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威廉姆的喉咙苦苦的，脸上的笑容十分无奈忧伤，“不管我怎么解释，有多少苦衷，都没办法弥补当年扔下你的过错。”

“我们严格来说还只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所以……彼此先熟悉一下吧，毕竟，我还没有准备好。”可可心乱如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并不熟悉，更别提互相了解对方了，想要毫无芥蒂的相认，唯有通过时间的相处，去一点点的重新认识对方。

虽然是血浓于水，但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却是真真实实相处出来的。

“好，只要你高兴，随便你怎么做。”威廉姆很痛快的答应了，在他看来，可可的这个提议不错，先从朋友开始相处，父女相认什么的，原本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个奢望，现在见到女儿过得很好，他在有生之年还能和女儿见面，就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

“你们怎么没把孩子带来？”两个人达成协议，气氛就缓和了不少，谈话也轻松了一点，威廉姆便问起了外孙的情况。

“他太小了，过一段时间吧。”孩子才两个月多一点点，不适合坐那么远的车子来，做了母亲之后，可可才体会那种时时刻刻惦记孩子、为孩子着想的心情。

威廉姆了然地点头，笑说：“那等情况稳定我去看他好了，给他起好名字了吗？”

可可点头，说：“起了，叫慕珏。”

威廉姆很感兴趣，接着问道：“绝对的绝吗？”

“不是，是这个。”可可拿了纸笔写出来，一笔一划，字体很秀气漂亮。

威廉姆起来细细看，这是他女儿写的字，字如其人，很可爱的。他边看边点头说：“中文字有很多我都不认识，这个字倒是见得少，如果你母亲在，她应该会认识。”

威廉姆是华裔，出生在美国，念书工作都在美国，只不过身体里有着华人的血液罢了，他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和识得基本中文字就已经很不错了。

童可可听到他的话，神情微变，有些不自在起来，威廉姆自知说错话了，他无意中提到了可可的母亲。

可可的母亲已经失踪了，连威廉姆本人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也许活着，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么多年，威廉姆都慢慢习惯了，但现在越这么想就越觉得愧对可可，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美满的人生。

“你还会回美国吗？”可可迅速转移话题。

威廉姆愣了一下，随后摇头，说：“看现在这个样子，我将有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回去了，整个中情局都在找我，其它国家秘密情报局的人也在找我。”

“他们找你，真的是因为你手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吗？”善良的可可皱起眉头，有些担心。

威廉姆苦笑道：“在中情局工作那么多年，又被派去过特别组织潜伏过，接触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他们找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不欲说太多这些事情，这里面有那么多黑暗的东西，他不想让可可知道。

“今天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我给你们做饭，我的厨艺很好。”威廉姆跟可可聊了一会儿，觉得双方已经初步熟悉了，就大胆的提出自己的请求。

可可看着他眼里期待的眼神，他似乎很在意自己留下来吃饭，可是内心又有些别扭，可可微微抿嘴，想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了。

如果慕以行坐在旁边，他应该就会替自己做这个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