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当方文缦看着眼睛红肿的叶佳淇,顿时一阵的心疼。
打开门,叶佳淇便一头扎进方文缦的怀里,呜咽的哭了许久。
方文缦拍着叶佳淇的背,眉头紧促,心里心疼不已。
她很少见过叶佳淇会哭成这样。
哪怕是当初,她与池墨涵分手,就算伤心,她也只会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伤心难过,即使是这样,也从来不表露出来。
哭了许久,叶佳淇沙哑的声音,慢慢的从方文缦怀里出来,看了看眼前的方文缦开口说道:“对不起。”
“你怎么啦?一大清早的你去哪了?”方文缦看着叶佳淇,皱着眉头,有些生气的问道。
叶佳淇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低着头支吾的回道:“我没事。”
“没事?没事一进门就哭成这样?”方文缦有些激动的问道。
叶佳淇低着头,没有回答方文缦的问题。
“你早上去哪了?电话也关机。”见叶佳淇不说话,方文缦平了平情绪,继续问道。
叶佳淇依旧没有回答,但是方文缦能猜到。
“你去医院了?”方文缦开口说道,虽是疑问,却是肯定。
听见方文缦的话,叶佳淇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方文缦点了点头回道:“嗯。”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池墨涵能让你这样放得下倔强。”方文缦白了她一眼,说道。
池墨涵队伍叶佳淇的重要性,在医院时,方文缦心里就明白了。
叶佳淇看了看她,没说话,随后又低下了头。
“怎么啦?去一次医院哭成这样,池墨涵是出了什么事嘛?”方文缦看着叶佳淇红肿的眼睛,疑惑的问道。
叶佳淇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在沙发上,扣着手指。
方文缦看着叶佳淇十问八不回的样子,顿时有些心急。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有事你跟我说啊,别一个憋在心里。你这样我会难过的。”方文缦皱着眉头,坐在叶佳淇的身旁,抓着她的胳膊。
良久,当方文缦已经打算放弃的时候,叶佳淇才抬起头,缓缓看着她说道:“池彩英要拿掉池墨涵以前的记忆。”
“什么?”方文缦听见叶佳淇的话,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不是,她有病吧?还是更年期到了。”
叶佳淇看见方文缦的表情,又静静地低下头,眼眶里的泪水在缓缓打转。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啊?池彩英亲口对你说的?”方文缦问道。
叶佳淇摇了摇头,随后回道:“不是,是她和医生的对话,被我听见的。”
方文缦看着叶佳淇有些忧郁的眼神,心里顿时有些心疼:“没关系,那个老巫婆要拿就拿呗。不哭啊。眼睛都肿了。”说着,方文缦拉着叶佳淇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带,俨然一副霸道男友的样子。
扑进方文缦怀里的叶佳淇,再次放声的哭了出来:“池墨涵,如果把我忘记了,我该怎么办。”她边哭着,边说道。
听见叶佳淇的话,方文缦有些难过的拍着她的背。
“没关系,没关系。你还有我啊。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方文缦哄着叶佳淇说道。
“他不可以忘记我,他怎么可以忘记我。”叶佳淇趴在方文缦怀里,任性的大哭着。
她没有办法忘记池墨涵,所以,她也不允许他忘记自己。
“不忘记,不忘记。”方文缦顺着叶佳淇的话应道。
叶佳淇窝在方文缦怀里,乌咽的又哭了许久。
直到是真的累了,窝在方文缦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方文缦轻轻的将叶佳淇放在沙发上,随后回卧室拿了条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这时,公寓门铃响起。
方文缦给叶佳淇盖好毛毯,便朝玄关处走去开门。
打开门的一刹那,方文缦看见门口单手插兜站立的苏宇琛,心里莫名的烦躁。
“你怎么来了?”方文缦疑惑的问道。
“佳淇,在吗?”苏宇琛看见开门的方文缦,也没多说其他的话,直接开门见山。
方文缦朝旁边站了站,示意让苏宇琛进来。
苏宇琛会意,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随后走进公寓。
“她刚睡着,你要么坐着等会吧。”方文缦回道。其实她也只是客套一下,她其实并不奢望苏宇琛会留下来。
只是苏宇琛的回答让她有些意外。
他看了看沙发上熟睡的叶佳淇,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听见苏宇琛的话,方文缦站在原地怔了许久。
反应过来时,苏宇琛深邃的眼眸正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察觉道自己的失态,方文缦故作清了清嗓子,朝茶水间走去:“咖啡,还是茶?”
方文缦说话时,也只是背过苏宇琛,一点也不敢直视。
“茶吧。”苏宇琛回道。
方文缦知道苏宇琛喜欢的茶叶,也知道他喝茶不喜欢太淡,也不喜欢太浓。
看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方文缦满意的笑了笑,随后端着茶杯,走到苏宇琛身旁,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方文缦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来。
顺势坐在叶佳淇的身旁,佯装着帮叶佳淇铺盖毛毯,心里却是乱成一锅粥。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就这样,十分钟过去了,方文缦见苏宇琛年前的茶杯里茶水已见了底,于是开口说道:“我帮你换一杯吧。”说完,也不等苏宇琛开口回答,站起身来,拿起苏宇琛的茶杯,便往茶水间走。
苏宇琛看着已经走到茶水间的方文缦,嘴里那个“好”字,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佳淇,早上出去了?”在方文缦帮苏宇琛泡着茶时,苏宇琛突然开口说道。
他看着叶佳淇身上已经换好的衣服,心里便已经有了数。
“嗯,去医院了。”方文缦应声回道。
“她哭了?”看着叶佳淇脸颊上已经风干的泪痕,苏宇琛又接着问道。
“对,一回来就趴在我怀里哭,一直到你来,才刚刚睡下。”方文缦端着茶杯,走了过来,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