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以后见到于安歌，应该不能把她当成绯闻对象来看了，毕竟之前，这杨总的绯闻女友不一直都是罗曼语么，难怪今天会有这么一出呢，原来罗小姐已经很嫉妒于安歌了啊！

“杨总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给您办好，您现在能放我走了吧？”

“嗯，让你旁边这个得力的保镖陪你回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如果你家主编不信的话，我会直接给他打个电话的，我不介意你们深夜加班，好好地给我做个大新闻！”

林曹擦汗，还好，杨总只是让他们加班，他可没忘记，有个同行就因为惹怒了杨耀灵，从此那家工作室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像溅起了一点水花，随后归于平静，谁都想不起来这家工作室有挖过什么猛料。

看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杨耀灵呀！

林曹下去了，而杨耀灵，已经陷入了深思，顺手拿过了座机，准备给林曹那个工作室的老板打电话，这老板毕竟是成了人精的，会明白杨耀灵的意思的。

而餐厅这边呢，因为这个小插曲，于陵就有些怏怏不乐。

“姐，那个副导演说话也太难听了！还有，那个记者，我一出去都看不见他人了，找不到，这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于陵一点都没想到，自家姐姐踏入了娱乐圈以后竟然如此艰难，他现在才明白，原来，都说那些明星的风光都是表面的，不是一句假话，甚至于陵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助这个姐姐，他很心疼于安歌的。

“好了，我们回家吧，会没有事的，姐姐会解决的，毕竟，你是我亲弟弟，这个关系曝光出来，难堪的也不过是那些记者，我可是半点黑料都没沾到。但是我也不会让人看见你的样子，这样会对你的生活带来困扰的。”

于安歌虽然有些忧愁，但是，还是努力地安慰着于陵，她是知道的，这一回是真的不得不去求杨耀灵了，一想到刚刚罗曼语跟副导演走时，她转头回来露出的那个奸诈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个罗曼语，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落井下石，但是，她怎么会让罗曼语如愿？

何况，她也不认为，这就是杨耀灵指使罗曼语做的，因为杨耀灵还没这么无聊，也只有罗曼语这么蠢，才会想出这种办法，只不过是为了能够得到一个女二号的位置，呵呵，她稀罕什么？

潜规则副导演？

于安歌忽然自嘲了起来，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嘲笑罗曼语？她跟人家罗曼语抱的大腿虽然不一样，但本质上不还是潜规则吗？何况她还是杨耀灵的情妇！这不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吗？

“可是姐姐……”

“没什么可是啊，于陵，你乖，你该知道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工作，养活自己，姐姐将来说不定也要靠你了，我们这些成年人的事情，就不要小孩子操心了哦。”

于安歌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哄着于陵，她当然不会告诉于陵自己现在有什么解决的渠道了，去找吴樊吧，可是吴樊也不会了解什么情况，而且，现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于安歌的心其实也很乱。

于陵惴惴不安地跟着于安歌回到家中，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能看着于安歌这样闷闷不乐的，哎，早知道他就不跟姐姐出来了，给姐姐还添了麻烦！

等到于陵睡下，于安歌才偷偷地拿出手机，给杨耀灵打了个电话。

“嗯？于安歌，你不是说，要跟我划清界限，再也不做我的工具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有空给我来电话？”

杨耀灵对自己能接到于安歌的电话已经是在意料之中了，但这种意料之中的事，出乎意料的，竟然让他觉得很不爽。于安歌不过是有求于他，才会给他来电话的吧。

果然，下一秒，杨耀灵就听见于安歌用很轻的语气跟他说……

“杨先生，我现在想履行我身为‘工具’的职责，也不收你的钱，只不过想讨个好处，你难道也会拒绝？”

杨耀灵被噎了一下，他竟然无法反驳，甚至都无法想象，于安歌还会有今天这样，抛弃自己的尊严，只是为了她的亲弟弟，她甘愿用自己的身体来求他？

杨耀灵一时觉得自己应该静一静，虽然他现在也还是想见她，想疯狂地见到这个女人，可是，当于安歌见他的目的是别有用意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不该见她了。

正在打着电话的杨耀灵从怀中摸出一包烟，缓缓地点上，于安歌虽然有些心急，却也知道杨耀灵的脾气，她想，自己刚刚大概真的是有些急躁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也只有抱紧杨耀灵这个粗壮的大腿，她才有活路。

她甚至有些讨厌这样委曲求全的自己。

于安歌摇了摇头，笑得苦涩，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自己自找的。

“于安歌，你回那个别墅等我吧。”

于安歌愣了一下，她知道杨耀灵说的是哪里，只是到了这一刻，她忽然有些紧张，手已经狠狠地抓住了床单，每一次，她触碰到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心里说不出来的火热，那种灼热的触感，这身体的感觉，已经出卖了于安歌，对，她就是一直记着杨耀灵的，尽管杨耀灵一直以为，她爱的，是吴樊。

“怎么，你这个时候想到了我，难道不是应该想起吴樊吗？”

杨耀灵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把话题转到吴樊身上，等他发觉自己说出什么，又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只是于安歌又苦笑了一声，“你提他做什么呢？我们的交易结束，我们的人生也就不会有太多交集了。”

她笑了笑，其实本该如此的不是吗？有些事情，就应该趁早做个了断，没别的，不过就是因为，她不想再陷入这一段感情中而已。

“杨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半个小时后，我会出现在别墅。”

杨耀灵的血肉都在沸腾，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于安歌这么说，他的冲动更重了些，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明明……

于安歌叹了口气，悄悄提着包包，还带着衣服，从出租的屋子出去了，她也知道，这一去，注定是要踏上一个不归路，只是她不知道，其实杨耀灵早就把事情摆平了，杨耀灵其实也没奢望于安歌会来找她，可现在于安歌来了，他又有种怯懦的感觉。

黑夜真的能掩藏很多东西，比如于安歌心中的慌张，比如，杨耀灵对于安歌的在意，虽然他的动作依旧有些粗鲁，甚至让于安歌有些难受，但是，两个人终究还是找到了某种默契，那也许是于安歌当了杨耀灵多年情妇的原因吧，可于安歌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有一场灵魂深处的相遇。

于安歌真的感觉自己要散架了，可是杨耀灵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穿上了衣服，于安歌也不想提她的要求了，她现在也是很累，身心疲惫，可是，她如果不去问，于陵要怎么办呢？

“于安歌，这一次我可以帮你，于陵现在，还找不到工作吧？”

于安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杨耀灵说的什么，眼睛突然闪现了希望的光芒，但是，随后这光芒暗淡了下去，这……

“杨总，我还有个请求。”

“我只会满足你一个要求，你最好仔细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