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的声音冷了下来,脸上闪过受伤,心中气愤不已,他还好意思说,此时,她真的想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想想他们曾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夏浅再也忍不住慌忙跑到只隔着一道门的洗手间中狂呕起来。
李祁轻拍着她的背,“很难受吗?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孕期反映医生也治不了。”
吐的昏天暗地的夏浅全身虚软无力,李祁一碰她夏浅胃中再次翻涌。
轻皱下眉头,伸手挡住欲上前搀扶她的李祁,“你身上的烟味我受不了。”
“那你等我一会。”李祁抬起胳膊在鼻前轻嗅一下,“你等我一下。”
半个多小时以后,在夏浅的软磨硬泡下,李祁终于答应她,从今天开始就来公司,夏浅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
“你呀,你呀······”被李祁抱在怀里的女人,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从那天开始李祁每天都和夏浅两人一同上下班,见到那辆突然回来的车子,李祁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说了句,她现在怀孕了,不适合开车给收缴了。”
从两人每天手挽着胳膊进门出门再加上李祁经常往她的办公室跑,最后干脆将她的东西都搬到了他的办公室。
两人的相处好像比之前更过甜蜜,可只有夏浅心中知道,她要忍受多大的折磨,才能像现在这般和他相处。
这边两人出双入对,秀恩爱,那边可有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生怕快要到手的幸福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莫子淇不断的给李祁打电话,和夏浅同一间办公室的李祁,瞥了眼,低头在纸上勾勒的女人,“是,客户,我怕打扰你,我先出去接。”
好几通电话他都是直接挂断,以莫子淇的脾气能忍受到现在已属奇迹,怕她一激动之下什么都抖出来,那么他刚刚和她修复好的感情,就真的再次会与一旦了,所以他现在必须要好好的安抚她才行。
“正好,我也要休息一会。”
夏浅拉住拿着电话往外走的男人,双眼紧紧的盯着他手中的电话。
“乖,听话,只是接个电话,几分钟的事情。”
“不要。”夏浅嘟着粉唇,强拉着她在身边坐下,伸手就去夺他的电话,“少来骗我,这明明就是莫子淇打来的,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跟她讲清楚。”
见李祁闪躲,夏浅生气的摔掉手中的笔,气愤的瞪了她一眼,最后将脸看向别处,“上次检查医生不是说了吗?孕妇不要情绪大起大落的,会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的。”
李祁挂断电话,上次医生告诉他要多体谅一下她,怀孕的女人情绪很受外界的影响,很是敏感,而莫子淇也是个孕妇,有些事情他要当面跟她说清楚,不然要真的在她面前接电话,事情肯定会到不可挽回的局面。
“不要生气了,你看我不是挂断了吗?”
“你现在挂断了,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谁知道你一转身出去,会干些什么?”
这些日子一直缠着李祁,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见莫子淇,有两次她在自家的监控探头下面见到莫子淇的身影,快等不及了是吧,那就快点找上门来。
她现在得想办法让老爸出去旅旅游,找他那些移居国外的朋友玩玩才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他们的事情真的要被他知道,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
“李祁,你说过不再骗我,永远都不会骗我。”
狗永远改不了****,骗了她六年的男人永远也改不了披着伪善的面容欺骗她的事实。
“我发誓这次是最后一次。”
李祁伸出两指信誓旦旦的说道。
“有了上次的经历我真的怕了,李祁求你不要丢下我们母子,不然我怕我真的活不下去。”
夏浅以退为进,握着他保养得宜的大手,眼中的泪水再次集结,经过这场婚姻的巨变,她再次成长起来,知道男人喜欢适可而止的女人。
“我说过不会让你再经历那么痛苦的事情,相信我。”
李祁擦干他的泪水,他发现纠缠在两个女人之间真的很疲惫,他得好好的抽时间去找莫子淇,未免夜长梦多,今天晚上他必须去她那里。
谁知他的这个想法还刚刚下定,手机上就传来一条信息。
李祁看完脸色大变,“忙了一上午了,你也累了,我先出去一下,等会回来带你出去吃饭。”
夏浅拉着他不让他离开,李祁最后无奈吻了下她的额头再三说会很快回来,她才不清不愿的松开手,让他离开。
办公室外,只有一墙之隔的女人,穿着一身宽松的孕妇装,平底鞋,孕相十足,正怒气冲冲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想到这些天两人就这样腻在一起,莫子淇就很想一脚将门给踢开,向李祁问个结果。
可她理智尚存,知道她在李祁之间的位置,现在他的天平已经向夏浅倾斜,如果她在这样蛮横不讲理,李祁真的会对她这个替代品厌烦,两人就更没有以后。
听到门的响动声,莫子淇一张愤怒的脸孔,立马眼泪汪汪,一副委屈的潸然泪下的样子。
李祁快速的关上门,“不是传短信跟你说,我过两天就会找你吗?”
拉着她快速向一边走去,刻意压低的声音让莫子淇听起来格外刺耳,“就那么怕她听到?”
“子淇,这里毕竟是公司,我们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肯定会引来不少风波,这次是她硬要着来公司,你也知道这是她爸的公司,他要来,我也阻止不了不是吗?”
“这家公司现在不是你的掌权吗?还有什么阻止不了的,我看你就是想她重归于好,去过你们的小日子······”一边跟着李祁向前走去,莫子淇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子淇,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李祁面色阴沉下来,带着她来到了阳台上,只是他不知道当她们转身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早已打开一条缝,一双冰冷的眼睛一直紧盯着两人的背影。