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艾西西笑得很开心,但宋焦阳看着她悲伤的双眸,有种很无力又心疼的感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凭直觉,应该跟宋焦阳有关吧。
但是……如果结婚是她所想的话,他愿意。
“墨尘,少喝些,你再这样喝下去,非得进医院不可。”
白时少抢过沈墨尘手中的XO,这已经是他喝了第三瓶了,这家伙今天跟疯了一样,居然干掉了两瓶,现在还要继续喝,简直是完命的节奏。
“给我。”
沈墨尘从白时少手中抢回来,直接对着嘴又是一大口,泼墨般的眼眸此时是一片死寂般的黑,没有一点星光。
让白时少看着,忍不住怔了下,一把夺过他的瓶子,正声问道:“到底怎么了?我说你这段时间老是这样,出了什么事?还是因为艾西西吗?”
“我跟她彻底不可能了!”只有在最好的朋友面前,在酒精的催眠下,沈墨尘露出孩子般伤心的神情。
一个平时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商业天才,在喧嚣的酒吧里,拼命的灌醉自己,让白时少对艾西西忍不住有了一丝埋怨,“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非要她!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随你挑。”
像是验证白时少说的话一样,一个身材火辣的性感女人拿着高跟杯走到他们桌旁边,妩媚的眼神飘向沈墨尘,故意靠近他,娇媚无比的声音说道:“帅哥,我们喝一杯嘛。”
平时遇到这种情况,白时少要不直接赶走,要不看戏。
但今天,他却故意接了美女的话,“我这朋友失恋了。”
性感美女一听,眼前一亮,更是恨不得将身子都往沈墨尘靠去,像蛇一般扭动着细腰,吐气幽兰的说道:“帅哥,来嘛,喝一杯嘛,失恋有什么,跟我在一起,保证让你快活似神仙。”
“滚!”沈墨尘语气很是冷洌,一把推开。
性感美女一时没防备,差点摔倒,忍不住气愤起来,骂道:“别以为长得人模狗样的,还不是被人甩了!”
白时少听到这句,倒抽一口冷气,这女人很有勇气啊!
回应女人的是一记冷到骨子里的眼神,当场被冻的不敢动,看着冷酷男人混身散发的戾气,突然后悔自己靠近过来,越是这般近距离看着,突然明白为什么觉得这男人眼熟,他……他是……
“我,我……”女人结结巴巴起来,在本市得罪这个男人,就是给自己挖坟啊。
见女人露出惧怕的眼神,还有那一副巴结的模样。
白时少一时觉得无趣,原本还以为遇到一个有意思的女人,原本也是一样的货色,拿起桌上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跟沈墨尘碰了一下,“喝吧。”
沈墨尘淡淡收到视线,又恢复死无可恋的黯寂模样。
性感美女见着,暗自松了口气,决定偷偷溜走,可又按捺不住内心的贪婪,望着沈墨尘如天神般的俊美五官,这可是钻石王老五啊。
以前只能从电视里看到,今天居然看到真人了,这莫不是上天安排给她的机会?
“他说话向来不愿意重复,你如果再呆下去,不如猜猜他下一步想干嘛?”白时少绕有兴趣的看着没走的女人,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说道。
女人听闻话里的危险气息,心有不甘,但看着沈墨尘冷若冰霜的脸庞,只能咬咬牙,走了。
见着女人灰溜溜的离开,白时少打趣着旁边的沈墨尘,“啧啧啧,又赶走一个美女,你真的不考虑换个?”
“换乔安好,你说怎么样?”沈墨尘冷笑道。
白时少怔住,尔后看着沈墨尘眸中的神情不似作假,吓了一跳,“你不会是来真的吧?真的要跟那个女人结婚!”
“嗯。”沈墨尘应完,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干掉后,幽黯的眼眸掩饰不住的悲伤,“既然不能跟她在一起,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
白时少正准备细问的时候,落在某处的视线怔了一下,眉宇皱在一起,坐在吧台喝酒的那个,不是楚斯折那家伙吗?
沈墨尘这五年来有多痛恨楚斯折,没有人比白时少清楚。
本来这叔侄俩的关系还不错,却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白时少也不知说楚斯折太人渣,还是艾西西没有眼光,当初居然抛下学沈墨尘,去选楚斯折。
但现在,看着沈墨尘的状态,白时少决定安静喝酒就好。
只是某个作死的家伙,有人好心想他一马,偏偏他自己脑袋被门挤了,居然也看到了沈墨尘,拿着一瓶马爹利摇摇晃晃的走来了,白时少嘴角抽搐了两下,勇气可佳。
“少?”沈墨尘双眸微醺地看着突然停下的白时少,疑惑不解。
顺着白时少的视线望过去时,一张刀削般的俊脸瞬间沉了下来,在这样的地方都可以看到楚斯折。
“沈墨尘!你不要是结婚了,还跑到这里卖醉,不应该吧!”如果是平时,清醒的时候,楚斯折绝对不敢这样做,甚至遇到沈墨尘第一件事就是找溜。
可是今天他听到一个消息,满腔失意与恨意。
乔安好要跟沈墨尘结婚了!
他们真的要结了,沈墨尘也同意了,这让一直暗恋着乔安好的他,为了乔安好付出一切的他,如何甘心!
这么多年,他为了她做的,忍得还不够吗?
明明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不告诉自己就算了,悄悄打掉,也是由他来照顾,一句话都没敢说她,现在她却背弃自己,要跟沈墨尘在一起了!
“你说啊,做乔市长的女婿,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马上就要达成了,不好好陪着美娇娘,来酒吧不合适吧!”楚斯折一句不成,冷嘲热讽的话又冒了出来。
这样的楚斯折让白时少一口酒还没入肚,就呛得不行,他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一向缩头缩尾,欺软怕硬的楚斯折居然……敢主动挑衅沈墨尘!
沈墨尘薄唇嗜笑,盯着忿忿不平的楚斯折,放下手中的酒杯,冷清的声音仿佛从地底发出般的阴沉,“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