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符石以外,还有什么神物会有这般伟力?”
孟黄粱再度陷入了沉思。
脑海中起起伏伏,很快摸到了悠米的位置。
刨开压在上面的碎骨,悠米正躲在下面睡的正憨。
“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能将你弄醒,看来是真的累了!”
孟黄粱小心翼翼的将悠米抱起,然后如同初次,撕下一绺长袍,将悠米放在里面,然后再拴在自己的脖子上固定好。
风太大,他可不希望辛辛苦苦找到悠米,再给吹跑了。
起身,趴伏在地上,又向艾克的方向摸过去。
那头大龙,依然盘旋在他的头顶,风浪中还依稀夹杂着难听的叫骂声。
不理会发疯的巨龙,孟黄粱默默祷告:“艾克啊,千万别死了,不然我这个做师傅的,余生都会活在愧疚中啊!”
风暴中前行,巨龙沉睡太久,似乎想要把这些年没有说完的脏话弥补回来。
“造孽~”
好容易摸到了艾克的坠落点,孟黄粱却不忍心动手将徒弟给捞出来。
“手都拐成这样了···应该,是断了吧?”
孟黄粱扶着额头不忍直视,主要是有点不忍心去看艾克木纳的双眼。
“该不会是崩溃了吧?”
孟黄粱猜想,片刻后还是动手将艾克刨了出来。
抽掉手边的一根骨头当作支架,然后又从怀表内拿出几条纱布和药水,磨磨蹭蹭半天,这才给艾克处理好伤口。
“师傅~我现在叛出师门还来得及吗?”
艾克的表情悲伤中带点绝望,绝望中又有一丝丝麻麦皮。
“呵呵~这个锅我不背!”
孟黄粱撇嘴,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
“呜呜~我好惨呐!!!”
心痛如绞的艾克看着自己的臂膀,质疑道:“师傅,你确定这样包扎会有作用???”
“放心吧,我是专业的!”孟黄粱迷之微笑,仿佛这样就能让艾克放松些:“相信为师!”
“师傅~你一定是让妖女祸害了!”
艾克想不通,师傅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哈?”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孟黄粱有点摸不着头脑。
“算了,不说了,省的你又锤我!”
艾克默默闭上鸟嘴,生怕出言不逊讨来一顿爆锤。
“哼!”
孟黄粱没有接茬,深知自己最近的表现却是强差人意。
将徒弟身上的伤势草草了事,孟黄粱又将目光盯上了那条已经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天空巨兽。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活过来了?”
孟黄粱揣摩着下巴,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些骨龙的复苏是因为自己。
即便他的知识储备比较少,但是他敢肯定,冥火之拥绝对没有复苏死者的能力,即便它是一只传说中的实体神器。
“难不成,真的是某一枚符文之石?”
孟黄粱遥遥望着那巨兽头颅上的黄色闪光,恨不得现在自己就正趴在上面。
“啧啧~”
此时此刻,孟黄粱的心里好像是被猫抓了一般的难受。
“师傅,你在看什么?”
艾克发现了他的异样,眼光在孟黄粱身上审视,徒然惊呼:“师傅,你别告诉我,你在打那只骨龙的主意?!!!”
“咳咳~”
孟黄粱没有反对。
“天呐~”艾克突然跪卧,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师傅,你别这样,收回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好吗?
徒弟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嗯?”孟黄粱不高兴了,这才刚有个想法就有人给他泼凉水,长者的威严何在?
“究竟我是师傅你是师傅?”孟黄粱将大腿从艾克的怀里挣脱出来:“又没让你身先士卒,你怕个什么?”
“啊~”
“不要啊,师傅!”艾克真的想哭死在厕所:“那么大的家伙,一看都不好惹,你会被它锤死的!”
“得得,你个死得得!”孟黄粱脸色沉的老黑:“既然你这么咒为师,那待会你第一个上好了!”
艾克:“··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要!”
“那就乖乖闭嘴!”孟黄粱一甩长袍,傲然道:“待在这里,看为师给你操作起来!”
“???”
艾克一脸黑人问号。
说实话,孟黄粱其实心里面也慌的一批,质量决定力量,那巨龙比他看过的任何一条龙族都要大,即便是秘境外那条纳什男爵,过不过此兽的十之一二。
怎么看,怎么都打不过的感觉。
不过既然牵扯到了符文之石,孟黄粱无论如何都要搏上一搏,虽然看起来锤不过,但是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驾着狂风,孟黄粱努力稳固着自己的身子,即便以他现在的实力,面对这巨兽掀起的狂风,竟然有种趔趔趄趄的感觉。
这感觉,很不好。
好在那家伙起伏骨翼的频率并不是很快,找到了节奏,孟黄粱很快就摸到了巨兽的头顶上。
“还是看不清楚!轮盘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孟黄粱稳住身子,眉头皱的棒紧。
“再近点!”
