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磊与赵馨相对。
赵馨如今也已经变成了近五十岁的妇人。
虽然她也老了，头上也有了一些白发，身材也已经有些发福，眼角也出现了明显皱纹。
不过总归没有许磊这么老。
“馨儿，我走了。”
许磊道：“抱歉，我不能够一直守在你身边。
但你如今修为有成，自身也没有那么老，就算遇到一些麻烦，也可以自己解决了。
哪怕浪费一些法力，只要不是非常多。
只需要再修炼一些年，修炼回来就可以。
还是有很大可能，能证道的。
我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不是告辞，而是离开。
我要离开你了。
这回，是我不爱你了。
如果你想，我走后，你就再找一个道侣。
就说这么多。
余生安好！”
说完，许磊就转身离开了。
因为许磊已经彻底老掉了。
最近这两年，他已经布施不动了。
有时候，布施一次，得休息大半个月。
赵馨冲上来，从背后抱着许磊，
但最终，她没有挽留许磊，而是含泪相送。
因为许磊之前已经早就跟她说过，想要离开。
毕竟许磊还有事情没有解决。
谨玄的事情，还有东荒大泽里的魅。
在老死之前，许磊想要把这些事情给解决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许磊不希望自己在赵馨身边老死。
不希望自己，最后给赵馨留下的印象，是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
修行者也是会老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的。
如果老到一定程度，耗费自己的本源，给自己的身体滋养，还是能够延缓一些时间。
但最终本源耗尽，还是会彻底老掉。
就像一個普通的老人那样，最终生活不能自理。
许磊不愿意走到那一步。
所以趁着还能行走自如。
他要去把剩下的这两件事做完。
再转眼又是七天之后。
许磊与周雅相对。
周雅也已经老了。
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了。
她虽然比赵馨年轻得多。
可毕竟是个凡人。
所以，如今看起来，比赵馨看起来还老不少。
不过，周雅还是没有许磊老。
当初周雅给许磊生的孩子，如今也已经成家生子。
“上仙，谢谢。”
许磊离开的时候，周雅对许磊说道：“谢谢这一辈子，能遇见您。”
毕竟当年如果不是遇见许磊，她早就死了。
本来以为说，要给许磊当侍女。
会过上一辈子奴才一般的生活。
成为许磊的玩物、发泄工具。
不过没想到并不是这样。
这些年，她过得比很多的女人都要好很多很多。
而且，许磊除了在床榻之上，对她粗暴了一些。
其他的，没任何不好。
甚至这不好的部分，周雅其实也是很喜欢的。
“辛苦你了。”
许磊也说了一句道：“这些年为子孙操持。
我都没怎么管。
都是伱一个人在操心。”
然后，笑了笑就离开了，也不等周雅再说什么。
没错，周雅与赵馨都还活着，但许磊却离开了她们。
不像是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是许磊送走死去的她们。
以前那些叫死别。
现在应该叫生离。
所谓生离死别，不外如是。
再转眼又是三天之后。
许磊来到了谨玄所在的道观。
他找到谨玄后，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就是扔出十几个炸药包。
轰隆隆。
恐怖的爆炸，在道观响起。
把谨玄直接炸懵逼了。
太突然了。
谨玄甚至都没有及时调动法力防御。
此时已经直接受伤，嘴中溢血。
因为许磊是戴上了人皮面具，伪装成了一个普通的老人，拄着拐杖来到道观的。
看见谨玄只是受伤，还没有死亡。
许磊也不跟谨玄废话，又是疯狂丢炸药包。
连续丢过去了上百个炸药包。
把道观的几个殿宇，都直接炸平了。
谨玄也直接披头散发，口中狂吐血。
他这些年，毕竟一直没有下过山，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资源相助，加上惶惶不可终日，心态也不够好，所以修炼起来，相对进度没有非常好。
“慧痴，你是慧痴。”
当然过程中，谨玄也明白了许磊应该是谁。
他大喊道：“你居然敢跑到道观来杀我，你这是打道门的脸，不把道门放在眼里……”
然而，许磊没有跟他废话。
直接就催动莲花钻杀了过去。
把他脑袋直接穿爆！
死得不能再死！
“大胆慧痴！”
而此时，道观后山，冒出来一个白发佝偻老道士，怒道：“居然敢跑到道门道观来嚣张！”
他扔出来了一个金钟法器。
呼呼旋转，迎风变大。
这东西居然是真的在变大！并不是其上的法力呈现变大显像而已。
