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翊琛听言勾着唇冷笑了一声,“呵呵……顾小五,你胆子不小啊!”
敢掰断韩云锡的胳膊,估计除了她墨小五以外,也没人敢在帝都这么做了吧?!
“是挺大的,不都是跟你学的么。”墨小五呵呵了两声,然后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小步,妈蛋,她觉得主子他爹的杀气已经快要转化成实质了,难怪顾小源这么怕他,简直就是一活阎罗!
顾翊琛剑眉微挑,嘴角噙着冰冷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我有教过你掰断别人的胳膊?”
墨小五小心的咽了咽口水,随后糯糯的开口,“我打小就聪明,自学成才!”
像这种事情,她做起来轻车就熟,哪里还用得着别人来教,主子他爹太瞧不起人了!
顾翊琛被她的话一噎,怒极反笑,“是啊,你能耐了,既然你这么厉害,那韩家的事情就交给你自己去解决好了!”
顾小源一听急了,他太了解他大哥了,这分明就是他暴怒前的前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五往他枪口上撞,“大哥,小五她还小,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墨小五听言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神飘忽不定,却就是不敢去看顾小源,那啥……其实她想说的是她不小了好伐!
顾翊琛冷冷的看了墨小五一眼,浑厚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不断回旋。“对啊,她还小?!这么小就知道掰断人家的胳膊,长大一点岂不是就要人性命?”
他不管墨小五是身份,也不管墨小五有什么本事,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他和小含的养女,他就不会让她顶着他女儿的身份出去为所欲为!
他倒是不在乎别人的闲言闲语,也不怕别人的打击报复,可是小含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像上次在S市发生那样的绑架事件,他这辈子也不想再发生。
而如今韩云锡被墨小五打断了手,如果不给韩家一个完美的交代,以韩老爷子的性子,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打击报复!
如果韩家明着来还好,可如果是暗地里对小含动手脚,他定会防不胜防,除非在帝都的这些日子,他都不让小含出门了!
他沉吟了片刻,问,“韩家既然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提了要求,说吧,他们想要什么?”
一提起这件事情,顾老爷子就来气,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鄙夷的冷哼,“哼,那韩家好大的口气,竟然想要顾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不看看那韩云锡是什么玩意儿,他值那么多钱吗?!”
以他看呀,那韩云锡的手断了也就断了,愿赌服输,没打算他的腿都是便宜他了!
“他们韩家之所以这么多年在帝都屹立不倒,都是靠的我们顾家,没想到这狗喂大了胃口,竟然开始咬主人了!依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算是给他们韩家一个教训,料他们韩家也不敢如何!”
顾翊琛轻轻皱了皱眉,幽深的眼眸闪过一抹刺骨的寒光,他可没顾老爷子想的那么乐观,自从韩晟俞出走以后,韩老爷子就一门心思的培养韩云锡,这件事情想要就这么算了,没这么简单。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他顾翊琛不会惧怕任何人的报复!
“这件事是小源和小五惹出来的,爷爷和他们商量着办吧。”
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后,就转身就要离开。
顾老爷子见他又开始做甩手掌柜,当即气的瞪大了双眼,出声叫住了他,“顾翊琛,你给我站住,你现在是一家之主,家里的事情都应该由你来解决。”
“老爷子,我以为你只不过是老了,没有老年痴呆吧?”顾翊琛回过头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顾老爷子闻言差点没气的跳脚,怒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嫌弃我吃白饭咯?”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杀鸡焉用牛刀!”顾翊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淡淡的开口,“以后像这样的小事情不要再来烦我了,我的事太多,忙不过来!”
顾老爷子鄙夷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呸!
他事太多,再这样沉迷女色下去,他总有一天要死在他老婆的床上!
见顾翊琛丝毫不给他面子,抬脚就走,他又道,“你又要去哪儿?我还有事情要和你商议!”
顾翊琛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回家陪老婆吃饭,怎么,你有意见?!”
顾老爷子看他说的如此的理直气壮,当下就气的肝疼,他捶胸顿足道,“陪老婆,陪老婆,你是不是就只知道陪老婆?你说说你回到帝都的这些日子,除了天天往外跑外,就是锁在家里和顾含如胶似漆的过日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顾翊琛闻言讥讽地扫了顾老爷子一眼,就犹如一阵寒风扫过,顾老爷子心头都感到冷飚飚的。
“我就这点儿出息,你如果有意见的话,可以另外指定继承人!顾家的这摊烂摊子,我顾翊琛还不稀罕!”
顾老爷子瞠目结舌的楞在原地,他只不过是说了他两句,这是要撂摊子不干了?!
顾小源和墨小五两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下心顾翊琛的怒火就烧到他们身上。
“你为了一个以色伺人的女人,连顾家都不想要了?”良久,顾老爷子才回过神来,好不容易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连说话都有些发抖。
顾翊琛眼神冷的吓人,那漆黑的眼底,黑洞洞的,就像是荒芜的地狱,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惊胆颤。
他凉薄的唇轻轻一掀,声音冰冷,“老爷子,请注意你的措辞,你口中那个以色伺人的女人,她是我顾翊琛的妻子,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请你以后说话的时候,放尊重一点!”
话说出口,顾老爷子也有些后悔,顾含那个丫头,他还是有些喜欢的,不过和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孙子比起来,他肯定是更偏向顾翊琛,如今见顾翊琛除了顾含,其余的事情丝毫不放在心上,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男儿应志在四方,怎可为了一个女人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