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慕言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很好,并没有人过来。
就算有人过来了,那也是各顾各,各忙各手头的活,不会在意依靠在大树的竹梯子,更不会去特地在意梯子上有没有人。
很好,很好。
真是天助我也!
陈笙歌,上次设计让你中箭坠崖,落湖溺水身亡,你命大居然没死,这次不死我也要你断手残腿,毁容的!
康慕言露出了一个邪邪一笑,一股危险气息正在凝聚成团,向着那个毫不知情还在爬着梯子的女人身上慢慢靠近。
她正要迈出轻轻的步伐走向那梯子去,猛然间又缩了回来。
不行,如果这样直接出去把梯子推到的话,会把自己拉下水的。
得想个办法,即能装做不知情的无辜者,又能把那个贱人给推下梯子,最好让她摔个残废的。
康慕言思前想后的,眼珠子转动着,想着该怎么做才好呢!
突然,她秒到在她左边的不远处放着一根卷好还挂在帐篷外的麻绳。
绳子?绳子!
她想到了好办法!
这下,她不死也得残!!!
康慕言趁着没人跑过去拿了麻绳,又轻手轻脚地走到竹梯旁,周围再次探了探,没人过来,很好!
她迅速地蹲下去,把麻绳的一头快速在竹梯的梯脚绑了死结,顺着绳子牵引到一颗大树的后面,她就恰机趁着没有人看到,躲到了树后面,一手拿着绳子的一头,目光微闪,浓浓的危险气息正弥漫散开。
康慕言冷哼了一声。
哼!陈笙歌,这下绝对要你好看的!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双手用力狠狠地将绳子一拽。
“啊——”
正往下踏一步的陈笙歌还没有踏住梯子,竹梯就往一边严重倾斜,她身子重心不平衡,往后倒了去。
双手很想紧紧地抓住树枝,只是近在眼前的树枝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她害怕地紧闭起了双手,等待着身子传来一阵无比的剧痛。
陈笙歌在心里腹诽着自己运气怎么这么衰,改天不死不伤不残的话得要去庙里好好拜拜神佛了,去去晦气。
咚!
落地了。不对!这地怎么这么软?
陈笙歌睁开猛然一看,一张无比熟悉的俊脸印在了她那漆黑的眼珠里。
顾.......顾.....顾安锦?!
他怎么在这里?
顾安锦的俊脸冒着冷汗,有些苍白。
是她刚刚摔下来的时候狠狠地撞到他的胸膛,多多少少会有些疼痛。
不过,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瘦。
明明就是个超级吃货,吃那么多居然都没长多少肉。
他看了一眼身子娇小的她,估计她的体重也就八十来斤吧。
她的一切,她的点点滴滴他都了若指掌,了解的非常透彻。
他还清晰的记得。
读初二的时候,有次放学回去,她没带伞,在回去的路上突遇下大暴雨,周边又没什么店面什么的可以避雨,她就一路跑,一路淋雨。回到家全身都淋湿了。
她还没来得及去踏进客厅,继母就堵在了玄关处口,无缘无故地谩骂了她一通,骂倒没什么,只是继母叫人把她强行拖到院子里跪着,还跪了一整夜。
被强逼跪着的陈笙歌很不服气,很想挣扎起身,可是两个强壮的安保死死地把她的肩膀按压着,她的力气哪能比得过那两个大男人的力气。
经过一夜暴雨的洗礼后,次日初日的阳关特别温煦柔和,大街小巷都格外的清晰,路两边的杜鹃花开得特别妖艳,散发着淡淡的香。
跪了一整夜的陈笙歌双腿都麻木无力了,一夜的暴雨击打,全身的细胞在喊痛,一夜未眠的她,这时看起来特别苍白憔悴,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倒下去了。
两个安保在天微亮的时候就已经松开她了,走掉了。
只是跪了一夜的陈笙歌又困又累又饿,头还沉沉的,双腿麻木无力,她瘫坐在草地上,缓着气。
吱呀。
紧闭了一夜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