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展翼点头：“我是奉师父之命，来拿你的，你杀了师叔，师父很生气。”

水无痕突然一瞪眼：“那我问你，上次你们是受谁的委托来攻击我们的？慕容傲他怎么样了？”

风展翼将手中剑一摆：“我也托大叫你一声师妹吧！你不要多问，今天你跟我走，去跟师父复命，我就不跟你动手了，如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水无痕也不再多说，伸手拽出嗜血珍珠剑，手腕一抖，软剑挽了几个剑花，就进招了，她深知此人是敌人，也不礼让，出手就是杀招。

风展翼连忙摆剑招架，上一次他并没有和水无痕见过面，但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和师叔比起来还差一些，就连师叔都败在这个小女子手上，自己也不能大意。

裴郁芒端着枪，在车旁看着，眼前两个人走马观花般来回穿梭，她也无法开枪，好在看出来水无痕是没有危险的。

两人的招式奇妙，舞动起来犹如表演一般，只是其中的凶险只有自己知道了。风展翼使用的也是一把宝剑，本来中华武学流传至今已经少有传人，至于兵器上就更没有了，历代师父都会把师门的兵器一代代传承下来。

身形飞转间，风展翼渐渐有些落败之势，难免有些心浮气躁，这次的任务不完成的话，师父那边很难交代。情急之下，他找个空挡，迅速伸出一只手，在腰间摸出两只飞镖，飞快地扔出去，两只飞镖直取对手的面门。

正打斗着，水无痕就感觉到对放的心不在焉，猛然见他招式加快，接着肩膀一动，就知道是要打暗器，因为自己在这方面也是行家里手，因此很了解这些程序，果然，两点寒光飞来，接着车灯辐射楚的微光，还能看到暗器尾端系着鲜黄色绸带。果然是暗器！水无痕眸光闪烁，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看到迎面而来的飞镖，她急忙一偏头，躲了过去，心里一怒，不就是暗器吗？也让着小子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暗器！想到这，她的左手微微一抖，两只飞刀就废了出去。

这边风展翼见水无痕躲过自己的飞镖，就想再用一次，还没等他伸手去拿，对面就飞来两只暗器，他甚至都没看到是什么时候打出来的，等到反应过来再想躲开就慢了一步，情急之下，把脑袋使劲一拧，堪堪躲过其中一只飞刀，另外一只擦着头皮飞过，鬓旁的一缕头发连带着一片头皮都被飞刀打飞，鲜血流出，染红了半边肩膀。

与此同时，水无痕的身子也跟着飞刀一起飞过来，比飞刀慢些，长剑的剑尖也指着风展翼的喉咙。

风展翼当时就傻了，出来闯荡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能制服他，当然，师父的本事比自己高很多。除了师父和师叔，别人他还没放在眼里过，就连那些比他入门早的师兄们，功夫也没自己好，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给打败，他长叹一声，松开了手里的剑，“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水无痕把剑尖又向前递了递，“告诉我，那天慕容傲到底怎么样了？”

“他......”风展翼由于了一下，还是说道：“那天他被追赶到海边，我一脚把他踢下海了，但我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那天海浪特别大，我在那等了一会没看到人，我就走了。”

听了这话，水无痕的心一颤，握着的宝剑也跟着颤动了，不过想想，这个结果也是大家早有预料的，“你确定没有打死他？”

“非常确定，我本来是想把他活捉，但是那天心急，对于地形不熟悉，力道也没掌握好，就失手把他踢到海里了。”

“如果......”如果没有受到严重的伤，除了被淹死，应该还有生还的希望的，虽然这希望很渺茫。水无痕闭上眼，抑制着心中的伤感，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我失神你怎么没走？”按照刚才的情况，一般人趁自己闭眼难过的时候都会逃走。

风展翼苦笑一声：“输了就是输了，我为什么要走？就算是能逃走，也会再次被你追上。我认输了，看在一个祖师的份上，你给我个痛快吧！”说罢闭上了眼睛等死。

水无痕看了他一会，手一抖，将软件收回，重新放在腰间，“你还算是个男子汉，我不杀你，你回去见你的师父，告诉他，以后别在惹我，否则我遇佛杀佛！”言罢，回身招呼裴郁芒上车离去。

风展翼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车的影子才收回目光，心里却是难以平静。

“为什么不杀了他？”裴郁芒开着车，心有不甘：“是他把老大弄下海去的。”

水无痕叹了口气：“我不杀他也是为了这个原因，他并没有对慕容傲下手，这一点就让我能饶过他，当时慕容傲已经很疲惫，如果他想要下死手，慕容傲早就死了，但是现在还有希望不是吗？我相信换了他们组织的其他人，未必会这么做。而且这个人我刚才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我是心悦诚服的，没准以后还会用上他。”

“唉，说的也对，就算他不出手，也会有其他人追杀老大的，那照这么说这个人海没有坏透咯！”

“谁知道呢！”水无痕望着车外的黑暗，低声念道：“万丈深渊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量......”

这个夜里，水无痕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腾飞还是那么健康，那么慈祥，两人在梦里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坐着。清晨醒过来，她还觉得那个梦很真实，忽然间又想起腾家的姐弟俩来，很久没有看到他们了，爷爷生前的愿望就是自己能够照顾两个人，现在电影也拍完了，也不知道怎么着慕容傲，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还不如去云城看看他们，没准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起床洗漱之后，水无痕早饭也不吃，就跟裴郁芒说了自己的想法，裴郁芒也没反对，本来没有什么事，无痕的心里也很苦闷，借这个机会去散散心也好，她也收拾了简单的随身物品。和水无痕两人定了最早的一班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