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怔怔地看着秦盛,好奇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原谅她,真的一直都没有发现,而且如果不是那个小姑娘提醒的话,她可能一直到回别墅都没有发现,汗。
“从你离开宴会,我就一直跟着了。”秦盛轻轻地啄了啄程心的眉心说道。
“那你怎么不叫我。”程心抱着秦盛的腰,无奈地说道。
“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心儿什么时候能够发现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后。”秦盛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秦盛这话说的别有深意,程心呵呵笑了两声,把玩着手中的花,自己买花给自己,还是蛮奇怪的。
“送你。”鲜红的玫瑰正是开地最好的时候。
秦盛接过花,无奈地说道:
“哪有女人送男人花的。”
“不要拉倒。”说着程心便要拿回这朵花。
秦盛手一抬,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了,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的?”
程心撇撇嘴,笑秦盛闷骚,明明要,还要装作很嫌弃的样子。
有秦盛在身边,她被秦盛护在怀里,就再也没有人撞倒她一下,程心惬意地又想睡觉。
“不准睡。”秦盛捏着程心的脸颊命令道。
程心睁开眼睛,若有若无地撒娇:
“可是我困了。”
“那我们回去睡。”
“可是我想睡大街。”
“……”
最终程心被秦盛抱着回了别墅。
将程心抱回床上的时候,程心环着秦盛的脖子,小心地问道:
“盛,你会和邵秋语订婚吗?”
程心迷糊地看着秦盛,但是她知道,她现在无比地清醒,她真的很想知道秦盛到底对邵秋语是什么想法。
她从未在邵秋语身上看见吻痕,是因为邵秋语作为大家闺秀所以家规严到秦盛没有下手的机会,还是两人根本没有发生过关系?
既然没有发生过关系,那……就很有可能是假的,秦盛说过爱她的呢,爱了九年呢,他们认识才不过九年。
“很晚了,你该睡了。”秦盛吻了吻程心的唇,轻轻地说道。
“告诉我,盛,告诉我,我想知道,恩?”程心更加用力地撒娇,秦盛最近很宠她,他应该会告诉她的。
秦盛深邃的双眸盯着她,半晌后,一个恩字从他嘴中飘出。
程心打了一个哈欠,冰凉的手缩回被子中,话语已经开始断断续续了起来:
“好困,我先睡了。”翻了一个身,才翻了一个身而已,眼泪怎么就会掉下来呢?
门被轻轻地关上,眼泪更是汹涌地流出。
早该知道了不是吗?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沈深说的话没错,你是一个很有自尊的女孩子,怎么会去当小三呢?
秦盛和邵秋语之所以没有发生关系,是因为秦盛之前的作风就很正派,很少闹绯闻,之前有的几个女朋友陆陆续续分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交过女友,但是这期间他也并没有和那个女人传过绯闻。
整个人过得禁欲又令人心动。
现在秦盛将一份至高无上的疼爱交给了邵秋语,对她却能够这么残忍。
扯过被子程心头往下一沉,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怎么能说她是小三呢?
明明是她先和秦盛有关系的,邵秋语是之后进来的,他们甚至可能连关系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她为秦盛怀了一个孩子,打了一个孩子。
所有知道她和秦盛关系的人,怕是都是这样以为的吧,小三,勾引自己的哥哥。
寂静的房间缓缓地响起一道极为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深深浅浅,如浅唱低吟的悲伤情歌,从歌词到旋律无一不令人揪心。
秦盛说程心一般不在人前哭,那是因为她在一个人的时候,哭得最撕心裂肺。
程心哭得头疼,爬起来跑到厕所洗了把脸,回到床上忍不住继续哭。
哭到最后没有力气才深深地睡去。
程心曾经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没有在深夜哭得撕心裂肺的人,不足以言悲伤。
第二天程心被闹钟吵醒,脑袋疼地好像要炸开了一样,她想起今天还要和梁成君见面,托着脑袋穿戴好,去浴室洗漱。
看着镜子中好像是女鬼一样的人,程心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会看见秦盛要怎么解释呢?
程心发现她的这个担心真是多余了,章妈说秦盛一早就走了。
程心慢吞吞地吃着早饭,章妈在一旁用冰给程心眼睛消肿,心疼地说道:
“小姐,眼睛怎么会肿成这个样子?昨晚哭了吗?”
