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送魏紫苏出了门,看着她离开才转身关门进去。
客厅里唐父在看报纸,见她进来,推了推眼睛说:“紫苏回去了?”
“嗯,回去了,这孩子真是的,也不留下来吃顿饭。”唐母坐下来说,随后看了看时间,“哎呀,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准备晚饭了,一会子渊就要回来了!”说着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没过多久,唐子渊就回来了。
“爸,我回来了。”唐子渊走到客厅看到了唐父打了声招呼。
唐父放下报纸说:“回来啦?先坐一会,你妈去准备晚饭了。”
唐子渊虽然有些意外今天怎么这么晚,不过也没有多问,脱下外套就走进厨房去帮忙去了。
唐子渊走进厨房,唐母正在炒菜,唐子渊卷起袖子说:“妈,我来帮你。”
“哎哎哎,不用不用,你去外面坐着去,我来就行。”唐母拒绝了唐子渊,唐子渊没听她的,在一旁拿了菜弄起来。
唐母看着儿子这个样子,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说道:“子渊啊,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们家旁边的邻居魏叔叔家啊?”不等唐子渊说话,唐母自顾自的说:“今天你魏叔叔的女儿过来了,叫魏紫苏,小时候啊,你跟她可好玩了。”说着笑了起来,仿佛陷入了回忆。
唐子渊听唐母这么说没什么反应,毕竟那时候还小,现在隔了这么多年没见,也没什么映像了,即使有,那也是很模糊了,唐子渊对于魏紫苏的到来没什么感觉。
……
晚饭在唐母絮絮叨叨中准备好了,唐母和唐子渊端了饭菜上桌。唐母对客厅那边喊到:“老唐,过来吃晚饭了。”
唐子渊正准备上楼去喊许言初下来吃饭,唐母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拉着唐子渊笑着说:“子渊,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可喜欢你魏叔叔家女儿紫苏了,你俩啊小时玩的那么好,像两个皮猴似的,整天跑出去疯玩,没少被你爸和你魏叔叔骂,骂了还是不长记性。”
唐子渊不想听了,他对这些事没多大兴趣,对魏紫苏更是没有任何好奇。他想去找许言初,奈何唐母讲的兴致勃勃,只好坐下来听着唐母讲魏紫苏的事,心里却在默默吐槽:这都八百年前的事了,你老人家还记这么清楚,我都没什么映像了。
这时唐父也过来,看他们聊的这么开心,坐下后问:“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唐母笑着说:“我正在跟子渊说他小时候和紫苏的事呢。”唐父听后显然很感兴趣,加入了唐母的讨论。
两人说着说着,唐母看唐子渊没什么兴趣听,心里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打趣他道:“子渊,你小时候可是跟我们说过长大了要娶紫苏做新娘子呢!”说完捂嘴笑了起来。
唐父也在一旁接口道:“是啊,子渊,那个时候我们谁说都不听,你非要娶人家紫苏做新娘子,可把我和你妈乐坏了。哈哈哈……”
唐子渊看着二老这么不正经,抬手扶额,满头黑线,无奈的说:“爸妈,我那时候还小。”
许言初下楼的时候刚好听到唐母和唐父的话,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愣在了原地,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些不悦。
唐子渊和唐母他们背对着许言初,并没有发现她,在那笑得很开心。
唐子渊站起来想去楼上叫许言初,许言初看唐子渊的动作就走了下来。
唐子渊转身看到许言初,笑着问:“言初,昕昕呢?”许言初压下心中的不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答到:“昕昕刚刚睡着了。”
许言初走过来坐下后喊了一声:“爸,妈。”唐父和唐母笑着应了一声,唐母说:“言初,带昕昕很累吧?”许言初笑着摇摇头说:“妈,我不累,昕昕可乖了。”
唐父这时接过话说:“来来来,吃饭吃饭。”说着就先动起了筷子。许言初她们也纷纷动了筷子。
唐子渊吃饭的时候一直看着许言初,眼神里满是温柔,而唐父和唐母也在说着今天魏紫苏过来的事,只是谁也没有再提唐子渊小时候说要娶魏紫苏的事。
她们都以为许言初不知道,而许言初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听着唐父和唐母的话,心里越发的不舒服起来。
唐子渊看着许言初,看她好像有些闷闷不乐,菜也不夹,只在那里扒拉着碗里的饭,心里想是不是今晚的菜不合胃口。
唐子渊给许言初夹了她喜欢的菜,许言初抬头看到唐子渊关切的眼神,勉强露出个笑容,又接着吃了起来。
“爸妈,我吃好了,我先上楼去看看昕昕,你们慢慢吃。”许言初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碗,跟唐父唐母说了一声就上楼了。
唐母和唐父没注意到许言初的怪异,应了一声。唐子渊看着许言初上楼的背影,越发觉得今天的许言初不对劲。
许言初上楼后柳苏看了昕昕,昕昕还没睡,没有醒。
许言初看着昕昕熟睡的小脸,心里想着刚刚唐母她们说的话,又想起了今天魏紫苏过来自己就好像一个外人一样,心里难过极了。
唐子渊心里挂着许言初,没吃几口也放下碗上楼了。
唐子渊进来就看到许言初在那静静的坐着发呆,脸上露出些许难过的表情。唐子渊有些心疼,轻轻的走过去抱住许言初说:“老婆,想什么呢?”
