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裴景阳没在监狱,还能解释的过去,毕竟他曾经也是裴家的人,手里有些资源能够给腾远一个重创都能想的通。
但他在监狱,就算有资源,也没有办法发挥,况且,裴景阳已经没什么钱了,买通别人心甘情愿的替他坐牢,只怕要花不少钱吧。
这些钱是哪来的?
“他的背后有人在帮他,具体我也不知道是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现在……”
裴晟铭正要回答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两人同时楞了一下,詹雅看了眼表,都十一点钟了,这个时候会是谁找他们?
裴晟铭犹豫了一下,说道,“去开门吧!”
詹雅点了点头u,去打开门。
来的是裴晟铭的叔叔,这个人詹雅见的次数很少,裴家是大家族,不免有些亲戚,但这几年都不怎么走动。
生活在上流社会,就是有这一点不同,亲戚之间,算计比亲情大很多。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叔叔来找他们有什么事。
“晟铭。”
叔叔进来后,跟詹雅一个字都没有说,径直走到裴晟铭面前。
“三叔,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么?”
裴晟铭的语气不太好,他一直都不太喜欢家里的亲戚,平时总是算计,这次在公司出事的关口来找自己,铁定没什么好事。
三叔听出他语气的生疏于疏离,楞了一下,随后笑着道,“三叔来看看你。我听说公司出事了,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眸光暗转,裴晟铭一双黝黑的瞳孔在他脸上停留半响,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三叔,公司的事情我能解决,不劳你操心了。”
这个三叔其实并不是老爷子的嫡系兄弟,他是旁系的,平时碍于两家关于,才这么称呼他。
他一来家里,裴晟铭就看出来没安好心。
三叔讪讪的笑了笑,“你能解决什么啊,新闻都播了,公司这次惹了很大的麻烦,晟铭,不是我说你,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们,都是亲戚,我肯定会帮你的。”
三叔话里有话,好像在等着裴晟铭开口求他。
裴晟铭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毕竟有点关系,不想把话说的太绝,便道,“有事帮忙,我一定会麻烦三叔。”
三叔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看詹雅,“晟铭,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谈谈。”
裴晟铭刚想拒绝,詹雅就抢先一步,“我去看看晨曦,你们聊。”
她也想听听,三叔到底想跟晟铭说什么。
一个常年不来往的人,在这个关节口来找他们,说有事。
有点奇怪。
裴晟铭皱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等詹雅上去后,三叔才道,“晟铭,我知道你们公司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股票大幅度跌停,需要大量的资金来支持,我可以帮助你们。”
裴晟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三叔哪来那么多钱?”
他们是亲戚,有钱是当然,但这次集团需要的资金支持,至少得五个多亿,现在他们自己都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三叔竟然可以?
他既然知道腾远出了事,那么自然知道这次缺少多少资金。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有办法帮你,但有个条件。”
听完他的话,裴晟铭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说了这么多,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薄唇微启,裴晟铭淡淡的说道,“什么条件?”
“我要你跟詹雅离婚,跟笑笑结婚,这是我答应帮助你的唯一条件。”三叔回答。
裴晟铭眯着眼,看着他许久,突然笑了,“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这次直接连尊称都省了,裴晟铭语气也变的生硬。
似乎三叔要是再说,他可能会不顾及亲戚的面子,当场发火。
“我知道你跟小雅感情好,不舍得跟她分开,可你也清楚,笑笑从小就喜欢你,你一直都不拿正眼看他,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有点不太近人情,但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个当父亲的。”
裴晟铭冷笑,笑笑是三叔女儿,从小喜不喜欢他不清楚,但她从小就一身的坏毛病。
整天跟着社会上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混在一起,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到处惹是生非。
亏三叔能说的出来,让他娶笑笑。
“难道每一个喜欢我的人我都要娶我家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裴晟铭冷声道,“三叔这么大的人了,说这种话,实在有失,身份。”
三叔脸色一变,心里微微有些恼火,但碍于面子没有发作。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跟你公司比起来,一个女人不算什么!”
裴晟铭简直快要被他给气笑了。
一个女人不算什么?
他已经懒得在跟这个人继续说下去了,直接下了逐客令,”三叔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就先请回吧,我们要休息。”
“你!”三叔气愤,恼火道,“你这是宁肯选择破产也不娶笑笑?她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么?”
“我的女人,既然选择了,就不会放弃,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三叔是明白人,为什么一定要笑笑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就满足了?
“我也不想,但她心里只有你,我没有办法。”三叔表情稍微收敛了一些,劝道,“晟铭,我们是亲戚,笑笑又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反正你娶的詹雅也不能帮你解决任何问题,不如答应我?”
“答应不了。”裴晟铭直接拒绝。
“难道你不想要资金支持了么?”三叔试着做最后的努力。
“如果你只是资金帮助,我当然很乐意,以后必然也加倍还你。”顿了顿,裴晟铭顿了顿,声音骤然变冷,“但如果你是有其他条件的,我不需要。”
“你!”
三叔还想说什么,裴晟铭直接站起身,“慢走!”
他这么明显的赶人,三叔怎么会看不出来。
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当下感到非常尴尬,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毕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