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算你不对?本来就是你不对。”乔希不依不饶的。
范哲第一次陪小心,对方不仅不领情,还倒打一耙,脸色一点一点的铁青。
可看到乔希哭的视线都模糊了,还气鼓鼓的瞪着自己,好像他真的伤害到了她似的,刚才激起来的怒火瞬间化为虚无。
“好,我的不是。”范哲咬着牙说。
“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承认了?”乔希朝着范哲吼。
“不是你让我承认的吗?”只要你不哭。
“不行,你不能承认。”乔希开始不讲理了。
“……”范哲。
“就是你不对,但是你不能承认,这样我才有理由打你,呜呜,我心里堵得慌,不打你我难受。”乔希终于说出了实话。
她就是希望像以前一样,和范哲吵一架,当然最后赢得必须是她,只是这个过程一定要激烈,这样才能把她的郁闷和哀伤消耗掉。
“你还想打我?”范哲危险的眯了眯眼。
他话音刚落,乔希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肩上。
“你个该死的!”范哲长这么大都没有挨过打,第一反应就是还击。
他的手刚抬到半空没有落下,视线就先落到了乔希倔强又清澈的泪眼上,这只手就怎么也打不下来了。
乔希来了劲,两只手交替着一下又一下的打着范哲的肩膀和手臂,力道还不小。
简直就是把范哲当人肉沙包了。
就像一些体育健身会所里面,专门提供给人的出气用的沙袋。
不过范哲发现,乔希在打他的时候,眼泪掉的比刚才少了,好,他忍了。
乔希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妨碍了视线,淡又舍不得停手,就伸过脑袋来,在范哲的肩头蹭了一下,把泪水都蹭在了范哲的衬衫上。
那是伦敦一位顶尖大师的手工定制,现在那位大师已经不再接任何工作,可以说这衬衫是绝版了。
范哲看到乔希擦干眼泪后,彻底不哭了,好,他再忍。
乔希只顾着打,打顺了手,就没有看地方,一巴掌不小心打到了范哲的屁股上。
“你往哪里打?”男人的这个地方岂是能让女人打的?范哲终于忍无可忍,火山爆发了。
“就打你,就打你。”乔希也知道自己失了手。
可那又怎么样?
她就是想找人打一架。
范哲一把抓住乔希的衣领,将她揪到自己面前。
乔希歪着头瞪着他。
“你这个女人……”范哲一字一顿。
“怎么样?”乔希不怕死的顶嘴。
“欠吻。”范哲深邃的眼底里闪过邪气。
乔希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唇就被范哲封住。
欠吻两个字才在她的脑海里转化成思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可现在已经顾不得多想了,范哲一直是这方面的高手,很快乔希就晕了头。
范哲把刚才被乔希打屁股的怒火都融化在了这个吻里,缠绵且霸道,水火两重天。
当乔希有了一些意识的时候,发现范哲的一只手已经在她的裙底了。
“今天没有大姨妈。”范哲的呼吸喷薄在乔希耳边。
乔希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像是在发烧。
她今天的确没有大姨妈,难道他要……
不敢往下想,六年前的那个乌龙之夜再次袭上心头。
范哲却不让她多想什么,加深了吻,修长的手指去拉乔希晚礼服背后的拉链。
忽然,乔希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推开了范哲。
“女人,想玩欲擒故纵?”范哲口气玩味。
乔希的回答是,捂着嘴巴,“呕……”
“跟我做这种事,让你反胃?”范哲脸黑的程度到了今晚的极限。
乔希呕的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朝着范哲摆了摆,表明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另一只手抓过车上的卡通垃圾桶来,就吐了起来。
范哲慢慢的看出来了,乔希不是在嫌弃他,是真的在吐。
“你不舒服?”范哲回忆,在宴会上,乔希并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在家里的时候她吃过的,他也都吃了,要是有事,应该两个人一起有事才对。
乔希顾不上搭理范哲,又吐了三分多钟才缓过这口气来。
范哲从车上的纸巾盒里抽了纸巾,想给她擦嘴。
乔希觉得自己的样子太狼狈,低着头,伸手抢过纸巾自己擦嘴。
范哲又打开车载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乔希。
“刚才还想帮我擦嘴那么周到,怎么不把盖子给我拧开?”乔希质问的理直气壮。
好吧,她不舒服她最大,范哲耐着性子把矿泉水的盖子拧开,然后递给乔希。
乔希漱了漱口,才勉强恢复了正常,抱怨道,“车子开的太快了,我晕车。”
“该死的周山。”范哲现在真恨不得把周山抓过来凌迟。
要不是这个家伙,他现在已经和乔希走到最后一步了,正云里雾里的享受呢。
“让司机把车速降低,不然我还会吐的。”乔希皱眉。
范哲只好拿起电话,通知司机减速。
“可是,主人,咱们一减速,后面周少爷的车子肯定就追上来了。”司机犹豫。
先前可是范哲吼叫着要加速的,怎么变卦这么快呢?
