体质太过虚弱,所以媛婉仪便闭门谢客,全心来养护二阿哥,此事传到阳婕妤那里,看着自己壮实的大阿哥,开心不已,虽然三人生的皆是阿哥,但二阿哥多病,三阿哥体弱,皆不能与自己的大阿哥相比。
皇上每次见到大阿哥时总是开心不已,还一直夸奖大阿哥最像自己小时候,就连太后也将皇上从小携带的双龙玉佩送予大阿哥,看来太后与皇上对大阿哥身上寄予了厚望。
阳婕妤命乐思为二阿哥与三阿哥送去了自己亲手所绣的衣物,不过柔贵嫔与媛婉仪向来不相信阳婕妤,这些衣物定然是不能为二阿哥与三阿哥穿的,命人将这些衣物全部烧掉,这些衣物烧的时候冒着浓郁的黑烟。
柔贵嫔与媛婉仪不由的捏了把汗,幸好没有将衣服给孩子们穿,不然后果一定不堪设想,阳婕妤虽然有了大阿哥,但她却不知足,不想让其它阿哥争夺大阿哥的恩宠。
所以她在衣服的丝线上动了手脚,这些丝线都用毒药所泡,如果将这些衣服穿到二阿哥与三阿哥身上,不出三日,定然会中剧毒。
只是阳婕妤想的太过简单,柔贵嫔早就有防备,阳婕妤送的衣物自然不敢收下。
不过柔贵嫔却不示弱,将此事告诉了皇上,皇上最不喜后宫嫔妃争斗,尤其是陷害子嗣,只是碍于没有证剧,因为柔贵嫔将阳婕妤送的衣服已经全部烧掉,此事也就草草了事,但皇上对此事却颇为关心,毕竟后宫子嗣单薄,岂能让他们算计自己的皇子。
皇上去丽影院看望大阿哥,虽然大阿哥比二阿哥与三阿哥大不了几日,但大阿哥却是颇为壮实,每次元邵看到大阿哥仿佛是在看自己一般,因为两人长的极像。
阳婕妤虽然每日要照料大阿哥,但心细的阳婕妤在闲暇之余亲自为皇上做了一件睡袍,这是件艳黄色的丝制睡袍,上面绣的乃是双龙绣珠,看来阳婕妤对这件睡袍还是颇为用心的。
“皇上每日操劳国事,定要好生照顾自己,臣妾亲手为皇上所绣。还望皇上笑纳。”阳婕妤拿过睡袍,在元邵身上比了比,不大不小,尺寸正好,这是阳婕妤想像着皇上的尺寸做的,想不到会如此合身。
元邵拿在手中,欣喜万分,死死盯住阳婕妤,元邵此时的眼神极其可怕,似乎眼中有利剑一般“不知玉谨做的浴袍,丝线是否在毒药中所浸泡。”元邵说完便将睡袍扔到地上,狠狠看着阳婕妤。
阳婕妤立刻跪到地上,看来柔贵嫔将此事告诉了皇上,看来这次自己是凶多吉少了,这可是陷害皇子的死罪,皇上真的怪罪下来,自己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臣妾不知皇上说的是何意?臣妾只想做件睡袍送给皇上,并无他意。”
“你还敢狡辩,你送予二阿哥与三阿哥的衣物中难道没有做过手脚,联今日不想深究,联看在你与联往日的情份上,看在大阿哥的份上,暂且饶你不死,你若再想陷害联的孩子,联定然会把你打入冷宫。”元邵说完便气匆匆离开,一向温柔贤惠的杨玉谨如今却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