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和芙君正在那儿,而那道炙热的视线,正是从薛云眼里传过来的。
而在他身旁的芙君,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放任自己的男朋友盯着别的女人看,没有丝毫吃醋的意思。
许素素有些疑惑,薛云这是有什么事吗?
出于礼貌,她微笑着走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
薛云看着眼前依旧言笑晏晏的许素素,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甘心。
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却更不希望她的笑容是被别的男人留下来的。
这次的事,薛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有别人在后面帮助了她,否则以她的性格,现在估计已经气得暴跳如雷了吧。
有那么一瞬间,薛云甚至想把许素素的笑容毁掉,她永远都只会对着别的男人真心的笑,而对着他,她却总是笑得虚伪。
然而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单方面的喜欢而已,许素素宁愿和那么多人勾搭上,都不愿意和他,薛云除了有些气急败坏之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这些天,看到那些报导和新闻,他嫉妒得发狂,却也有一种毁灭的快感,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发酵,他除了在芙君身上发泄之外,却连看都无法真正看到那个女人一眼。
他反而期待着快点恢复正常拍戏,至少在剧本中,他和她是一对。
然而不得不说,薛云也是个善于伪装的男人,即使他心里有多少的嫉妒和不甘,他表面上却能表现出一片平静的样子,面对着许素素的眼睛时,他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同样礼貌地回应着她。
芙君在一旁只觉得有些好笑,不愧是娱乐圈,大家都能伪装得那么好,谁也看不到谁真正的样子。
就比如身旁挽着自己这个男人,他人在自己身边,心却在别人身上。
芙君突然觉得薛云有些无聊至极,让她感到无比的鄙视和厌倦。
自嘲地一笑,她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相比起来,她突然很羡慕许素素,至少她活的比他们都真实。
现在的芙君已经逐渐没有了对许素素的偏见,由于这次的机会,她得到了徐谦许诺的一个女二的角色,而不是现在这样偶尔出现一次的小配角。
如果不是许素素,她可能也没办法拥有这样好的机会,所以对于许素素,她倒是有几分谢意。
看了看周围仍然没有那个熟悉的面孔出现,芙君不再留恋,和薛云一起朝着剧组里走去。
然而许素素对感情上的事接触较少,在徐谦之前,她没有对其他任何男人动过心,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薛云对她的感情。
而她身旁的顾雯雯可就没有她那么傻了,在经纪人这个职位上呆了两年,自然也是有一些看人的能力的,她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不同寻常的目光。
来之前她已经查过了剧组之人的资料,自然也知道薛云。
因为拍戏而生出爱意吗?顾雯雯看着薛云,眼里闪过一丝慎重,他身边明明有其他女人了,却还惦记着许素素,这样的男人就是个定时炸弹,她可要小心他。
毕竟她来剧组,可不是单纯地来陪着许素素的,她另外一项更重要的任务是负责保护许素素的安全。
扶了扶额,顾雯雯有些无奈,谁叫女汉子属性的她平常最喜欢的事是练跆拳道呢?现在她的攻击力已经完全不亚于普通男性了,这也是自家老板选择让她跟在许素素身边的主要原因。
原以为这是个好差事,但现在看来,这双倍的薪水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顾雯雯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一边漫不经心地和许素素聊着剧组的事,另一边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一一检测着许素素身边不安定的因素。
然而很快,她们又遇到了两个人,沈晴晴和芙君两个人正在前面不远处。
沈晴晴恶狠狠地看着许素素,这次明明可以让她丢脸的,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那样的逆转。
她没有想到,她一直敬佩相信的表姐沈从蓉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明明前一天晚上她们都还在庆祝这次成功把许素素那个贱人拖下水了,第二天却就看到了她表姐的事。
自从那天开始,她父母也不允许她再去找沈从蓉了,现在只剩她一个人。
沈晴晴想到了一个人,上次因为许素素而丢了演戏机会的纪柔,那个女人估计也和她一样对许素素恨之入骨吧。
看着沈晴晴那毫不掩饰的敌意,顾雯雯也明白了几分,看来这个就是和许素素明面上已经撕破脸皮的人了?
她主动走到许素素面前,挡住沈晴晴看向许素素的目光,回瞪着沈晴晴,语气中带上了威胁,“某些人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还不打算收回去,难道是想当个瞎子吗?”
被她这么一说,沈晴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心中很不服气,想骂回去,可是这个时候却是在剧组里,而且人也越来越多了,以她现在的情况,如果现在反击,可能只是在外人面前丢脸而已。
而且看着这个女人身上盛气凌人的气息,再看看自己身旁有些畏畏缩缩的晓宁,她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却又不敢贸然骂回去。
在顾雯雯身后的许素素,拉了拉她的衣服,“算了,不和她计较。”
这样的目光,她早已习以为常,可是她并不打算和她计较,不过是看看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着许素素的样子,顾雯雯突然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感觉,眼前这两个人一看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专门欺负许素素这样的人。
“你这样,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很软弱,你要强硬一点,她们就不会觉得你好欺负了。”顾雯雯教导着许素素。
许素素看着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脑海里闪过几分熟悉感,似乎什么时候,她也这样过。
三年前她刚到兰西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性子,只是后来遇到的事太多,她逐渐学会了隐忍妥协,只要对方没有触碰到她的底限,她都可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