所谓艺高人胆大,在发现巨龙除了造风之外再无别的手段之后,孟黄粱当即决定再靠近点,哪怕是被发现了也无所谓。
“嗯?怎么还是看不清?”
孟黄粱此时此刻已经是歇在了巨兽的头顶,距离那黄色闪光也不过数十米的距离。
“再近点?”
孟黄粱喃喃自语,骨龙的气息厚重绵长,在这里待得时间越长越是让人感觉恐慌,但是现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贸然放弃,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喂,放火的小崽子,是你吧!”骨龙震耳欲聋的龙鸣响起:“你在本座的头顶作甚,还不快滚下来!来!来!”
龙鸣响彻天宇。
“轰~”
孟黄粱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耳膜险些都被震破,身子也是一个趔趄,直直从骨龙的头顶跌落。
“嘶~”
危急关头,孟良猛的一咬舌尖,眼神中恢复了几分清明。
立即催动回路飞天而起,从新站在骨龙的头顶。
“嘶~”孟黄粱扶着额头,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全然都是后怕,稳住身子后,这才缓缓开口道:“鬼东西,你算计我?”
“嗯?吾乃龙神唯一坐骑,算计你?哼哼?”
自称龙神坐骑的巨龙冷哼两声,将自己的不屑表达的淋漓尽致。
“龙神坐骑?”孟黄粱先是一愣,接着又嘲讽道:“就你这鬼东西?”
“嘿,臭小鬼,你给吾下来!下来!”
巨龙当即炸毛,刺耳的龙鸣再度从它白森森的骨口中传出。
也不知这玩意一没有血肉,二没有声带,是如何才能发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
哪知孟黄粱早有准备,他又怎会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稳稳的站在巨龙头顶,孟黄粱斟酌少许,便开口道:“呵,姑且算我信你了,不过,我很好奇你这种鬼样子,如何能行动自如,还会说话?”
“雨女无瓜~”
巨龙兴许是累了,不再挥动骨翼,徐徐下落。
“什么玩意?”孟黄粱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雨女无瓜?这话特么谁教给你的?”
如此浓烈的天朝风格,他当真的是惊了。
“雨女无瓜~”
巨龙傲娇,高傲的不可一世。
“嘶····”猛吸一口狂风,孟黄粱冷静下来,随后嘴角勾起坏笑:“你叫啥名?”
“元一!”
这一次,元一再没有回避。
“元一?”孟黄粱喃喃嘀咕,随后又问道:“你是亚龙族的吧?”
“亚龙?你莫不是在羞辱洒家?休要将那些小爬虫跟伟大的龙神坐骑相提并论,吾乃远古巨龙一族,那些杂碎与吾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元一听见这话,顿时气的牙痒痒。
只是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同龙神叱咤风云的恶兽了,百般能力,也被岁月带走了十之八九。
若不是当年龙神留下的后手,他只会被永远的埋葬在骨林当中,即便有一天被人发现,也只会是别人昙花一现的惊讶。
孟黄粱嘴角抽抽,洒家这个词都冒出来了,那个龙神绝对是某穿没跑了。
“元兄,能不能把你头顶那枚发光的东西让我看看?”
见元一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孟黄粱渐渐胆大起来。
“咋?要死啊你!”
元一吓了一跳,差点没忍住一尾巴抽过去。
这可是他得以栖身的根本,怎可能示于外人。
“就看一眼!”孟黄粱腆着脸。
“蹭一蹭?蹭什么蹭?要什么自行车?”
元一突然胡言乱语,活脱脱一介地痞流氓的口气。
“嘶~”
某穿前辈的毒宠,实锤了。
几句话,噎的孟黄粱喘不过气来。
“元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孟黄粱屹立在龙首,探着身子向下俯视,从这里,依稀能看到点点的黄光闪烁。
“谁是你元兄?”元一匍匐在地上,一口gai溜子的痞痞语气:“你还没说你叫啥呢,而且,本座和你很熟吗?
赶紧从本座脑袋上滚下来!”
“哈哈,对不住,忘了忘了!”孟黄粱哪能下去,这一下去,想再上来可就难了:“鄙人孟黄粱,久仰元兄大名!”
“孟黄粱?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耳熟?”
孟黄粱一愣,追问:“你从哪听说过这个名字?”
“喂,放火的小崽子,是你吧!”
“你在本座的头顶作甚,还不快滚下来!来!来!”
正在孟黄粱侧耳耐心等待的时候,元一又发了疯的复读方才说过的话。
“曹~元一,你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