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水无痕的表情不对,花无常凑过去:“怎么了?”
水无痕把手机给他看了,小声道:“怎么办?”
花无常轻松一笑:“简单,反正我们也到了日本了,就去一趟神奈川好了。看那丫头搞什么鬼!”最后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这短信不要告诉尤奈子是强哥发来的,她会吃醋的。”
水无痕瞥了他一眼,点点头,这个花花公子真不是白当的,连女人的小心思都想的这么周到,她作为一个女人自愧不如!
看着面露疑惑的尤奈子,水无痕悠悠道:“尤奈子姐姐,我刚接到国内的信息,我的妹妹,就是那个叫柳无尘的女孩,她自己跑来日本了。我要去见她。”
尤奈子瞪大了一双杏核眼:“你是说她来这里了?具体在哪,我可以陪着你去。”
水无痕也不隐瞒:“她大概去了龙堂青树家里。”
尤奈子点点头:“那也好,正巧我嫂嫂水仙也想回家去看看父母,我们一起走吧。”
对此水无痕也没有异议,万一无尘不在神奈川,也有个借口,不至于自己贸贸然跑去那么失礼。由于她心急,所以尤奈子马上就去找龙堂兰水仙收拾行李去了。水无痕觉得无聊,就想出去走走,在这个犹如小公园一样的府邸看看。花无常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一起出门。
时值中午,天气炎热,幸好院子里有很多藤蔓搭起来的通道,不仅防晒还赏心悦目,有的藤蔓底下还放着秋千架,水无痕心血来潮,就坐在一个被刷成淡蓝色的秋千上,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四下里看了看,秋千旁边触手可及的地方竟然还放着各种书籍和饮料,小点心,甚至还有笔记本电脑,秋千周围还有地毯,肯呢过是防止摔下来受伤吧!她不禁暗暗咋舌,这地方如此精心的布置,看来也不是临时的,那这里的人可真会享受生活。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响起,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水无痕早知道有人来了,但是没注意,毕竟自己也算是客人,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没礼貌,大喊大叫的,加上她也听不懂,就没回答。再看面前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不出实际年龄,因为他很白,白净的皮肤毫无血色,眼底泛着冰冷的光芒,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北极的冰雪一般,耀眼而冰冷,脸上唯一有颜色的就是那双褐色的瞳孔和那张泛着玫瑰色的薄唇。但此时那瞳孔里的神色是凝固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毫无感情。
看水无痕抬起头,那个男子显然愣了一下,因为这他觉得面前的女人很漂亮,不是很引人注目,就像一副水彩画,描绘着远山近水的画,给人一种宁静淡雅又触摸不到的美。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依旧用刻板的声音说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仍然是日语,水无痕默不作声,低头拿起一本书看起来。这漠视的行为让男子愤怒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就要夺那本书。水无痕脚下用力,秋千嗖的一下向后荡起来,男子扑了个空,抬头一看,秋千又荡了回来,水无痕伸出一只脚,猛地蹬在男子的胸口,男子倒退几步,强忍住没有伸手捂着胸口。
秋千借力又向后飘去,水无痕在半空中松开手,身子轻巧的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轻飘飘地落到地上,这里的藤蔓不是很高,翻跟头的时候如果再跳的高一点就撞到头了,虽然那不疼。落地之后,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男子,轻轻吐出一句话:“想死都还没轮到你。”
而那男子却是懂得中文的,听了这话不禁握紧双拳,眼底的冰冷被愤怒和羞愧取代,他一直以为在一郎的手下,自己是最好的,却竟然敌不过一个中国来的女人!
水无痕觉得没意思,转身就走,但那男子心有不甘,从背后就追上来,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她自由习武,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大脑之前,被人搭住肩膀,立刻就条件反射地来了个大转身,同时抬起另一只脚正踢在男子的后颈上,用的力道刚刚好,男子顿时就昏过去了。
水无痕站稳身子,摇了摇头,还真不禁打,这么快就晕了。她头也没回说道:“旁边的人,你该出来了吧!热闹没有看够吗?”
“啪啪啪!”身后响起鼓掌的声音,水无痕转身一看,在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斯文俊秀,她认识,正是上一次来日本自己大闹婚礼现场的那个当事人:香川文一郎。她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因为他曾经对谭强动手,看上去挺文静的一个人,发起火来倒很凶,不过也不奇怪,他身为一家之主,没有点脾气怎么能让人服气。
香川文一郎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长叹一声,俯身将手下扶起来,放倒一边的地毯上,刚才他不相信自己最得力的干将会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败,知道后来看到这女人的脸,才觉得手下输的理所当然,想当初在婚礼上,这女子可是以一敌百的。他想了想,笑道:“你叫水无痕?”
水无痕点点头,听着这人还算流利的中国普通话,看着他现在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心里还是不怎么待见。
文一郎摸摸鼻子,看的出来面前的人不太想和自己说话,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吗?可上一次自己这边大败,一旦便宜也没讨到,该生气的应是他吧。“嗯......听我内子说要回家去,所以我回来送送她。你就是那个和她一起走的人?”
水无痕本不想说话,无奈在人家做客,只好说道:“没错。刚才打了你的手下,那是因为他不问明白就动手,可不关我的事。”她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不太温和性格。
“我明白,我也看到了,他太冲动了,这个请你原谅,他最近的心情很不好。我代他跟你道歉,请原谅!”说着,文一郎就弯了弯腰,施了一礼。
水无痕吓了一跳,早听说这里的人礼貌的过分,还真是这么回事,“你居然替你手下给我道歉?”
文一郎笑了笑:“说是手下,但他跟了我十几年,出生入死,和兄弟一样,这也不算过分。喏,”他伸手一指地毯上的人:“他叫涉谷步一,是我分部的部长。他还是单身,也很帅,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不要。”水无痕想也没想,她更没想到堂堂一个总本部长,居然还会给手下当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