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那时起,岳兮真人就开始了他的奔逃之路。
那些绝灵岩狮简直执着的可怕,它们一路追着岳兮真人,丝毫也不松懈,而在几番遭遇后,岳兮真人终于被逼的拿出了看家本领,那些厉害的杀生术法一再被他使出,这才终于将这些绝灵岩狮稍稍打退了去。
可是却不想,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解决了这些麻烦的绝岩灵狮时,那些带着伤的绝岩灵狮,竟然又一次的追了上来,且身后还跟着许多的普通岩狮。
上千头岩狮,天上地下,不断的发出嘶吼之声,向着岳兮真人杀气腾腾的冲来,卷起黄尘滚滚,那架势,直看的岳兮真人头皮都发麻了。
岳兮真人是一路向着皇城的方向奔逃而来的,按理说,已经距离那些绝灵岩狮的生存地越来越远了。
一般情况下,灵兽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地盘问题的,是以很少有灵兽会离开自己的生存的到很远的地方去。一方面,是怕走后,自己的地盘被其他灵兽占了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误入其他灵兽的领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可却不想,这几头绝岩灵狮,不仅追了来,而且还带着那么大一群普通岩狮。
它们就这么一路穷追不舍,仿佛不撕了岳兮真人,就决不罢休似的。
遭遇,退走;追,逃……
岳兮真人真是被这些岩狮折腾的够呛了。
终于,在靠近皇城的地方,他甩开了那些岩狮,于是才松了一口气,而后便按着岳丁他们的传信,一路追了过来。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被扯到了这么个鬼地方来!
岳兮真人真是越想越气啊!
而此时,他的肩头,后背,腰,腹等处,又开始齐齐传来了灼痛之感,漫身的疼痛袭来,顿时就更叫岳兮真人眉心都掐的紧紧的了。
“这些该死的畜生!”岳兮真人心中怒骂一声。
他如今浑身上下和是明伤暗伤无数了,而他这一身的伤,可都是那些绝灵岩狮和那群不要命的岩狮给他留下的。
无论是岩狮还是绝灵岩狮,它们的爪子上,都是带着火毒的,一旦被狮爪抓伤,便会在伤口上种下火毒。
这种火毒虽然并不会很快致命,以结丹真人的修为,在中了这种火毒后,即便是完全不解毒治疗,单凭本身去扛,也是随随便便能扛个三年五载的。
只不过,这种火毒在遇到修士体内的灵力后,便会随着灵力,在体内四处的蔓延,如此一来,越拖着,体内的火毒就会生发强盛,于是时间越长,想要解毒的话,就要麻烦许多了。
这毒虽也算不上什么难以对付的毒,可一时间,岳兮真人的手头上却没有适当的疗伤解毒药可用,于是他便想着,先拿住了秦歌,收回陈彬,解决了潜在的心头大患,而后再去寻药为自己解毒也是来得及的。
但是叫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中间会又遭了变故,他就这样被卷到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来。
眼下看样子此地也是危机四伏,且又暂时寻不到出路,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去,是以毒发时,他便只能硬扛着,只盼赶紧找到出路,好去寻了药来解毒。
只是无论如何,想要快点解毒,是不可能了,那么这毒必然就会在他的体内一点点的蔓延开。如此看来,只怕等从这里脱困后,寻得解毒之药再来解毒时,便必然要花费不少的功夫了。
思及此,岳兮真人心里头的火气不由得更胜了几分。
咬牙再次忍住心中翻滚的火气。
而后,岳兮真人微微抬了头,阴狠的目光从那黑色的大帽下一点点露了出来,遥遥的投向了秦歌和纳兰凡他们这里。
“真是没想到,纳兰凡竟然也在这里,哼,怎么哪里都有他?可恶!”最叫岳兮真人憋火的,可不就是纳兰凡吗?若是纳兰凡不在此地,其他人是绝对不可能看穿他的伪装的,那他又哪里还用如此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而半点也不敢发作?
而就算因为担心被纳兰凡认出了他,所以才岳兮真人才硬是逼着自己吞下了这一肚子的火气,甚至更岳丁都没有流露分毫。
如此隐忍,可不是他岳兮真人一贯的作风了,是以才越发的叫他难受的紧。
“有他在这里,行事就更是要小心些才行了,如此一来,就难免会束手束脚的了……”想到这些,岳兮真人的目光便不由得越发阴狠了几分。
“真是恨不能将你这个小贱人碾成碎渣啊!”阴狠的目光在落到秦歌身上的时候,又更加浓郁了几分。在岳兮真人看来,一切的一切,起因便是秦歌掳走了陈彬。是以岳兮真人就将他之后这一系列的窘迫遭遇,都归结到了秦歌的头上。
是秦歌害的他被岩狮追,是秦歌害的他中了火毒,是秦歌害的他被卷到了这么个地方来,更是因为秦歌,才叫他提心吊胆的,生怕事实败露了出去。
心中的情绪在岳兮真人目光落向秦歌的一瞬,忍不住翻涌了起来,虽很快被他压制住了,可这一眼,所掺杂的情绪太过浓烈,以至于秦歌顿时便感到了一些森寒凉意。
立时间,秦歌的心中便警惕了起来。
那种森寒的感觉,她有些熟悉,就仿佛是有凶兽在暗中盯上了她似的。
秦歌心中警铃大作,可面上却是半点也不显露出来。她继续和金三两说着话,研究探讨着什么。
而后故作不经意的抬头,向着那叫她不寒而栗的森寒之感传来的方向,淡淡的扫了一眼。虽看似漫不经心,可实际上,秦歌这一眼看去,却是注意力高度集中了过去的。
是那伙人!
秦歌发现,那股森寒之感的源头,竟然在那伙黑衣人之中。
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秦歌原就没打算深究这股森寒之意的具体源头。
所以只大概看清来源方向后,秦歌便收回了目光。
她目光微微沉了沉,却没有对金三两和纳兰凡提及此事,只自己暗暗记下,预备静观其变。
三方人马任然是各自为营,分三处而聚,彼此间泾渭分明,半点也没有要合作一番以求快点离开此地的意思。
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还是相互有摩擦争端的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