这东西，轰轰轰飞来，好像要把许磊给罩住！许磊不由心中感叹，道门的底蕴的确不凡。
“给我滚！”
当然许磊立即，身躯飞退的同时，朝其丢出去几十个炸药包。
轰隆一声。
这金钟，没能罩住许磊。
但居然也没有破碎。
只是被炸得翻飞出去。
“怎么可能？”
这老道士也震惊了：“你这是什么法门？”
“我来此只是为杀谨玄。”
许磊此时则又朗声道：“因为他当年先想杀我。
我无意与整个道门为敌。
如今恩怨已了，我要离开。
我已经没有什么证道的可能。
若是道门想要将我留下！
想要将我斩杀！
那就来！我死！
你们肯定也要有一群垫背。
而且这位老道长！光凭你，留不下我！”
许磊看着这个老道士。
因为其并不是媲美上三境最后一境，也就是第九境的存在。
根本就杀不了如今身怀炸药的许磊。
再打下去，只是他被耗光法力而已。
当然了，许磊的炸药包也没有那么多了。
刚才其实就用了不少。
许磊的空间布袋，就只有那么个。
空间布袋的空间量，也是有限的。
所以说，炸药包能不能耗死这个老头，也还难说。
但是此时，许磊的气势，的确将对方给镇住了。
接着，许磊转身就潇洒离开。
因为这个道观，也没有上三境的最后一境的存在。
所以根本杀不了许磊。
总之，谨玄的事情，就这么落幕了。
不过当时许磊没有在谨玄身上，看到乾坤布袋。
不知道他是没有，还是没有带。
但也无所谓了。
这么多年了。
就算当年谨玄的师傅留下点什么好东西。
谨玄这几十年肯定也用光了。
加上当时那种状况，许磊也不好在现场搜刮。
反正斩杀了，就了事了。
许磊也不是为了好处，去杀的谨玄。
就是为了出一口心中之气而已。
再转眼便是又一个月后。
此时，许磊还没有杀进东荒大泽。
因为现在虽然是老得布施不动了。
但是也还没有说，就直接要老死掉。
如果贸然直接杀进东荒大泽，一旦碰到第九境的大妖，有可能会被对方击杀。
而在此之前，可能许磊都没找到梅丽梅雄它们。
那就亏了。
所以许磊如今，是来到了东荒大泽附近蹲守。
他想看看，能不能够发现一些妖精出入东荒大泽。
让他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比如梅丽梅雄在东荒大泽里的具体位置是哪儿。
不过，一个月了，什么都没蹲守到。
再转眼又是三天后。
这一天。
许磊在东荒大泽附近的一个城里的街道上行走。
他当然也没有一直住在大泽附近。
有时候，也会到附近的城市里，品尝各种美食的。
如今老得布施不动，也就只能吃点好吃的了。
正走着走着。
突然间。
许磊看到了一个小女乞丐。
大概六七岁。
身材非常瘦弱。
穿着一个破旧脏兮的布衣。
戴着一个破旧黑脏的帽子。
在帽子的边缘处，露出来的稍微遮不住的一些头发，居然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
她只有一只眼睛是好的，还挺水灵的。
但另一只眼睛，却就完全相反，看起来有点吓人。
真正的残疾人的眼睛，看起来就是比较难看的。
不像是地球电视剧里面的男女明星演瞎子那样，一个个都灵动好看。
让观众觉得就算瞎了也没什么！此时，这个小乞丐的这个眼睛，是大片泛白，瞳孔歪斜的。
从视感上，的确令人有点不适。
除此之外，她的双腿，好像也残疾了。
根本就没法直立行走。
只能在地上用双手爬行。
不止如此，她的脸上，还有一片片的白斑。
好像是白癜风病人的样子。
但这还只是远看的效果。
稍微走近，看清楚之后，才发现那不是普通的白斑。
白癜风病人的白斑至少没有凸起。
只是皮肤上有一片一片的斑白。
但此时，这小女乞丐脸上的，却是一片片的凸得高低不平的白。
准确说，应该是狰狞的白藓。
这让她的整个脸都好像变形了。
看起来狰狞又恐怖。
“给点吃的吧，好心的老爷，给点吃的吧！”
她拿着一个破碗，双手爬行于地，哀求着过路的人，声音还挺娇软的，不过比较虚弱，好像饿久了的样子。她乞讨的时候，并不是抬头，而是压着帽檐低着头。
因为她的声音还是挺好听的。
所以一开始，过路的人，还想着施舍她。
不过，等到过路的人，一个低头，看到她露出来的肌肤，再稍微弯下身子，看清她的样子，顿时就变了模样。
“滚滚滚！”
其中一个青年，更是吓得一脚踹在她的身上。
毕竟这个小女乞丐，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怪物。
尤其是脸上的那些疤，看起来好像有病的样子！
谁知道这种怪病会不会传染？小女乞丐被踹倒在地上，身子都不由翻了过来。
她的面容暴露出来，让更多过路的人，纷纷惊吓，惊恐退避。
小女乞丐急忙艰难以双手撑地，翻过身子，拉扯帽檐，遮盖自己的面容。
“怪物，怪物！”
尽管如此，却已经有人惊惶，一个个议论纷纷。
小女乞丐可能有过因此被驱赶的经历，因此不等人来驱赶。
