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悦森完全不去理会女人的捶打,就她那点猫力,嗯,倒是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力道不断的加重加大,童话本来身上就疼着,哪能挣扎的过,没一会儿就放弃了挣扎,任凭他为所欲为。
她是小瞧了一个喝过酒的男人身体迸发出的那些狂烈的欲望。
分分秒秒就攻陷的她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泥,嘤哼一片。
“厉悦森……”童话低喘着,忍受着全身酥麻的战栗,努力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她真的承受不住他的力道了,再这样下去,万一擦枪走火了,她真是没法见人了。
她的经验值刚刚才破了零而已,现在这样被压在这车上玩什么车~震这么刺激的东西,她的小心脏真的接受不了。
厉悦森醉熏熏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根本停不下来。
童话拼了命抗拒着自己的沦陷,可是身体真实的反应又不断的侵噬着她的理智。
怎么办,她都要急的哭出来了。
情急之下她只能张开嘴狠狠的咬上厉悦森的手臂,狭窄的空间内响起一声男人的闷哼。
厉悦森被这一口咬的胳膊一阵尖锐的疼痛,终于还是回恢复了理智。
抬眼看看女人散乱而张牙舞爪的样子,坐直了身体,往后拢了拢黑发,深深的吐了口气,伸手想过去给童话整理整理头发,看她往后瑟缩的躲避,手也就那么放下了。
“我喝多了。”他捏着眉心头还是有些眩晕。
等车内笼罩的暧昧散的差不多的时候陈默也赶了过来,两人就那样一路无语的回了山亭别墅。
一路上厉悦森一直握着童话的手,童话几次试图挣脱,都白费力气,也就随他去了。
等到了客厅开了灯,童话才眼尖的发现,厉悦森的手臂在流血。
“那个…你的手臂…我刚才是吓着了,不是故意下口那么狠的。”
童话这么一说,厉悦森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有血。
他直接晃着长腿坐进了沙发里,双腿交叠,闭着眼睛,受伤的手臂伸直着放在沙发上拧着眉沉默不语。
童话瘪瘪嘴,得,这人虽然不说话,做的也已经很明显了。
她转身去取了药箱过来,取出消毒棉棒,帮他把伤口消了毒,然后用白色的纱布把那个看起来还挺深的伤口缠了起来。
屋里的气压很低,厉悦森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随便她捣鼓,胳膊跟没长骨头一样。
童话笨拙的给沙发打了个特别难看的死结,终于还是不情愿的开了口,
“对不起,我下口有点重,可是…你突然那么兽性,我真的是害怕了才一时没控制住力道。”
厉悦森这时才睁开了墨色的眸子,看了童话一眼,徐徐缓缓的道,
“你这个死态度,有一点道歉的诚心?”
“那你想怎么样?”童话本来只是想客气一下的,没想到这人竟然还鸡蛋里挑起了骨头,不依不饶起来。
“去给我泡一杯山楂橘皮茶给我。”
厉悦森的胃有些烧灼难受,脸色不好看,头仰在沙发背上,说话也清清淡淡的。
在童话看来,这人就是在故意摆谱儿。
“厉先生,我不会泡,要加多少量?”
她真的听都没听过这个什么山楂橘皮茶,更别说冲泡的方法了。
“你可真不是普通的笨。”
厉悦森摇晃了几下头,索性自己起来往厨房走去。
经过童话的时候,他受伤的手臂朝童话晃了晃,“你是属狗的?这么会咬人!”
