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个武将听到陈姓武将的询问后,便接着回道:“人还好,躲过了刺杀,据说只是受了点内伤。不过这次,那些刺杀的人,却是出动了一个二品武者和一个三品武者啊!”
“娘的!”那位姓陈的将军则顿时骂道:“这些世家势力的人,现在还真的是越来越胆大了啊!多少年了,他们把持着我们陈国的诸多产业,利用手上的技术盘剥民脂民膏不说!现在竟然还敢公然刺杀我陈国的官眷和对我陈国有大功之人了!这是真不怕死啊!”
“按我老陈的脾气,陛下真应该让我领兵去将这些世家势力给全部都剿灭咯!看他们还能嚣张到几时!”
而那另外一位武将则是不由笑着道:“你这话啊,最好是别被那些文官给听到了。不然肯定是又要参你一本的。毕竟那些世家势力,也并不全都这样。何况他们有多少人在朝中做官,你又不是不知道。连陛下都不好直接跟他们翻脸,你又能有什么法子!”
那陈姓武将则立刻道:“怕什么!而且这件事也总不能不管啊!叶家那小子是对我陈国有大用,也有大功之人。身上却并无一官半职,又不是品级武者。所以那些世家势力的人,只要随便派几个人过去,就都能刺杀他。万一他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对我们陈国可是一个极大的损失啊!”
但那另外的武将却不由笑了笑道:“这你就放心吧,我想陛下也不会不管这件事的。毕竟那小子这次立了这么大的一件功劳,陛下肯定会有一些新的赏赐。或许会赐他个一官半职也说不定!那到时候,相信那些世家势力,也就不敢再那样肆意妄为了!”
“嗯!”那陈姓的武将不由点点头。
而也就在这时,朝堂中间,那位户部尚书,也同样已经开口为叶恒他们请功道:“陛下,臣觉得,在这件事上,叶凌峰父子献犁实有大功,应该给予重赏才行!”
“嗯!”此时,坐在龙椅上的赵显,则也不由有些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你觉得,朕应该给予叶家父子什么样的赏赐呢?”
而户部尚书则恭敬的回道:“回陛下,这件事的功劳实在太大,臣不敢妄言。所以还请陛下乾纲独断,亲自决定要给叶凌峰父子什么样的赏赐!”
“嗯!”赵显也再次点点头。
毕竟一下增加了他们陈国一倍的耕种面积啊。
这种功劳,的确已经可以用泼天大功来形容了,不亚于为陈国开疆辟土。
真要说起来,封个国公其实也不为过!
毕竟一个国公一年的俸禄才几个银钱!虽然也不少,但和整个陈国增加一倍的农业税收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所以普通官员的确是已经没资格决定要给予叶凌峰父子什么样的赏赐了。
不过也就在这时,朝堂之上,却突然又有了一些不同的声音。
有人直接出列说道:“陛下
,此事臣觉得不妥!”
他接着说道:“那叶家父子虽的确是有献犁之功。但臣记得,陛下去年十月的时候,便已然有下旨褒奖和赏赐过他们了。”
“何况那叶凌峰还牵涉到了当年的那件贪腐大案,是个被贬出京的犯官,向陛下敬献新式耕犁,本就属于戴罪立功。不应受到过多的奖赏。”
“胡说!”这时朝堂上却有人出声表示异议道:“功是功,过是过!那叶凌峰虽牵涉到了四年前的胡国祥案(当年的户部尚书),但毕竟是没有参与贪腐,只是定了失职之罪被降级外放而已。”
“如今四年已过,他便已然受到了相应的处罚。尔等怎能再将此事拿出来说事儿!”
这人还接着道:“要按尔等这么说,那岂不是我朝所有被降职外放的官员,以后都将永世不得再受皇恩?立了功,也不能再晋级,只能是以功替罪?朝廷何时有这样的法令了?”
“是极!”有人也接着道:“何况敬献新式耕犁,使我陈国的耕地面积一下翻了一倍!这是何等的泼天大功啊!张大人你怎能一张嘴,就要将人这样的功绩给抹掉呢!这不是要寒了我陈国所有百姓的心嘛!都这样,那以后我陈国百姓,还有谁愿意向朝廷敬献这样的好东西啊!”
这人还接着说道:“再加上,陛下在去岁的旨意中也说明了。会视今年那新式耕犁的使用情况,对那叶家夫子再行赏赐。现下既然已经证明,这新式耕犁的确是十分有用的了,还立下了如此大功。却怎能又说是戴罪立功,不再进行赏赐了呢!你这不是要陷陛下于不义嘛!”
但之前的那个姓张的官员却道:“陛下,臣并没有说不用再对叶家夫子进行赏赐了。而只觉得,可以不用再给予过高的奖赏!”
“是啊陛下!”此时有另外的人也表示同意道:“毕竟,当年的那件事情,因为有两个重要人犯突然在狱中离奇死亡,而胡国祥又死不开口。所以至今,依旧是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被彻底弄清楚的。”
“而那叶凌峰,作为当年的户部右侍郎,到底有没有参与到那件贪腐大案中,至今也一样是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只是当时没有能调查清楚而已,却也是对此难辞其咎!故而判了外放出京。”
他最后说道:“现下案子未清,又怎可再轻易的给他加官进爵!”
但这时,朝堂上却又有人仗义直言道:“所以按你这么说的话,那叶凌峰也还是一样要永世都不能再翻身咯?什么时候我们大陈又有律法说,凡是查不出有罪的,也都并不一定没罪了?”
显然,叶凌峰当年在京都府,也还是有一些真朋友的。
“是极!”之前那个表示异议的人也接着道:“既然当初没查出叶凌峰有参与贪污户部钱款的事情,只是定了失职,便就是失职之罪。哪有即查不出有罪,又非要给人定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