“让他追上我会死吗?”范哲拧眉。
“我这就降低车速。”司机赶紧说道。
劳斯莱斯幻影在初春的星空下减速。
后面周山的车子本来就咬的很紧,同是进口名车,只是周山的车子是原装的,范哲的经过改装过,所以性能更好,才把周山落到了后面。
现在周山的车子立刻超过了范哲。
范哲几时被人超车过?不爽到了极点。
但看到一旁的乔希脸色没有刚才吐的时候那么煞白,他的神色立刻就缓和了。
周山的车子超过劳斯莱斯之后,没有再提速,而是向范哲这边靠拢,要逼停劳斯莱斯。
司机怕出事,就踩了刹车。
车子还没停稳,范哲就推开车门,带着一身盛怒,朝着周山的车子而去。
周山刚打开车门下车,就被范哲揪住了衣领。
“你找死?”范哲横眉立目。
“乔希欠我一个赌注。”周山知道自己虽然能打赢很多人,可真和范哲动起手来,没有多少胜算,所以压根就没打算动手,任由范哲揪着自己的衣领,但瞪着范哲的眼底里迸射出桀骜不驯。
乔希一见周山,就想起了和这个男人打的赌。
以前和周山打赌,时效期都很长,今晚怎么作死的打了个立竿见影的赌,害的她输了,立刻就被人家追着要赌资。
明知范哲打架绝对不会吃亏,她还是担心的下车跑了过来。
“你欠他什么了?”范哲瞥了乔希一眼。
乔希就是打死也不敢说,站在那里低着头,两只手不停的绞着。
“她欠我一个香吻。”周山替乔希说。
“是吗?”范哲瞪着的是周山,语气却是在问乔希。
这死女人什么不好玩,玩香吻。
乔希哪里还敢说话,保持刚才的纠结姿势。
周山见状,就把和乔希打赌的详细过程说了出来。
末了,还挑衅的问,“乔小姐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乔希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认赌服输,我的女人从来不会赖账。”根本不用乔希说话,范哲直接回道。
“那就让我过去拿我的战利品。”周山低眸,看了眼范哲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范哲的力气很大,手骨节都泛了白。
“过去就不必了,我女人的赌债,自然由我替她还。”范哲不是赖账的人。
“我们赌的可不是你的吻。”两个大男人都是正常的男人,周山才不想和范哲做什么。
乔希被范哲的话吓了一跳,还以为范哲要吻周山呢,顿时八卦之心就熊熊燃烧了起来,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们。
“哼。”范哲冷笑一声,终于松开了周山,“你们只是赌香吻一个,又没有指明要乔希的香吻。”
“什么意思?”周山察觉出了范哲在玩文字游戏。
可这也不能怪范哲使诈,打赌的时候的确没有说明必须是乔希的香吻。
他们停车的地方正是一家高级夜总会的门口。
一些莺莺燕燕正朝着这边看,眼里流露着对范哲和周山的某种渴望,只是碍于这两个人,尤其是范哲的气场太强大,她们才不敢近前。
这时,范哲朝着那些莺莺燕燕随意的招了一下手。
这些女人们集体一愣神,都不敢相信这样的金主会看上她们,只有一个胆子大样子也漂亮的,带着一身香水味走了过来。
“先生,想玩什么?全套服务。”女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风尘味道。
女人话音刚落,眼前就多了一摞子钞票。
她从没遇到过出手如此大方的金主,顿时媚眼横生的看着范哲。
范哲却看都没看这女人,管她是圆是扁,“这些钱,买你一个香吻,给这位先生。”
这位先生当然指的就是周山。
女子的目标本来是范哲,但看在钱的份上,加上周山也是帅气凌人,只是比范哲逊色,比夜总会里那些臭男人可强的不是一般二般,也就认了。
乔希眼巴巴的看着女子的猩红唇膏在周山的脸上印下了一个痕迹,周山的脸色臭到极点。
“哈哈哈!”乔希忍不住笑了出来。
“乔希的赌债都还你了。”范哲面无表情的说完,就拉着乔希走回劳斯莱斯那里。
把司机赶下车,让司机自己回去,他把乔希塞进副驾驶位置,自己坐进了驾驶室。
范哲手打方向盘,脚下油门,前面道路很宽,他偏偏把周山刚才逼停自己的车子撞出去好几米,这才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