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那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对于合作也是一样,合同大半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安知夏第二天也起个大早做饭,将咸菜疙瘩泡水半小时去掉过重的盐味,切成细丝同辣椒和肉丝过油炒,装盘后再撒上炒熟的花生碎和芝麻。她做了手擀面,里面卧着煎熟微焦的鸡蛋,上面是几块卤肉和绿油油的油菜。
一群人竟然就着咸菜吃了三大锅手擀面,要不是房垣和孟含想着待会要比赛,恐怕能一个人干一锅。刘参谋、娄辰真和水大满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呼噜呼噜吃了个痛快。
加国人肚子撑得提溜圆,眼睛也瞪得提溜圆,就看那三个人每个人抱着一盆子在吃,吃完还看着空空的锅露出一脸失望……
他们忍不住跟翻译询问着:“你们夏华男人吃饭都这么凶猛吗?难道胃不会被撑爆吗?”
翻译哈哈笑着回道:“当兵的饭量大,别说一盆了,就是再来一盆,他们一样能吃进去。到了中午他们的肚子还是会被饿得咕咕直叫。”
加国人仍是觉得很玄幻,可他们亲眼看见的事实,只能选择相信。
吃过饭后,房垣、刘参谋和孟含就先离开了,让两个小兵带着他们在外围观看军演。
因为加国友人的到来,尤其是他们还是电视台的,上面领导颇为重视,不仅亲自坐车坐船前来观演,还调了不少特兵参与进去。
守沪岛面积很大,自然划出来的军演场地也大,按照往常军演要持续一两周时间,可这次是特殊情况,所有营里尖子兵的比赛全部挪到第一天。
俩小兵开了一辆小型军卡,载着安知夏一行人往军演场地开去,还详细地介绍着:“这次是咱内部士兵考核,相当于学生期中期末考试。所以没有大型团队比赛,而是单项个人赛,一共包括五项:武装越野、五百米障碍跑、障碍游泳、射击训练和投弹!”
说着他们抵达了武装越野的起始点,二百名士兵已经准备妥当,在一群灰色军服中,房垣一身黑色劲装颇为帅气和冷酷,恍若一只黑豹浑身蓄积着力量等待爆发。
“我们比赛都是五项一口气完成的,每一项都计时,这负重三十五公斤五公里的武装越野一路上下坡是最耗费体力的,而五百米障碍跑需要速度,障碍游泳也是,射击训练和投弹都要准头,这俩放在最后考核特别检验士兵们个人身体素质。”
安知夏听了觉得领导们真会玩,要是个人选择,肯定会先选择射击和投弹,想想浑身肌肉酸疼能有多少准头呢?
哨音一响,众人便冲了出去,军卡不紧不慢地跟着,车上的人屏住呼吸瞧着,生怕说话影响了大家伙的发挥。
三十五公斤相当于背负着一个十岁的孩子,房垣跟孟含刚开始并没有领先,保持着匀速跑步,渐渐地超过一个又一个的对手,速度反而越来越快,在最后几百米更是冲刺起来。
房垣始终快孟含半步,过了终点后,他并没有停下,直接冲向障碍区:5步桩、弹坑、矮板墙、二郎台、云桥、独木桥、高板墙、地状网……
男人身形矫健动作帅气,丝毫没有疲惫之色,速度快得竟是比普通人在平地上跑步还要迅猛,惹得众人纷纷聚集激动地脸都憋红了,那股被他带动起来的豪情与热血压制不住,就是加国人都都不住小声地直喊上帝。
孟含速度也快,清秀的脸上满是冷肃,紧咬在房垣的身后。
过了最后一个障碍,房垣又是一个加速,直接纵身跃入水池,一路上不断出水辗转腾挪,从水里爬出来,一身湿漉漉甩着手跑到射击场。他深吸口气站好位置看了眼靶子,拿起黑布把眼睛蒙上,摸到枪极快地拆开装上,举起来冲着靶子便是连着十枪。等他拽下眼罩,拿起新得枪,边往投弹区走,边冲着移动靶子又是接连不断的十枪。
五项比赛全部完成,房垣是第一个将红旗摘下来,而孟含慢了三秒摘下黄旗,这时候赛区外围满的众人才反应过来爆发出响彻云霄的掌声和欢呼声。
每一单项他的成绩都是将记录硬生生给刷新好几秒!要知道这些成绩是诸多将士一次又一次突破的,每提升零点零一秒都很困难了。更何况五项叠加起来比赛,单项成绩肯定要受影响,起码比单独时要落后些。
可这对他来说似乎不存在影响,这也代表他的单独成绩更加优异!
最后两项成绩跟作弊似的,他射击和投弹都是正中红心……
这样的表现,太令人震撼,也让人格外疯狂和激动!
房垣轻笑着气息平稳地走到安知夏面前,将红旗塞到她手里,眼巴巴地瞧着她道:“媳妇儿,我完成任务了!”如果再过二三十年,他肯定要将人紧紧搂入怀中平息内心的激动和兴奋。
安知夏握着拳头在他心口轻轻地抵了一下,笑容灿烂小声道:“垣哥,今天的你格外帅气!”
房垣没绷住乐得噗嗤笑出声,又有点不好意思,侧头瞧到焉了的孟含,长腿迈过去,哼哼两声:“怎么样,南方兵王服不服?”
“服!”孟含咬着牙说:“你等着,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他无奈地揉揉额头,“我说孟含,你这辈子都是干不赢我的,干嘛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好好当你的兵,早点往上爬,这么些年你才是个副团吗?”
孟含指指自己,很想说他今年才二十六岁,二十六岁的副团全夏华有几个?但是想想跟前这个人就不是常人,如果房垣现在还在军营,那可能真得已经是正团,或者……
他压低声音凑到房垣耳边,“车子我给你准备好,回头你送钱来找人开走。”
房垣拍拍他的肩膀,笑着也低声回道:“谢了兄弟!”
“行了行了,一点便宜都不让人占,你好意思喊我兄弟?”孟含嫌弃地撇撇嘴,冲他摆手:“我走了,”然后也跟安知夏打声招呼,便当真跺着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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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