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柜把辣椒放在嘴里嚼了嚼,“这个味道很奇怪?”
看来是这个位面的人没有吃过辣椒,所以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尹玖暗想,怪不得上次来这儿吃饭的时候,那些菜的味道那么寡淡,连最基本的调料都没有,菜的味道当然不好了。
她找到饭馆的厨子,跟他科普了一番:“这是辣味,放在菜里面调味的,这个叫葱……”
尹玖一边科普,一边做了几样拿手的菜,将菜做好以后递给他们,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厨子们尝了一口,一脸敬畏地点头,“加上这些调料,菜更加好吃了,简直色香味俱全啊!”
见没有问题,尹玖对秦掌柜道:“这边就请掌柜的自己操办了,我还有事,告辞。”
说着,便匆匆离去。
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当然是因为她要去选购马车。
经过刚才厨师和秦掌柜的反应,尹玖已经预见了到时候饭馆火爆,秦掌柜找她蔬菜的场景。
到时候车肯定装不下,更何况,现在她的钱买马车绰绰有余,所以尹玖决定快点实现买马车这个伟大的梦想。
此时,马铺的伙计在给马儿刷毛,马铺的掌柜正在敲打着算盘,一片安静祥和。
尹玖的到来,直接打破了这片祥和,扯着嗓子大喊:“掌柜的,我要买十辆马车!”
马铺的掌柜一脸不耐烦,“去去去,别来这捣乱,一个穷小娘们儿,买十辆马车?骗谁呢!”
尹玖直接亮出大把纸钞,“我骗你?那行,我不在这买了,下一家!”
马铺的掌柜这才发现自己惹了尊大佛,肉疼地直抽自己的嘴,“哎呀,瞧我这坏事的嘴哟!”
他死命抱着尹玖的腿,“客官,您别走,您赶紧过来看看,随便看!别的不敢说,我这儿啊,可是整个清水镇最好的马铺!”
尹玖蹬了蹬腿,“撒手!”
撒手?不存在的!撒手岂不就让这财神跑了吗?
马铺掌柜可谓是将臭不要脸的性格发挥到了极致,他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有越抱越紧的趋势。
“您就看看吧,保证包您满意!”
“我们给马喂的都是最好的粮草,做车的木工也是顶尖儿的。您怎么着也要赏个脸,来看一下呗?”
尹玖点点头,勉为其难道:“既然掌柜的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看一下吧。”
掌柜的这才松手,十分殷勤:“请!”
马铺的掌柜倒也没说错,它家的马车的确算上乘,尹玖只一眼,就看到了几辆最好的马车。
尹玖指了指那些马车,抽出几张拍到马铺掌柜手上,“这十架马车,我都买了!”
“行!客官家住哪儿,马上帮您赶回去!”
尹玖懒懒散散地挥了挥手,“不用啦,我自己赶就行。”
她翻身跃上其中一辆马车,马鞭一甩,娇喝一声:“驾!”
话音落下,马车像是箭一般窜了出去,另外几架马车也紧随其后。
马铺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成精了?这些马都是商量好的吧?”
若是尹玖知道了,肯定要笑上一番,区区畜生哪有什么商量好的,不过是一点精神力的事,对于她这个精英快穿者来说,不算什么。
上次野猪她就是这么控制的。
尹玖享受了一把肆意纵马驰骋的感觉,不一会儿,她就回到了家。
事实证明,马车和牛车的速度真的是两个档次。
将马车全部停放好,还没喝上一口水呢,便听见有人过来喊她:“元姐儿不好了!你快去看看,你家阿靖落水了!”
尹玖连忙将水杯放下,“什么……我这就去!”
她跑到河边时整张脸都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阿靖……”
忽然两个大汉拖着一个孩子,游上来,“没事没事,我们把他救上来了。”
元靖呛了一口水,费力地睁开眼,混混沌沌之中看到尹玖,虚落地喊道:“咳、咳咳、娘亲……”
里正指挥着:“快快,把孩子送到钱郎中哪儿去!”
很快,元靖就被送到了钱郎中家,尹玖也跟着去了。
钱郎中的家到处都是草药,整个屋子弥漫着草药专有的清气。
和想象中不同的是,钱郎中并非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而是一个面容俊秀的青年。
此时,钱郎中正清点着草药。
里正急忙上前,说明来意:“钱郎中,快点看看,这孩子落水了!”
钱郎中不咸不淡地瞥了元靖一眼,“水咳出来就没什么大碍了,我开服药方,煎煮后给他喝下,去去寒气即可。”
说着,他便扔给里正一包草药,然后手别后背,径直走回里屋,声音不急不缓:“我还有事,恕不待客。”
大家对钱郎中这个怪脾气已经见怪不怪了,里正拿了草药,“那我们不打扰您了。”
从里正的语气中,尹玖听到了一种敬畏之意。
尹玖回到家,煎好药端来喂元靖一口一口的喝下。
元靖喝了几口,就拧巴着眉毛,“我不想喝药了,这太苦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呐,谁让你落水了?”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才一会儿不见的钱郎中来了。
见是他,元靖有些生气,“你走开,我讨厌你!”
“开那么苦的药,难喝死了!”
钱郎中轻笑一声,十分欠揍道:“我就是故意开那么苦的药,你又能奈我何?难道你还不想喝吗?”
尹玖恶狠狠地强灌了一芍药到他嘴里,“喝!省得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这回让你长点记性!”
“还有,你好端端去河边晃悠干嘛?”
元靖垂下头,十分委屈,小声道:“是有人推我才落水的……”
元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大刺刺的声音压了下去:“哟,这不是钱郎中吗?怎么跑到这孤儿寡母的屋子里来了?”
来人正是被罚跪祠堂,好久不见的陈艳芳。
钱郎中笑眯眯道:“看来陈大嫂喜欢在祠堂里跪着?需不需要我再让里正放你进去啊?”
陈艳芳面露警惕,粗声粗气叫道:“你这个王八犊子,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