“唔,昨晚看了一部小说,男女主的感情很纠葛,不过最后还是在一起,我感动了。”程心吐吐舌头说道。
“哎呀,小说中都是骗人的。”章妈看着程心,无奈地说道。
“是啊,小说中男主女主永远是相爱到天荒地老,此生不悔,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生活中就不是这样的……”
章妈专心地帮程心消肿,程心的胃口被坏地一塌糊涂,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程心拿过一看,梁成君的姓名赫然在手机上。
“喂。”
“起了吗?”
“起了。”梁成君这个时机扣得很准,她差不多吃完早饭,他就打电话来了。
“吃完早饭了吗?”
“吃了。”
“那你出来吧。”
“好啊。”
程心看着门前没有一向高调的悍马,只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心心,上来。”梁成君放下后面的玻璃对着站在一旁的程心说道。
程心愣了一下,然后才上了车,上车后,她奇怪地问道:
“怎么今天没有开悍马过来?”
“你喜欢?”梁成君目光炯炯地看着程心说道。
程心往远处挪了挪,镇定地说道:
“我只是奇怪而已。”
梁成君看着躲着他的程心,自嘲地笑了笑,话语里有了几分的失落和示弱:
“心心,你要开始躲着我了。”
基地里擅长恋爱的张同志告诉他,和女人相处要适当的示弱才可以,这样子女人的母性才能够得到相应的释放,两人才能愉快地玩耍。
“你知道因为什么的。”程心淡淡地说道。
梁成君突然觉得程心太小了,母性什么的,还没有……
梁成君带着程心来到一处安静的会所,以梁成君的身份,连预约都不需要,直接带着他们来到一间雅致的包厢。
程心坐在垫子上,看着梁成君,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希望你能撤诉。”
“心心,我们之间就只能聊这些东西吗?”梁成君自知理亏,装地很乖的样子。
“我们什么时候解除婚约?”程心问道。
梁成君正在帮程心倒茶的手一滞,看了一眼程心,继续手中的动作。
“我不准备解除婚约,对了我想过了,我不准备等到你二十岁了,年后我就带着你去领证。如果民政局不同意,我就把局长给换了。”
梁成君这话说地理所应当,霸道强硬。
大大地出乎了程心的意料,一时间让她哑口无言。
良久后,她才弱弱地说道:
“不准转移话题。”
梁成君一把抓住程心的后,力道很大,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心心,你听我说,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将秦盛推倒,至于你妈妈,紧紧是一个配角,我会护她周全,她甚至不用出病房一步,而我需要的也仅仅是这样一个借口而已,心心,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动你妈妈。”
程心盯着梁成君,用力挣扎了两下,但是以她的力气能够挣脱开也是一种奇迹。
索性放弃,她轻轻笑了笑,解释道:
“我当然是知道你不会动我妈妈,也许如果你所说,我妈妈甚至不会离开病房一步。”
梁成君点点头,但是程心话风猛地一转:
“但是你却害了我妈妈的声誉,成君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做?”
程心有些偏执,但是她自认为,她这一生的执念也只有这么一两件事情了。
梁成君面对程心的质问不止一次,但是程心直接点名原因还是第一次,原来是这样。
连声誉都不愿意伤害,所以选择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另外,我也不愿意你推倒秦盛。”程心淡淡地说道。
梁成君猛地看着她。
程心趁着梁成君走神的时候,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放在自己身前,眼神不敢直视梁成君。
“说,清,楚。”梁成君一字一顿地说道。
程心吸了吸鼻子,伸手缓缓解开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她最近已经忘记解了几次围巾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包厢里的气氛恐怖地厉害,连空气流动的速度好似都慢了下来。
程心一直低着头,梁成君凌厉的气势让她心生害怕,想要跑,但是她必须劝服梁成君车撤诉。
下巴一阵刺痛,梁成君狠狠地抓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用力地抬起来。
程心仰视着梁成君,眼中闪过害怕。
“程心,你有种。”
程心扯了扯嘴角,澄明的双眸看着梁成君,好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和秦盛的第一次是在大半年,那晚他弄得我很痛……”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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