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初阳的光芒透射过落地窗,照着一张苍白又睡着安详的小脸上。
整个房间非常地静谧,除了床上的女孩熟睡均衡的呼吸声,再无其他杂音了。
“唔~~”床上的女孩蹙了蹙秀眉,缓慢地睁开眼睛。
她用双手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环顾了房间。
柔软的大床,洁白的蚕丝被。简单奢华的家具寥寥无几地摆放着,修饰着房间。
“这是哪里?”何北笙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隐隐约约的记忆片段让她有些头疼。
对了,顾年安?顾年安呢?
她掀开被子,光脚下地,像只无头苍蝇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找寻她喜欢了许久的男人。
“顾年安!”
她打开另一个房间的门,没人。
“顾年安!”
“顾年安!”
她一遍遍地找,一遍遍的失望。
她下了楼继续找。
“顾年安!你在哪里?”
客厅,厨房,厕所,阳台,房间她都找了,就是没有找到顾年安的人影。
“难道他是出去买早饭了?”何北笙是这样安慰自己。因为她昨晚也没有那个人的真面目,只是第六感强烈地告诉她,顾年安没死。
她或许把那个人看成是顾年安了。
她找不到顾年安,心里失落得很。移步走到沙发坐下。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正要拿杯子的时候,看到了杯子底下压着一张白色的小信笺。
她把杯子移开,拿起小信笺看,看完信笺的内容后。
下一秒,她悲喜交加,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信上写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顾年安和陈笙颂安然无恙,已被人接走了。
第二件事,是陈笙歌被警察抓走,而在昨天已经入狱了。
这两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就是陈笙歌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知道顾年安和陈笙颂没事,她也放心了。
她抓着信纸跑上楼,换了身衣服,拿起包包就出门去了。
她去超市买了些陈笙歌最喜欢吃得菜,然后付钱又回到公寓区。
进了家门,进入厨房洗菜煮饭。
她知道现在的笙歌一定很绝望了。
可是她现在只能按照信上说的那样去做,这样才把笙歌从监狱接出来。
她一边切菜,一边哭。
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呢?早知道昨晚她不应该离开顾年安,应该带着他逃离才对,然后再回去找笙歌笙颂。
她恨自己昨晚的行为是多么愚蠢可笑啊。
饭菜做好了。何北笙把热腾腾的饭菜装进保温饭盒里,然后再次出门,下了公寓区,拦截了一辆出租车,上车。
跟司机说了一句“到警察局”,司机应了一声,驱车离去。
——
警察局里。
何北笙好说歹说警官,他才肯让她进去见笙歌,不过时间有限制的。
何北笙跟警官道谢后,紧跟着他进去监狱。
他停在一间比较偏僻阴暗的监狱门口前,从腰带拿出一大串钥匙串,左找找右翻翻,他突然拿住一只钥匙,往铁门的锁插进去。
“咔擦”
锁开了,门也被推开。
年轻的警官看看陈笙歌,又看看何北笙,有些不耐烦的语气,“你们看那么久浪费时间啊,有话就赶紧说。”
警官的声音拉回了两个人无声的默契。
何北笙笑笑向警官再次道谢,他只是“嗯”的一声就离开了。
警官走后,何北笙缓缓把身子转向陈笙歌,她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却哽咽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泪水再次狂肆了她的脸。
陈笙歌何尝不也是有好多委屈向她倾诉,也是哽咽在喉咙处,她逞强地用沙哑的声音喊了“北笙”两个字。
两个人相拥着哭泣。
她心疼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现在还进了监狱。
她看到她内心的委屈一下满溢了出来,似乎用哭的话就能把委屈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