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越泽所说,秦芯和顾安的事情,他是从头看到尾的。也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反正他是觉得,有什么话,最好能面对面的说清楚,相互噎着,只会徒生矛盾,给自己找不快。
洛倾心看着他,没说话。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顾安是一个专情真心的绝佳好男人,那个拿哥哥的事儿、还有家族企业要挟她的人,难不成是假的?
顾安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是宫司辰,手握商场半边天,怎么可能还是那个高洁执拗的少年郎?
“秦越泽,你-----”你认为他是因为爱我才会娶我,可你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强迫我的。
秦越泽见洛倾心质疑,不禁再下狠手:“你还记得你之前送过他一块绿松石么,他一直宝贝着呢,后来更是精雕细琢做成吊坠带在脖子上,现在还在呢,不信你去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洛倾心想着一个月前在宫司辰脖子上看到的吊坠,不禁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似乎被秦越泽给说服了。
来到病房的时候,宫司辰已经醒了,见她在这里很意外,洛倾心似乎看到有一丝喜悦的神采在他雪眸中波动。他挣扎着坐起,冰冷的容颜和身后的墙壁几乎要融为一体。
“宫司辰-----”洛倾心过去扶住他,给他垫好枕头,“护士呢,这么就你一个人在?”
VIP病房里就他一个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谁担待得起?
“倾心,对不起。”婚礼上新郎不在,她一定承受了许多白眼吧,宫司辰可以想象,那些恶劣的言语和指责,会有多难听,不过他们都已经领过证了,反正她是他妻子,应该会好些。
“我没事,你,你呢,好些没?”看他这样病颤巍巍的样子,还挺严重的,洛倾心只是作为一个探事者的礼貌,问候一句。刚刚听了秦越泽那些话,洛倾心是有些动容的,没想到顾安,当年还挺在意她的。
想到此处,洛倾心不经意地把眸光瞥向宫司辰的衣领处,那里有一个吊坠,但是重要的物质却被隔在病服下,瞧不清是什么,不过秦越泽既然说了,那是她的绿松石,应该不会有差。
“------,好多了。”
随着宫司辰话音落下,室内又恢复了短暂的沉默。洛倾心见他这副冷漠疏离的样子,略有些踌躇,也不知道说什么,在床边站着,一度陷入尴尬。
“越泽呢,是他告诉你我在这里吧。”在洛倾心点头后,宫司辰又接着道:“坐下吧,那有椅子。”
“喔。”洛倾心依言坐下,眼神忍不住乱瞟,垂下的手,无聊的抓了抓自己的假发。
“倾心,婚礼我会补的。”
“没关系,不用这样麻烦,你随意-----就好。”在宫司辰越来越冷的视线里,洛倾心后面两个字,说的磕磕绊绊,甚至只是张了个嘴型,根本没发音。
奇怪,她这么为他着想,他怎么反倒很生气的样子,洛倾心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