便是抓起自己的破碗，双手爬行于地，艰难地连忙逃离这里。
不过她好像太饿了，爬了没多久，就好像虚弱得使不上力了。
许磊见此叹息一声。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乞丐女孩，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但是看着的确可怜。
那些凡人们害怕她身上有疾病，害怕被传染。
但许磊却不怕。
毕竟许磊有法力在身。
而且就算是法力也挡不住，许磊也已经很老了。
死了也就死了。
重开一世就好。
没什么大不了。
因此并不害怕。
所以许磊走了上去，走到了这个低头蠕爬的饥饿乞丐少女的面前。
“这只烧鸡，我突然不想吃了。”
许磊将烧鸡递给她：“给你吧。”
她怔在原地。
不自觉抬起了脑袋，看向许磊。
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狰狞面容，立即又低下了头。
许磊也不跟她废话。
将被油纸包着的烧鸡，塞到她的怀里，便是转身离开了。
“谢谢您。”
小女乞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但许磊没有回头。
小女乞丐则立即打开包着烧鸡的纸。
看着里面黄色的香喷喷的烧鸡。
忍不住愣了愣。
接着，立即就大口咬了上去。
不过这时。
周围的几个身体康健的男乞丐。
却纷纷看向了她，还起身要走向她。
让吃着烧鸡的她，都不由得脸色一变。
接着她想爬行走。
但是刚转向，发现另外一边，也有乞丐要行来。
就在她心中绝望的时候。
“我看谁敢抢？”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冷冷道：“都给我滚。”
顿时要围过来的这些其他的乞丐，纷纷退散。
小女乞丐转头，才发现刚才给自己烧鸡的戴帽子的白衣老者，居然又转身走了回来。
这自然是许磊。
先前，许磊的确是想走了。
不过许磊很快就发现，其他乞丐要抢这个，刚才自己给小女乞丐的烧鸡。
毕竟这些乞丐们，以往可能乞讨不到这样好的食物。
自己给小女乞丐的，如果被其他人抢走吃掉了？那许磊也会感觉不爽。
所以许磊又走了回来。
小女乞丐看了许磊一眼。
不过很快又是低下了头。
遮盖起来了自己丑陋的面容。
然后，她又埋头狂吃烧鸡。
许磊看不到她的神情。
不过却看到，有一颗颗眼泪，好像晶莹的珍珠般，掉落在那烧鸡上。
许磊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背负双手，站在那里。
等看到小女乞丐，吃得差不多了。
许磊也就转身离开了。
而小女乞丐将自己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之后。
捧着剩下的烧鸡骨架子。
抬眸刚想再开口道个谢。
却看到面前已经没有了那个老者的身影。
她刚才不是不想再道谢。
只是她想快点把东西吃完。
免得之后被人抢。
虽然老者站在那里，那些人就不敢抢。
但她知道，老者这样的贵人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还有一点，是她真的太饿了！对此，许磊也不觉得怎么样。
他只是随手为之。
再转眼又是五天之后。
这五天来，小女乞丐没有再在原先那条街出现。
许磊还以为她离开了这个城市。
直到这天。
许磊前往这个城市的另外一个酒楼。
路过城西的一条街时。
又看到了那个小女乞丐。
原来她换了一条街乞讨。
仍旧穿着破旧的衣服，戴着破旧的帽子，低头乞讨。
这天，她倒是乞讨到了一个馒头。
是几个身穿华服的少年，笑嘻嘻的问她，是不是很饿？然后，把手中的馒头丢在地上泥土里，还纷纷用脚踩。
不过尽管如此。
这个小女乞丐，还是爬了过来，疯狂地拿起来粘着泥土与脚印的馒头，不断地塞进嘴里。
同时，嘴里还在道谢。
许磊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点不太好受。
不过并没有再出手相助。
毕竟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在经受苦难，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
许磊不是救世主。
他只是个出家人。
他迈步，便是要继续前行。
但是没想到，就在这时。
“爹，娘！”
许磊突然听到，听到那个小女乞丐在大喊。
并且她还用双手在地上猛爬，就像是一条瘦弱的病狗，爬冲向过路行人中的一对素衣中年男女夫妻。
听到这个声音，那对中年男女惊呆了。
转头看着爬行过来的小女乞丐，更是有些呆滞。
