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们对不对！对不对！”
淡漠的金色瞳孔，看着愤怒却有些惊恐的怨灵。
“怨灵，魇魔。”
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起伏，却又仿佛蕴含无数清晰，两者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心神恍惚的道韵。
听到这声音的刹那，怨灵的瞳孔就不由一阵紧缩，两只眼睛变换不断，黑红色闪烁不停。
最后，变成了一只红色，一只惨白。
两只眼睛有着各自的情绪，此刻不约而同的恶狠狠的盯着沈清一。
“不！你答应过我们的！你不能反悔！你若反悔，你就要魂飞魄散！”
淡漠的金色眼瞳淡淡的撇了一眼被原来海洋遮盖的天穹。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当初，是我答应了你们，若是你们肯放下一切，参与战斗，我们便愿在战争之后，还你们自由。”
魇魔和怨灵咬牙。
“你该不会是要反悔吧？！你不是最讨厌出尔反尔的伪君子吗？！”
感觉到魇魔和怨灵的紧张，一声叹息响起。
“当年，我们一心想要赢得最后的守护，捍卫这片土地，所以才留下了你们，也答应了你们，归还你们自由，甚至放弃自我意识，可是……”淡漠的金色瞳孔猛地凌厉起来，一股无形威压瞬间荡开。
荒海上空的黑色海水纷纷坠落，原本汹涌的海水刹那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可是，你们却在这些年干了什么？”
怨灵的眼神不由闪了闪。
干了什么？借用曾经的名义，打着狩猎的幌子，骗取一个又一个的生灵进入荒海，然后被吞噬。
然后为了掩人耳目，又放出几个修士，以借此长久吸收怨灵之力。
“可是，是你们说，为了给后人留一些生机！我和魇魔也是……为了把你们滋养的那些灵植名正言顺的交给那些后人！你！不感谢我们也就算了，还质问我！？”
怨灵的话说得理直气壮，让脑子有些拐不过弯的魇魔都不由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也知道，人性的劣根，我和魇魔若是轻而易举的把那些灵植交给那些修士，他们未必珍惜，久而久之，反而会滋长他们的劣性，认为那都是应得的，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们肯定会大肆的挥霍，这般下去，他们又会走上绝路！反而，我把这里设成一个困难重重的地方，他们费尽力气，甚至需要用性命的代价去换取，他们才会觉得，资源的来之不易！才会珍惜下去！”
魇魔被怨灵说的也有些激动。
“对！那些修士就是这样！当初的修仙界资源那般丰厚，灵力充裕至极！可是众灵不也是嫌这样不够，那样不好！肆意挥霍浪费，如今……如今那些蝼……那些家伙可宝贝那些东西了！就是当初众人不要的杂草，他们也稀罕的不得了！我们这么做是对的！你……你不能反悔！”
‘沈清一’看着魇魔和怨灵，眼神却不由冷了冷。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