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寨没有名字,山寨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不管老少男女,所有人都是练家子。
山寨有自己的规矩,每次打劫,都只劫财,不劫色也不要命。
寨中要是有人想告别单身了,可以,自己下山,隐藏自己的身份,靠本事去找另一半,要是能找到愿意跟着回山寨的,那自然是好的,要是不愿意的,也不能强迫。
好吧,这规矩跟原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用来约束那帮子属下的。
转了一圈儿,刚回到院子,就看到院中已经摆放了两口大箱子。
上前打开,满满一箱子的面具,还是一模一样的。
面具是全脸型,这两箱子面具都是笑脸娃娃的图案,乍一看挺喜庆,多看几眼就有些渗人了。
熊壮一人抱着一箱子,后面还有两个人合力抬,吭哧吭哧的把箱子一扔,擦了一把汗:“大王,有四箱子了,还要吗?”
“一箱子有多少面具?”
沈昕边问边打开另外两个箱子,里面还是笑脸娃娃面具。
“回大王,一箱子有五十个左右的面具。”
熊壮看向回话的范义统:“嘿我说饭桶,你咋知道一箱子有五十个面具?”
范义统白了他一眼:“无聊数的呗。”
山寨里算上能出活儿的孩子,一共有两百人左右,四箱子面具,足够发了。
“笑脸娃娃面具不用搬了,饭桶,有没有独特又好看的面具?”
“有有有,我这就去给大王搬来!”
范义统是个干瘦干瘦的人,一顿能吃一桶饭,所以被戏称饭桶。很能吃,就是不长肉。
他的身手很敏捷,轻功奇好。
脚下一动,要不是身材太过干瘪,那潇洒的姿态倒是能入眼。
不大会儿,范义统就抱着个不算大的箱子过来了。
打开一看,这里面的面具每一张都不同。
熊壮和范义统,还有另一个乌维的小伙子一起凑上来。
“大王,你要面具干什么?”
乌维也才十五六左右,长得很清秀,浑身透着股精明劲儿:“那还用说,四箱子面具对应咱们山寨的人,大王又让咱们把脸上的妆给洗了,肯定是让咱们干活儿的时候戴面具呗。”
“就你聪明!”熊壮一巴掌拍下去,下手可不轻,乌维愣是没躲,很是夸张的‘唉哟’一声,身体也只是晃了一下。
“乌子说的不错,老娘就是这个意思。”沈昕从里面挑了个中意的,“去把人溪边洗脸的都叫来,把面具给领了。”
“我去吧,老熊速度太慢。”
不等熊壮呸他一口,范义统就一个飘身不见了。
乌维笑嘻嘻的上前:“大王,这箱子大概有二十来张面具,大王用了一张,那其他的可以给我一张不?”
沈昕斜睨着他:“可以啊,有能耐成为咱们山寨前十的高手,就给你一张,用来代表你的身份。”
乌维苦着一张脸。
他这身板儿抗揍,可真论武功的话,根本就排不上号。
寨子里卧虎藏龙,别的不多,就高手多。
比如说熊壮,别看他有些傻不愣登的样子,可人家的功夫那是实打实的,轻功虽然没有范义统好,可在寨子里,也能进入前二十。
更别说武功了。
范义统很快回来,不多时,一群穿着各异的人都用轻功赶来。
沈昕把面具的事情一说,便由着熊壮和范义统、乌维三人负责发放面具。
这回下山干活儿的,一共有五十来人,其余人都在住处,要么练武,要么忙着耕种,女子则缝缝补补做衣裳。
一群人领了自己的面具后,又各自领了几张面具,送往山寨各处人家。
等人一回来,沈昕戴上那张额头处有两只角的笑脸妖姬,扫了一眼都各自戴好面具的众匪,一挥手:“走,跟老娘一起打劫去!”
一群笑脸娃娃吆喝着跟在沈昕身后,或跑或跳或飞的下了山。
山脚离官道有些距离,一群人拐了几个弯儿,不到半柱香功夫,一群人就自发的埋伏在了官道旁的草丛中。
正是夏日刚过,秋季到来时。
天气依旧炎热,却不是那么难耐。
沈昕等一众山匪基友耐心,或蹲或趴,一个时辰都不见动弹的。
“来了!”
一声提醒,官道两旁窝着的山匪准备就绪,齐刷刷的盯着马车行驶来的方向。
车队快要靠近时,放慢了速度,最前方开道的三辆马车,依次跳下人来,粗粗看过去,也有三十来人。
沈昕看到这一幕,表示服气。
马车就这么大,六个人窝在里面都拥挤,居然硬生生装了是个人!
那三十几人从马车顶取下刀来,神情戒备的看着四周。
没有异常。
领头的沈昕有印象,是往返官道两头的镖局镖师。
然,他每次护镖都失败。
至于为什么这些个商队还找他护镖,这就说不清楚了。
“头儿,好像没人。”
“不要掉以轻心,我敢肯定,那群山匪就在这附近埋伏着。”
先前开口的镖师皱着脸:“头儿,我就不明白了,咱们镖局都入不敷出的,何必再接这样的镖呢?赔都不够陪的。”
“闭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尊严问题!”
领头的镖师一脸憋闷,走南闯北许多年了,也就这条道儿,没回都是他吃亏,就没有护镖成功过!
就因为这块儿的山匪,害得他那祖传的镖局好好的名声就这么毁了。
他一定要找回场子,把镖局的名声给挽回!
车队慢慢行驶着,镖局的人紧张,商队的人同样紧张。
一步步靠近包围圈,眼看着领头的马车快要离开包围圈时,草丛顿时一动,范义统身姿飘逸的飘了出去,率先把镖局的镖师头头给定住了。
镖师头子内心哇凉哇凉的。
又是这招!又是这个人!
剩下的镖师被唬了一跳,正准备反击时,剩下的山匪们都动了起来。
拿绳子的拿绳子,揍人的揍人。
凭着好身手,愣是在短时间内把这群镖师给控制住了。
而赶车的车夫不敢动也不敢跑,打着颤坐在车辕上,内心求爷爷告奶奶:听说这片儿山匪不取人性命,求老天爷开眼,千万千万一定要是真的啊!
手底下一群山匪不用分工,各自去看收获,沈昕则慢慢悠悠的左看右看:“车队里可有美男?”
范义统轻功最好,晃了一圈儿上前来:“大王,这些个人全是上了年纪的,还不赶我好看呢。”
“货呢?值钱不?”
“这回是布商,大多数都是棉布,绫罗绸缎只有一马车。”
“成了,不算亏。放信号让人搬货,半柱香时间搬完撤离。”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