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立即抬起衣袖，双双遮盖了自己的脸。
然后两个人，混在人海里，快速地跑掉了。
而小女乞丐则是呆滞地望着面前吞噬了那中年男女的人海。
“怪物，怪物。”
而此时，周围其他路人纷纷爆发惊叫声。
让小女乞丐迅速地又低下了头。
然后又爬行着，飞快地爬走了，路过刚才没有吃完的那脏兮兮的半个馒头，还捡了起来。
她爬回、龟缩在拐角的角落里、边吃着半个脏黑馒头、边默默掉泪。
而看着这一幕，先前嘲笑、欺负这个小女乞丐的那些身着华服的少年们，一个个也是对视了起来，接着都变得兴致阑珊。
没有再嘲笑与欺负这个小女乞丐。
而是转身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许磊也没有上去再帮助这个小女乞丐，就是继续前行。
来到了前边的酒楼就着花生米喝酒。
心中在想着，到底怎么做，才能够洞悉大泽中梅丽梅雄的具体所在。
可思考了一番，却仍旧没有什么头绪。
而在过程中。
天空下起了雨。
许磊看着窗外不断落下的雨滴，小口喝着酒发呆。
突然许磊听到酒楼之外的街道上，传来有点熟悉的音色的声音。
是之前那个小女乞丐。
伺候她已经不哭泣了。
居然愤怒了起来。
不过不是对过路的人愤怒。
而是在对前后左右的空气愤怒。
好像在跟无形中的生物撕打。
不过她的击打动作，没有任何的效果。
没有看到，她有击中任何物理物质的感觉。
也没看到有任何物理的物质攻击到她。
只是她各种撕打空气与雨水，最后把自己累得软倒。
而周围过路的撑伞的人，还有周围的建筑上往外、往下望的人，更加把她当成了疯癫的怪物。
“我不是怪物！”
她则在下雨的街道上爬行，崩溃喊着：“你们才是怪物！”
“我不怕你们！”
她绝望笑着，笑容让那遍布白藓的丑陋面容，看起来更加恐怖：“你们这些怪物！
你们吃了我吧！
吃了我！”
路人纷纷退避。
“这个怪女孩发癫了！”
“怪物果然是怪物！”
“连脑子都有问题！”
有一些买菜回来的妇人，还嫌她晦气，用鸡蛋还有青菜等等来丢她。
不过这反而又让这个小女乞丐本能的求生欲回来了。
她把一些破碎的鸡蛋的壳，捧起来狂舔，可是蛋液大部分被雨水冲走了。
她又爬在地上，低头疯狂舔吸一些蛋黄，不顾地上的泥水。
又抓起地上的这些青菜，就是往嘴里塞，然后疯狂咀嚼。
而看着下方的这一幕。
不同于其他人。
此时的许磊忍不住一个激灵，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等等，她难道——”
许磊看着雨中的那个小女孩，瞳孔不由流露出惊喜之色。
因为许磊想到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些古仙佛文献里的记载。
关于一种诡异生命的！
传说中，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瘆的诡异生命存在。
也有人叫其瘆灵！其就像鬼一样，有可能会存在世界上的任意一个角落。
有可能，它们就趴在你的脑袋上，但是你却看不到它们。
当然，它们也不太能影响物理世界。
它们与鬼的区别。
应该就是鬼是人的样子，它们不是人的样子。
当然这只是一些人的说法而已。
还有一些人说，连鬼都看不到瘆灵！
其是比鬼还更诡异的存在。
这个事情，许磊也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
因为许磊也是从各种记载里看到的，根本就没法分辨真伪。
但总之，记载上都说，普通的人，甚至拥有法力的修仙者，也完全看不到瘆灵的存在！在一篇古仙佛野史记载里，有一个灵仙，神魂出窍之后，曾经一不小心，神魂被瘆灵吃掉了。
然后整个身体被瘆灵入住。
当然也有一些古仙，学会了与瘆灵沟通，并且借助瘆灵，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很多生物都看不见它们。
但它们却可以看得见世上的种种生物。
所以只要能与瘆灵沟通，就可以让其帮忙探查各种。
比如如今的许磊。
若是能够与瘆灵沟通，然后让其帮忙打探东荒大泽的状况。
那许磊之后就可以，避开大泽里的大妖，直接杀进大泽去，并且准确找到梅丽梅雄它们。
直接杀掉它们，再以最优的路线，全身而退。
回到皇宫附近，再慢慢老死。
不过想与瘆灵沟通，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只有一些特殊之人才能。
这种人，天生体质特殊，能看到这种诡异生命的存在！而现在许磊怀疑，下面这个丑小女乞丐，就是这种特殊体质存在！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