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院这边,宫司辰支走了两个明晃晃的闲杂人等,脸上的冷意,无形中收敛了许多,但也并不暖。
房间里静静的,没有一点点声响,他和洛倾心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一个冷眸含冰,寒凉莫测、矛盾复杂,一个眉眼淡然,平静无波、清冷随意。
“宫少如果有事要忙,可以先离开,不用迁就我。”
洛倾心看着他,神情定定的,这次回来,她真不知道顾安也在上海,否则,一定想办法避开。
旧情人见面,真的很尴尬。
不过,宫司辰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人?
人家根本没理会她。
又停顿了半响儿,就在洛倾心眯着眼快要睡着的时候,面前这位尊神终于肯发话了。
“秦芯,你对酒精过敏这件事儿,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宫司辰就站在她床边,修长的手指插进裤兜里,冷颜淡淡的,但是语气,莫名地温和了些,当然,只是相比于他之前。
不过对酒精过敏,洛倾心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大学的时候,我不喝酒。”
洛倾心见他情绪并不是很坏,也没有与他针锋相对。
她又不是刺猬,没必要见人就戾气满满,敌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能和平共处,那是再好不过了。
也许,她和宫司辰的关系改善些,顺带的,对于洛氏企业,也有帮助呢,毕竟这些事情,全是他一人挑起的。
如果,如果他就此罢手......
“秦芯,你四年前-----”
“不好意思,我接下电话。”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宫司辰踯躅好久才鼓起勇气问她的话。
呵呵,说到底,他还是狠不过她啊,总是耐不住的想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难道就只因为谭司音么?
她走了,她当然不会知道,没有她的那段时光里,他是多么消沉。
他学会了吸烟,学会了喝酒买醉,如此麻痹自己的精神和肉体,只是想逃避没有她的世界。
周围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他的女朋友是豪门千金,怎么可能喜欢他一个穷小子,不过玩玩而已,何必当真,或者在背后议论他,财大男神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抛弃。
宫司辰瞧着眼前这个拿起手机接电话的少女,眼底一片幽深晦暗。
她曾经毫无预兆的闯入他的世界,又措不及防的溜掉,但只要时光肯再次给他机会,他一定不惜任何代价,留住她,锁住她,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喂,宁远,我已经离开了,放心,没事。”
“没事,就是喝多了而已,结束后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嗯,放心,我现在很安全。”
洛倾心很无奈,她没想到一个只见过两面的朋友,竟然这么挂念自己的安危,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哼,收起你那恶心的笑容,真令人倒胃口。”
见洛倾心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宫司辰胃里一阵倒腾,也不知道是酸的,还是被气的。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时隔四年,他的情绪还是如此被秦芯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