如果他没记错,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这个女人咬了。第一次是咬在肩膀上,到现在疤痕还没完全好。
“你……”
童话真想说他才是属魔兽的,想想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忍回去了。
“你自己泡,那我上楼休息了。”
“作为人家的太太,你现在不应该过来跟我学着怎么泡么?增加一份体贴人的本领,不是坏事。”
厉悦森说着,就不由分说的拉着童话的手到了厨房区。
“什么增加一份体贴人的本领,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让我学会了好伺候你才是。”
童话跟着男人的身后,看着他的娴熟的从冰箱里取出山楂和橘皮,不服气的说着。
她都要散架了,还被拉着学什么本领,很恼人的说。
不过这个男人,看起来一副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样子,生活方面也还真是有一套,比她强好多是真的。
“总之,学会照顾好自己不是件坏事。别整的自己跟个生活白痴一样。”
童话直接握紧了拳头想揍人,这人说话真是一句比一句难听。
自己什么都会了不起么?她要是有妈教,学的肯定不比任何人差,哼。
厉悦森冲好茶,给童话也倒了一杯,说是健脾胃。
童话也没客气,接过来就是一大杯,她觉得自己需要败败火。
喝完就拖着要散了架的身体上了楼,还好吃的饱饱力气还是有的。
厉悦森也没拦她,自己一个人在客厅里喝着茶安静了好一会儿,身上的难受和眩晕好些了之后才上了楼。
他怕自己一起上楼,会忍不住再要了那小女人,恐怕她那个小身板是承受不住他的力量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昏暗里,厉悦森幽幽的叹了口气。
没有男人的叨扰,童话一觉睡到7点的闹钟响起,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神清气爽的。
身边没有厉悦森的影子,她一时竟觉得空落落的。
回过神来慌忙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受虐狂真是的。
摇着头下床洗刷,穿戴整齐后下楼。
远远地就看到了厉悦森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童话怔在楼梯的半中间,就那么任凭自己的胸腔静静的溢满柔软。
单看背影,那样的宽肩瘦腰和挺直的长腿也散发着摄人心魄的诱惑力,他的气势是浑然天成的冷冽中带着狂放不羁的,现在竟也能围着厨房柴米油盐。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做做样子,那么这些日子,她真的是发现厉悦森这个男人其实比他表现出来的毒舌冷硬腹黑还要温暖许多。
“站那发什么愣,还不赶紧下来吃饭。”
厉悦森回头,看到童话站在那里不动,朝着她就吆喝了一句。
就不能好好地说话,干什么出口就一副犯冲的语气。
童话撇着嘴,刚刚升腾的好感度又直线下降了下来。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喜欢下厨做饭的人呢厉悦森?”
童话喝着香喷喷的白米粥,挑了一口凉拌的小脆萝卜嘴里,只觉得胃口大开。
厉悦森穿着白色的衬衣,卷着袖子,听她这样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没办法,你这么没用,随便摆弄摆弄就一副下不了床的弱不禁风,我不做咱俩难道喝西北风?”
他对吃的一向挑剔,也不喜欢两个人的世界还要多一个不生不熟的保姆什么的,娶了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小太太,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这些对他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劳动量,远远没有吃个女人的劳动量大。
童话听了他这话差点将嘴里的一口白饭喷出来,
“喂,你好好地一个人,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夹枪带棒的讽刺人,真是破坏气氛。”
成大半夜的摆弄,那还叫随便?
她真想问问他,不随便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童话被刺激的暗自决定抽时间去健身房健身去。
太受不了被人瞧不上的滋味了。
厉悦森只冷哼了一声也没再跟童话去拌嘴。
还是他把童话顺带捎到诺言去的,早晨他趁着她没睡醒,看了一下她那里的情况,还是红肿,所以坚持送她上班。
童话的身影刚进入诺言,唐雨儿就出现在了厉悦森的车子旁边。
厉悦森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两人在车上坐了会儿。
“从没想象过,你还那么会耍浪漫厉悦森。”
唐雨儿的声音柔弱中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嫉妒。
厉悦森不去看她,身体靠在车子后座上,低醇的声音里透着疏离,
“你好好的不去开你的工作室,来这里上班,图的是什么雨儿?我都结婚了,你也该清醒清醒了,舒凯才是最适合你的。”
“谁是最适合我我自己最清楚。”唐雨儿说这句话的时候,细致的眉目里透着坚定。
“结婚了又怎么样,厉悦森,如果你们很相爱,你又何必特意跑来这里,问我图了些什么呢?怎么,你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怕人家不喜欢你么?怕失去么?”
唐雨儿看着厉悦森深邃立体的侧脸,强忍着眼底的泪水。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厉悦森这个人了。
冷笑,懂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狠狠的伤害和无视。
厉悦森随意安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的收紧,
“雨儿,我们的婚约只是小时候家长的戏言,我今天来,是最后一遍告诉你,我们没有可能,你最好该干嘛干嘛去。”
唐雨儿的身体在颤抖,她也不再看厉悦森的冷漠,望着前方,语调倔强而坚持,
“你说,要是她知道你的身世你的目的,会怎样?”
厉悦森的眸子蓦地冷凝,他歪头与唐雨儿歪头递过来的视线对上,
“你大可以去说给她听,看她会如你所愿,头也不回的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