许言初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了,收起脸上难过的表情,拍拍唐子渊的手说:“我没事,你小声点,别把昕昕吵醒了。”
唐子渊想着许言初很不对劲,吃饭的时候就闷闷不乐的,刚刚他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言初是不是产后抑郁症了!唐子渊越想越害怕。
唐子渊想着想着不淡定了,拉着许言初出了门,看着她紧张说:“老婆,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啊,有什么不高兴的也记得告诉我,啊?”看许言初没什么反应,又接着说:“明天我不去公司了,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许言初看唐子渊一惊一乍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不过也还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不想让他担心。
魏紫苏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许言初都没有从自己低落的心绪中平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的失魂落魄落在唐子渊的眼里,加深了男人眉眼之间的愁绪。
男人从来不是一个会轻易让人看到自己波动的情绪的人,许言初晃晃悠悠的将手边的杯子放下,又重新拿起来这个过程几乎重复了有五遍之多的时候,男人凑了过去,在许言初的眼皮子底下将那个杯子里的冷水换上了温水。
“子渊?!”许言初吓了一跳,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也没有意识到唐子渊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了。
察觉到这一点的唐子渊眉头又深了几分。他将那被温热的水塞进许言初的手中,温热的触觉立马从许言初纤细的手中传来,散去了那点点冰冷。
“言初,你在想什么?”男人已经肯定了她心事重重,询问的句式在许言初的耳中就像是一步步不容置喙的逼迫,将她下意识就要开口的“没有”又重新咽了回去。
“我……”许言初的脑海中闪过刚才唐母和唐子渊言笑晏晏的模样,魏紫苏那张漂亮的脸蛋刹那便炸开了。
她吓得立马摇了摇头:“我没事。”
犹豫的话语,加上白了几分的清秀脸蛋,说出来的话如何让唐子渊相信。他伸手握住了许言初的手,将那杯已经没有了热气的水放下,严肃的眼中是许言初熟悉的色彩——男人,有些生气了。
就像许言初刚开始在唐子渊的手下工作的时候,男人面对让人不满的工作的时候会露出的表情一样——生气。只是这一次的生气是面对她,还多了连许言初都看不太出来的担忧。
许言初想逃,那是她的本能反应,可当她往后一撤,被唐子渊抓住的手便传来了一种不容反驳的力量,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季被唐子渊搂在了怀里。
“不听话?想逃?”唐子渊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危险的气息了。
如果是几个月前的许言初,大概会在这样的气势之下俯首称臣吧?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她也明白在唐子渊霸道又不容反驳的君王气息之下,其实并不是完全的没有一点逃脱的气息的。
她低下那清秀的眉眼:“我……我想去休息一下,子渊。”她像是一只落入虎口的小白兔,无辜又无奈。
许言初掐的很准,她本身的存在就是唐子渊的弱点。
唐子渊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但手还是将人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言初,你有心事。”唐子渊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许言初知道自己瞒不过唐子渊,可她不愿意唐子渊为此伤神,便说:“只是有一点不舒服,应该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别的什么都没有。”
唐子渊不相信许言初的说辞,他了解眼前这个已经属于自己的小妻子,她善良而坚韧,过去的经历让她习惯了将一切藏在自己的心里,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但是唐子渊心疼他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