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淇说完这些话,心里越发觉得压抑。连忙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包包和眼镜离开包间。
走到门口的时候,背着周雨和叶宏伟又开口说道:“饭钱我已经付过了。你们现在走,应该还有回去的车票。晚了就要等明天。”她本想说,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可是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停顿了片刻,抬起脚,头也没回的走出包厢。
周雨见状,连忙追了过去。
“叶佳淇你这个白眼狼,在怎么说也是我们把你领回家的,你现在是在把我们当要饭的一样打发吗?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周雨朝着叶佳淇行走的方向,像一个泼妇骂街一样吼道。引来其他包厢的围观。
叶佳淇听着周雨的吼叫声,扶了扶眼镜,加快脚步的离开了饭店。
可是双眼的热泪,还是告诉了她,她有多不争气。
她没有给方文缦打电话,而是自己一个人漫步在SH的街道。
以前她觉得,周雨和叶宏伟再不好,可是心里觉得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尽管那个港湾并没有那么多的爱和温暖,可是也是她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
尽管回忆并不美好,可是也是一种回忆。
叶佳淇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和车辆,她才忽然意识到,这次,她是真的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不知不觉,她的双眼又湿润了不少。
这些年,她一个人生活也许表面风光,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心里有一个地方一直都是空的。
来来往往的路人,形色个异。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叶佳淇。
然而老天爷好像就是这样,在人心最脆弱的时候,总是遇见自己最不想遇见的人。
叶佳淇路过一家西餐厅时,池墨涵和金莉莎刚好用完餐出来。
就是那么巧的,他们遇见了。
叶佳淇带着墨镜,可是还是被金莉莎一眼认出来。
“叶佳淇。”金莉莎看着一个带着墨镜低着头的人酷似叶佳淇,于是开口喊道。
听见有人喊自己,叶佳淇第一反应的抬起头,便看见眼前的金莉莎和池墨涵。
金莉莎蹬着一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站在池墨涵身边,却是异常的般配。
只见金莉莎旁边的池墨涵,依旧是一副冷漠的面孔。
叶佳淇带着墨镜,肆无忌惮的看着他。似乎池墨涵的眼睛有透视功能,叶佳淇能感觉到他知道自己在看他,连忙错开了眼睛,一副做贼心虚被抓着正着的感觉,心里也不自然的慢了几个节拍。
“还真是你。我以为我看错了呢。”看见叶佳淇没说话,金莉莎又开口说道。
叶佳淇转过头隔着眼镜看着金莉莎回道:“有事吗?”因为刚刚路过,叶佳淇的声音有些沙哑,池墨涵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金莉莎看着池墨涵的眼睛看着叶佳淇,心里醋意大发,连忙拽着池墨涵的胳膊,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随后转过头,看着叶佳淇,一脸得意的笑着说道:“没什么事,就是难得看见你单独一个出来。听剧主的人说,你爸妈来了,不是陪他们去吃饭了。怎么现在你一个人在街上逛。”
金莉莎的话,仿佛一个针,一下一下的扎在叶佳淇的心里。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叶佳淇扯了扯嘴角回道。语气中多了些怒气,说完,便抬脚想离开。
却被金莉莎拦了下来:“哎,别急着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心虚什么?”
叶佳淇停下来:“我心虚?”
“听说你爸妈是小城市里的,你爸还欠下高利贷。这次来,是来找你要钱的,我们是一个剧主的,如果你的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给你。”金莉莎阴阳怪气,面带笑容的说道。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池墨涵在场,她想告诉池墨涵叶佳淇的家庭背景有多不好。
可是,她哪里知道。真的很爱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家庭,背景,都不会是问题。
“对,我爸妈确实是小城市里的,我爸赌博欠高利贷也是不假。你说的都没错,可是我劝你,以后再说别人爸妈的时候,也想想自己的爸妈。”叶佳淇回道。心里怒火又多了些。
“呵呵,我爸妈?叶佳淇,你觉得你父母和我父母是一个层次的人吗?”金莉莎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确实,我爸妈确实跟你爸妈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有富贵贫穷之分一点都不假,在哪里都是一样。娱乐圈也不例外,比如说,我和你啊?你觉得的呢?”心里即使再生气,可是叶佳淇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即使周雨和叶宏伟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可是听见金莉莎诋毁的时候,叶佳淇还是选择了反驳。
听见叶佳淇的话,本是满脸笑色的金莉莎,瞬间笑意全无。
一旁的池墨涵闻言,微皱的眉头也松懈了下来。当听见金莉莎一句又一句难听的说话时,池墨涵担心叶佳淇还会像以前那样忍气吞声。可是在听见叶佳淇一句接着一句的反驳,他发现自己心中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三年的时光,已经把叶佳淇磨练的不得不坚强。可是一想到,三年前叶佳淇离开时眼里的决绝,池墨涵那颗平静的心又开始浮躁起来。
她总是可以,一句话,一个动作,亦或是一个身影,都能让他瞬间万劫不复。
金莉莎咬了咬牙,一副似乎想把叶佳淇千刀万剐的眼神回道:“在娱乐圈你混的在好又能怎样,别忘记了,你爱的男人现在牵的是我的手。”
不得不说,金莉莎的这段话毫无疑问的戳进了叶佳淇的心。
她看了看一旁的池墨涵,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眼眶微微泛红起来,带着墨镜,金莉莎和池墨涵都没有察觉。
池墨涵听见金莉莎的话,依旧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他在等,在等叶佳淇的回答。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希望,叶佳淇可以从金莉莎手中把自己抢过去。只要她做,他心里的那个天平一定会倾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